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垂貪生怕死,在被威脅之下想要活命只能按照紀(jì)云舒說的去做,他咽下怨恨,藏起眼底怨毒的目光,裝著顫顫巍巍的恐懼。
“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把母符給你,這礦洞里所有的妖你都能帶走,我保證南宮家不會追究?!?/p>
驚恐之下,他只想先保住自己的命,一時的恥辱不算什么,早晚有一天能報(bào)復(fù)回來。
紀(jì)云舒的腳在他手上輾轉(zhuǎn)幾番,雖然十指連心的疼痛常人難以忍受,但是和關(guān)在礦洞里的妖所經(jīng)受的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口說無憑,你總得拿出些誠意來,把母符交出來,我便饒你一命?!?/p>
南宮垂趴在地上,狼狽的像蛆蟲,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硬骨頭。
“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母符!”說著像是怕紀(jì)云舒不相信似的,一再強(qiáng)調(diào),“你放心,我的命比那些低賤的妖重要多了,我絕不會因?yàn)樗麄兙蜕釛壩业拿??!?/p>
“就是因?yàn)橛心氵@種人,所以世間才會殺戮傾軋永不休止?!睂λ南訍汉喼笔潜瓤匆婓脒€要惡心,踩他一腳都得嫌棄會弄臟了鞋子。
紀(jì)云舒挪開腳,但是用鞭子纏住了他的腿,只要他敢?;樱谝粫r間就能卸了他一條腿。
南宮垂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和狐妖所描述相差不多的東西,遞了過去。
紀(jì)云舒看了一眼,“這個就是御妖符的母符?”
南宮垂答話,“沒錯,所有登記在冊的妖都會受此母符的控制,只要催動母符,就能控制這礦洞里所有的妖。”
“好,我暫且信你一回?!彼隣钏葡嘈帕四蠈m垂,收回了銀鞭,轉(zhuǎn)身打算先去找百目妖君會和。
身后忽然又傳來一聲狂妄的大笑,“憑你,也想在我南宮家的地盤上肆意妄為,別做夢了!”
南宮垂的手摁在了旁邊的一處雕像上,指著紀(jì)云舒獰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南宮家不是好闖的!”
“誒,差不多得了,哪有人放狠話還說的這么沒氣勢的。”她本就是故意裝作放過南宮垂,想看看他還有沒有保命的招。
按理說這種地下礦洞都會留有逃生通道,用以意外出現(xiàn)時能及時逃出去,要不是為了找到這個機(jī)關(guān),早就一刀把南宮垂給剁了,哪還有耐心跟他周旋那么久呢。
南宮垂指著她,獰笑怒罵,“你等著,今日我所受的恥辱,來日......”
話未說完,他就沒有來日了,玄月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脖間劃出深深的一刀,再深一點(diǎn)頭就該掉了。南宮垂不可置信的瞪著大大的眼睛,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如何中的招,他就已經(jīng)感受到鮮血在快速從體內(nèi)流失,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
在他放狐妖的心頭血為自己療傷的時候,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和他一樣,落得慘死的結(jié)局。
紀(jì)云舒看都沒看一眼,面露嫌棄的擦著玄月上的血跡,“聒噪!”
鑄劍室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南宮家弟子的尸體,倒塌在地的劍爐,里面是一把已經(jīng)初見模型的長劍。南宮垂比他爹還邪性,這柄劍透著深深的怨氣和戾氣,若是真的被他煉成,必然也會為禍一方。
正當(dāng)她想著是不是能有什么法子凈化劍身的怨氣,傳信的靈蝶回來了,是百目妖君那邊進(jìn)展順利,準(zhǔn)備撤出礦洞了。
她只好是用了一張凈化符,施法念訣,符咒落在劍身上化為金光將其封印凈化,至于成效如何,那便是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