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李承虔對范閑有所防范,老二更是如此,只不過他防著的點和太子不一樣。
太子是擔心他真的和林婉兒成婚,接手內(nèi)庫財權之后,自己會大權旁落,在朝中勢力驟然不如老二。
李承澤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發(fā)現(xiàn)紀云舒對范閑很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很有好感!
這些年京都各家才子她多少都打過交道,可對誰都是淡淡的,唯獨范閑在她這里格外不同。
聽李弘成回來說起,原本按照原定計劃她應該不露面的,但她后來不僅臨時改了主意,還專門出去幫范閑說話。
在趕走郭保坤等人之后,她還請范閑去了樓上喝茶,還不準旁人跟著。
所以李弘成就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么。
但還好, 不是孤男寡女,范閑的妹妹范若若也在。
李承澤一邊忙活著手上的事情,一邊吩咐,“必安,明日詩會,帶范閑來給我見一面,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讓云兒另眼相待。”
謝必安一口應了下來,李承澤手上的活也算是做完了,頗為滿意的細細打量了,懟到謝必安跟前,“說說看,這個紙鳶做的如何?”
“紙鳶嗎?”謝必安猶豫半晌,不敢說又不敢不說,最后還是說了,“敢問殿下,您做的這個撲棱蛾子,是什么用意?”
正一臉傲嬌等著聽夸獎的李承澤瞬間變了臉色 ,“謝必安!你好好看看!這是蛾子嗎,這分明是鳳凰!我的云兒,就像這九天翱翔的鳳凰,她值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謝必安更憂愁了,“如果您是想要討郡主歡心的話,我建議您,還是換個法子吧。”
“為什么?這做的不好嗎?”李承澤自個兒還是覺得挺滿意的,他聽說女子喜歡放紙鳶,特意學來的,想給她一個驚喜。
謝必安:“我是覺得您可以在其他方面下下功夫,比如說換換穿衣服的風格,總不能日日都穿青色,郡主會看膩的?!?/p>
“說的好像有道理。”他虛心接受建議,“你馬上讓人送些新的衣服過來,明日我要穿?!?/p>
謝必安:“殿下今日這么著急,是那范閑讓您感到危機了 ?”
平日里也沒少和太子爭鋒,但也沒見著殿下著急,這范閑不過是鄉(xiāng)野之地來的小子,竟是讓殿下有心思開辟新的賽道。
連親手做紙鳶這招都拿出來了,這得是多緊張。
李承澤又怎么可能會承認,“一個剛來京都的小子,和云兒也不過才見了一面,我有什么好緊張的。”
謝必安:“可您剛才聽說郡主去了延華殿都不著急,在范閑的事情上不是這個態(tài)度?!?/p>
李承澤:“是你想多了,我是在想今天這一出,太子是怎么盤算的?!?/p>
誰都知道,靖王世子李弘成是二皇子身邊的人,那郭保坤又是太子門下,今天范閑當眾打了郭家的人,轉(zhuǎn)臉又答應了去參加靖王世子的詩會。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范閑投靠了二皇子的意思。
可太子費盡心思的,難道就為了把范閑推到對手的陣營?
那他人還怪好嘞。
謝必安:“還有一件事,郡主進宮沒去見長公主,在太子那邊待了一會之后就出宮了。不過她沒回府,而是去了鑒查院?!?/p>
李承澤:“陳萍萍回來了?”
謝必安:“應該是還沒有,不過陳院長的行蹤詭秘,不是我們能查到的。”
要是陳萍萍回來了,她走這一趟的用意就不難猜,可陳萍萍還沒回來,她去鑒查院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