賈管事被抓之后就被關在地牢中,也沒有對外通知,所以就連長老院的人和宮子羽都不知道徵宮里負責百草萃的人出了問題。宮尚角此刻就在地牢審問賈管事,他倒是有點骨氣,熬過了鞭刑和兩杯毒酒都沒吐出半個字。
宮遠徵進到這里時,地牢不大的刑房里已經透著血腥氣了,賈管事半死不活的吊在刑架上,狼狽的遍體鱗傷。
“哥哥,情況如何了?”宮尚角正倒出最后一杯酒,淡聲,“還算是個硬骨頭,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p>
他忽然覺得像是少了些什么,回身看去,宮遠徵身后空無一人,“怎么只有你過來,紀云舒呢?”
“她言語無狀,我擔心會冒犯了哥哥,所以就罰她回去反省思過了。”宮遠徵第一次在哥哥面前說了違心的話,因為心虛以至于不敢去看宮尚角的眼睛。
宮尚角并未深究其中緣由,略略抬手示意身后的金復繼續(xù)用刑,宮遠徵對這個背叛了自己的人有著深深的恨意,不僅僅因為他背叛,更是因為他的背叛將徵宮、角宮都牽扯進了陰謀當中。
宮尚角:“遠徵弟弟,你去審問那兩個無鋒刺客,但別讓她們死了,現在還不是要她們命的時候?!?/p>
“是,那我先過去了?!睂m遠徵走到另外一層的地牢,這里關著的人是上官淺,她被送進來以后只經受了鞭刑,還沒吃過多少苦。
可到底是細皮嫩肉的姑娘家,這一身傷痕累累的瞧著也是狼狽可憐,她看見宮遠徵進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緩緩垂下頭。
她至今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一步出了差錯,明明還什么都沒有做,可還是被發(fā)現了身份。
宮遠徵:“上一個被抓進來的是個魑,你呢,難道也是魑?”
上官淺沒有說話,宮遠徵又接著說道,“其實不管你是魑魅魍魎中的哪一個,如今都一樣,只是階下囚罷了。”
上官淺:“我知道徵公子的手段就是擅用毒藥,可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毒,對我來說都沒有區(qū)別?!?/p>
“看來無鋒的毒是比宮門毒還要厲害了,不知道他們給你服用的什么毒,我所研制出的百草萃能不能解?!睂m遠徵說著拿出一個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想你應該知道宮門的百草萃可解百毒,兩年前,你們不是還派人潛入宮門來偷藥嗎?”
上官淺:“公子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告訴我,你愿意把百草萃給我嗎?”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宮遠徵站在她面前,打開了百草萃的藥瓶,“告訴我,無鋒用了什么樣的毒控制你,你進宮門的任務是什么。如果你配合的話,我可以念在你沒有傷害宮門的份上把百草萃給你,解了身上的毒 ,脫離無鋒的控制,重獲自由和新生。”
這是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條件,上官淺有過動搖,甚至真的在想,只要自己不再受半月之蠅所困,她就能脫離這個地方。
可天大地大,如何能逃脫無鋒的追殺,就算沒有毒,也逃不過宮門的刀。
她所燃起的希望也就只是短短一瞬,“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我們無鋒的人,不怕死也不怕折磨,我能到今天的位置早就不知道熬過了多少非人的痛苦,我不在意這些?!?/p>
“在你之前的那個人也這么說過,可她還是沒撐過去。”宮遠徵的唇邊噙著一抹冷笑,“我倒是真的好奇了,無鋒給你喂了什么毒,能讓你連死都不怕,也不知道我這百草萃能不能與之相抗?!?/p>
“無鋒的魑魅魍魎都會服下半月之蠅,每半個月就會發(fā)作一次,如果不及時服下解藥的話就會讓人痛不欲生。在那樣的痛苦面前,什么鞭刑拷打,毒酒折磨都不值一提?!?/p>
上官淺扯動嘴角想笑,但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會牽扯到傷口,她疼到抽氣,緩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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