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這藥也太苦了,宮尚角你四不四傻!喂過藥了你倒是給我塞塊糖?。?!】
紀云舒充滿怨念的聲音傳到宮尚角耳中,他欣喜過望,雖然人還沒醒,但是能在心里罵人,說明沒什么大問題了。
只是這糖……
他起身去喚了秋霜,讓她送蜜餞過來,過了好一會才有甜的東西塞進紀云舒口中含著。
宮尚角緊握著她的手,輕聲喚了她的名字,又聽見一句,【齁甜!又苦又甜,我要吐了??!】
【好好好宮尚角,我這么幫你,你趁我昏迷你就欺負人,等我醒了看我不把你這角宮的屋頂給掀了!!】
被她罵著,宮尚角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希望她早點把這屋頂掀了。
只要她能好好的。
下一瞬,紀云舒忽然咳嗽起來,他手忙腳亂的端了水過來,只見紀云舒咳著咳著自己坐起來了,抓起放在床頭的帕子把那枚蜜餞吐了出來,滿臉怨恨的盯著他。
“宮尚角,你想殺我就直說,弄塊蜜餞塞我嘴里,是不是想噎死我!”
“你這叫什么,東郭先生與狼,農(nóng)夫與蛇,郝建與老太太,你恩將仇報?。 ?/p>
她的怨念滿滿,宮尚角卻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看著她許久。
紀云舒終于覺出不對勁了,古怪的打量他一眼,“宮尚角,你人傻了嗎?”
話音剛落,男人大步上前,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紀云舒聽見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仿佛在說,‘我真的很擔心你?!?/p>
紀云舒:“我又沒事,就是最后放出的那兩支箭對內(nèi)力消耗太大,累了而已,你犯得著拿蜜餞來噎死我嗎?”
“剛喂你喝了藥,我怕你會覺得苦?!彼恼Z氣中似有哽咽,撐著同她開玩笑,“聽你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想來是沒事了?!?/p>
“當然沒事了,就無鋒的那兩只魑魅魍魎還想殺我。”她傲嬌的哼了聲,但是想起被紫衣弄壞的玄月,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她弄壞了我的玄月,我才不至于要放血箭殺他。”明明是用來保命的最后一招,現(xiàn)在早早的用掉了,她還真是不甘心。
宮尚角仍保持著擁抱她的姿勢,喃喃輕嘆,“沒事就好,日后……”
他想說我會保護你,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口說道,“日后不要在晚上出門了,若是想走,白日里出門安全些?!?/p>
【??!這什么意思,他不把我留在宮門了,這是說我可以離開這兒?】
紀云舒滿心驚詫,原本她以為宮尚角知道自己逃出宮門會生氣,抓回來之后就嚴加守護,連角宮大門都不讓出的那種。
誰知,宮尚角轉(zhuǎn)性子了?
“你……你的意思是……”
他沒說話,松開了懷中的人,她仰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看。他的視線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她感受到目光的火熱和洶涌的情意,她毫不避讓的與之對視。
“宮尚角,你是不是想親我?”
“是?!?/p>
“那你在等什么,希望我主動?”
“我不敢這么想。”
“可我敢想,現(xiàn)在是我想親你?!?/p>
她不顧那些禮節(jié)矜持,也不管對宮尚角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她只知道這一刻想親他,那便這么做了。
伸手去攀上他的肩,踮起腳,他順從的傾身靠近,帶著清甜氣息的柔軟貼上了他,宮尚角呼吸一下子比之前急促很多。
他閉了閉眼,想起紀云舒那會說的話,不禁摟緊了她的腰。
確實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