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似乎與往日不大一樣了。
何傾心剛起床,就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何傾心啊嚏!
何傾心誰又想我了?
她說著,蛄蛹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陣刺骨的寒風驟然襲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渾身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手,她的指尖剛觸碰到冰冷的窗欞,便迅速用力將窗戶合上,試圖把這股侵入骨髓的寒意隔絕在外。
窗簾拉開。
何傾心哇哦,下雪啦!
今年的雪似乎下的異常早。
何傾心壓根沒心思去理會那些瑣事,也顧不得天氣的寒冷,她一個翻身便麻利地爬了起來。穿衣、洗漱,一氣呵成,隨后背上書包,套上那件白色絨衣,順手拿起兩塊面包,便匆匆忙忙地沖出了家門。
外面仿若人間仙境,世界被一片純凈的白色籠罩。玉蝶般的雪花翩翩起舞,環(huán)繞著何傾心輕輕旋轉,宛如帶有靈性般親昵地蹭著她的面龐,為這冬日畫卷平添幾分生動與溫情。
雪花飄,飛雪微笑,一切的似乎都預示著美好。
何傾心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在路上遇見了好朋友小虎,邊走邊聊,更開心了。
可是好景不長。
校門口,她就遇到了傳說中的仇人——
杏仁。
這杏仁,大名叫房小芝,是5年級的學生。
何傾心本與她素無瓜葛,可偏偏世事難料,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有時卻仍是敵人。于是,何傾心對林知夏的感情便成了這般微妙的存在——說恨,其實并無幾分真切的惡意;論愛,卻又帶著些許連自己都難以言明的執(zhí)拗。然而,在眾人眼中,她們依舊保持著相愛相殺的姿態(tài),表面針鋒相對,實則暗流涌動。這份復雜的情愫,被何傾心深埋心底,只化作偶爾掠過眼底的一絲晦澀光芒。
當然,也有可能只有相殺。
而現在二人表面上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哼何傾心自然也就與林知夏的其他朋友有仇啦。
何傾心曾經頗為認真地在林知夏面前總結道——但凡名字里帶“zhī”這個音的,似乎都沒什么好東西,跟她八字相沖。不管是“知”,抑或是“芝”。
房小芝干嘛老盯著老娘看,沒見過美女嗎?!
何傾心這是美女?,喲喲,真的是太美了,我自愧不如,趕不上老娘你了呀~
房小芝當然知道何傾心話里有話,可當她準備還擊時,何傾心早已拉著小虎跑沒影兒了。
房小芝這家伙,溜的真快!
房小芝氣急敗壞,但轉念一想,心中又不免生出一絲懷疑,喃喃自語。
房小芝這倆人跑的也太快了吧。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而且這也不符合何傾心這家伙的一貫作風啊。
她又怎會知曉,在與她僅一墻之隔的校園中,何傾心正牽著剛從狗洞里鉆出來、滿臉茫然的小虎,輕聲笑著,隨后轉身朝著教學樓飛奔而去。
房小芝在原地愣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拼命往前跑。
下大雪本就耽誤行程,又在門口這么一浪費功夫。
上課鈴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