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望向正坐在下面看臺一角的虞定北。
虞定北向來都是這樣,眼里心里藏不住事,一有什么心里波動,全部都會體現(xiàn)在臉上。
就像此時,他正緊鎖著眉,而旁邊的虞懷南靠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么。
幾句話下去,虞定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陳情也不由得跟著舒了口氣。
虞懷南果然是最會安撫人的。這種時候,作為他們唯一晉入最終比武的王牌,虞定北絕對不能慌。
像是知道陳情在想些什么一樣,唐潛幽幽開口道
唐潛慌是一定的。
這是岑薊從來沒有在戰(zhàn)場上展現(xiàn)過的實力,虞定北他們跟他打了這么多年的仗,驚訝是一定會有的。
可是唐潛卻覺得,這還不是岑薊的全部實力。
這個人,一直以來就是收斂著鋒芒走過來的,只是唐潛不確定,他真的要在這場比武招親上暴露自己的一切么?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不值當(dāng)?shù)摹?/p>
而且如果岑薊真的敢娶簡繁縷,簡白術(shù)真的會一鞭子抽死他的。
唐潛微微嘆了口氣。
忽然,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里凌空而過。
他想起了之前從陳情的衣服里掉出來的那枚玉佩。
唐潛你... ...
唐潛刻意沒有去看身邊人的眼睛,只是貌似不經(jīng)意地淡淡開口道
唐潛從前沒見過他么。
陳情一怔。
陳情的內(nèi)心wocccc,這種呼吸都被揪住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雖然心里很慌,但是陳情決定要裝逼到底。
她會把一切告訴唐潛,但絕對不是在現(xiàn)在。
這里實在不是什么討論掉腦袋的大事的好地方。
溫晚吟嗯?
陳情抬手在面前的果盤里揪了一個葡萄,企圖用吃東西來蒙混過關(guān)。
溫晚吟沒啊,沒見過。
唐潛眼神一黯。
他還沒有說,自己指的是岑薊,還是那個悍連的前右前鋒。
心里不知道是種什么感覺,唐潛看著身旁人的側(cè)臉,只希望是他自己想多了。
可是那塊玉佩,那塊黑色的,刻著猛虎圖騰的玉佩,是只有夜郎王室才有的東西。
而這次來到大周的夜郎王室成員,除了岑蔚,就是岑薊。
溫晚吟唐唐!
唐潛還沒來得及想得再深一些,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溫晚吟唐唐,他抽到了許嬰!
唐潛眸中的光一閃而過
#唐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