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現(xiàn)在被布置成了靈堂,宮中一片死寂,靈堂之上香火繚繞,白色的祭燭不間斷的燃燒著,四周掛著白色的挽聯(lián)。
宮子羽穿著粗麻孝服跪在靈前,面如死灰,霧姬夫人頭戴白花跪在一旁低聲哭泣。
自從老執(zhí)刃離世,霧姬夫人的眼淚就沒停過,宮子羽勸過她當心傷了身子,但是自己又何曾能淡然處之的面對這些事情。
父親死了,兄長禁閉一生不見天日,他過去從未管過羽宮事務,如今……還不知要如何面對這些,如何承擔起自己應肩負的責任。
宮尚角兄弟倆踏進靈悼念,宮子羽看見他進來,頓時怒氣上涌,騰地一下站起身,厲聲質(zhì)問。
“宮尚角,我父親的喪儀未完,你就迫不及待的繼承執(zhí)刃之位,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子羽弟弟,我憐你剛失去至親,不與你計較這些,但也請你知曉分寸?!睂m尚角淡然回他,不顧他的懷疑防備,恭敬的上了香。
宮子羽卻不依不饒,“羽宮出事,最大的得利者是你,我倒是想問問,都說徵宮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為何我父親傷重不治,一病不起!”
“那你就要問問那下毒之人了,是從何處尋來無解的毒藥?!睂m遠徵嗤笑他的愚蠢,“若是這出云重蓮還在的話,老執(zhí)刃自然能夠起死回生,可是他愛子心切,把出云重蓮給了前少主,以至于自己無藥可救?!?/p>
宮遠徵:“你與其在這里追究徵宮的責任,不如去問問那下毒暗害的兇手,是如何狠下心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遠徵弟弟不要再說了,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宮尚角轉(zhuǎn)身看向他,“至于我為何迅速繼承執(zhí)刃的位置,這是三位長老的命令,若是子羽弟弟心有不滿,可去向三位長老提出質(zhì)疑。”
宮尚角:“如今宮門諸多事務等著要處理,還要防著無鋒的侵擾,我就不在這里多留了。子羽弟弟,節(jié)哀順變。”
“你站??!”宮子羽又喊住他,“聽聞你的那位未婚新娘從宮門密道里逃了出去,關(guān)于此事,你難道不需要給個解釋嗎?”
他前面說的那些話,宮尚角都置之不理,毫不在意,但是他將矛頭指在了紀云舒身上,那就不會輕描淡寫的一笑而過。
宮尚角 :“你說她逃出宮門,可有證據(jù)?”
宮子羽振振有詞,“金繁親眼看見的,她打開密道機關(guān)后走了進去。那密道所在可是宮門的秘密,她一個外來的新娘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原來,你也知道密道是宮門的秘密。”宮遠徵適時的補刀,“我怎么記得在新娘們剛進宮門的那天晚上,咱們這位羽公子可是毫不掩飾的將宮門密道所在告訴給了那些新娘們,現(xiàn)在女客院落里的新娘可是都知道這些?!?/p>
宮遠徵故意問道,“難道羽公子的意思 ,是要將這些新娘全部殺人滅口嗎?如果說知道秘密是罪,那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人,豈不是罪責更重?”
“我那天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而且你看到了,無鋒刺客也抓到了?!睂m子羽絲毫不覺自己有錯,但是抓著宮尚角沒有要放過的意思,“可誰都知道,紀云舒在來宮門的路上逃婚,那天晚上并沒有和新娘們在一起,她是如何知道密道所在的,不需要給個解釋嗎?”
“這事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內(nèi)情,因為就是我告訴她的。”宮尚角迎面對上他,淡定從容,“她也不是偷溜出宮門,而是我讓她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