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沒攔著,藏山他們就更不敢說什么了,哪怕是紀(jì)云舒要去見重昭小仙君聊天,那也得一路護送在旁邊保護著。
就是聊天的內(nèi)容不敢聽罷了。
誰知道會聽見什么驚天大秘密,到時候左右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今寧安城大亂,連著不羈樓也沒了客人,整個大殿空蕩蕩的十分冷清。重昭一個人站在中間的云臺上,這兒原是舞姬跳舞用的地方。現(xiàn)在她們也沒有心思跳舞了。
紀(jì)云舒悄然出現(xiàn)在重昭的身后,笑瞇瞇的與他說話,“小仙君今日特意來見我,可是想我了?”
角落里的藏山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還是把耳朵給捂住的好,免得又聽見什么不該聽的震驚之言。
而重昭對她的主動示好根本不買賬,清秀的臉上寫滿了嚴(yán)肅,“紀(jì)姑娘,請你自重。”
“哎呀,小仙君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你來這種地方找我,卻說要我自重,可真是讓人不理解并且很冤枉。”她笑盈盈的想要伸手去夠他的衣服前面的飄帶,被重昭給躲開了,依舊是義正言辭的模樣,“我來這兒是找人的?!?/p>
紀(jì)云舒又是笑了聲,“這話說的有趣了,誰來青樓不找人啊,小仙君怎的還不好意思承認(rèn)了?!?/p>
重昭:“紀(jì)姑娘,你與我之間應(yīng)該不是能輕松玩笑的關(guān)系,我們有血海深仇,就算你可以當(dāng)他不存在,我也不會立刻忘懷?!?/p>
“你看,早說你是來報仇的不就好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調(diào)情的呢?!奔o(jì)云舒也正經(jīng)起來了,抱著胳膊,“我那天和你說過,如果你想給你的師叔報仇,完全沒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只要你能將我打敗,要怎么報仇就隨你,打殺都沒問題?!?/p>
重昭默不作聲,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紀(jì)云舒的對手。
若是能有與之相抗衡的實力,就不會讓她有可乘之機的殺了師父。
紀(jì)云舒瞧著他的模樣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小仙君,姐姐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呢,暗中蟄伏的保存實力,其實也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這不是窩囊,是智慧,一味的只想著報仇而不顧實力的去拼命,那是愚蠢?!?/p>
重昭:“我應(yīng)該怎么報仇,就不勞你費心了,我來也不是和你聊這些的?!?/p>
紀(jì)云舒:“好啊,那你現(xiàn)在可以直入主題了,到底想和我聊什么?”
“關(guān)于寧安城的百姓所中的冥毒,你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重昭似有心事的為難,“我知道自己不該來找你,師父們也說不能相信妖說的話,可我沒有辦法。妖族的冥毒,仙族解不了,解鈴還須系鈴人,還是得找你們想辦法?!?/p>
紀(jì)云舒:“你的心里倒是真的牽掛著百姓,自己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惦記著那些中了毒的無辜者?!?/p>
重昭:“我愿意暫且將個人恩怨放在一邊 ,只想問你要一句實話,你到底能不能解冥毒。之前你給他們吃的藥,到底是什么?”
“既然你都這么問我了,那就真心換真心,我坦白跟你說.......”紀(jì)云舒沉默半晌,緩緩開口告訴他,“我能解,但是我為什么一定要救他們?重昭,你們都把我當(dāng)做滿手鮮血的妖女,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請我這個妖女去救人?”
重昭:“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和誰不一樣?”紀(jì)云舒隱約意識到他在指向誰,“是梵樾嗎?你覺得我和梵樾是不一樣的,你認(rèn)為我有些許仁心,梵樾不同,他就是殘害百姓妖王,罪大惡極是嗎?”
紀(jì)云舒不想跟他再多說了,因為根本沒用,自作主張的以刻板印象給不熟悉的人下定論,并且固執(zhí)己見,足可見腦子沒多少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