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非錦扯了扯嘴角:“姑蘇藍氏家規(guī)嚴明,在此循規(guī)蹈矩才是本分。”
魏無羨奇怪地扭頭看過去,一白衣少年正站在他后方,面容清俊卻似有冰霜附體一般,面無表情襯得那藍氏校服好似披麻戴孝。
這樣少年老成的表情,整個姑蘇藍氏怕只有一個人能擁有。
藍氏雙璧之一,藍湛!
“啊哈……藍湛,我先解釋一下,我過來是有正當(dāng)理由的?!蔽簾o羨將乾坤袋里的藥丸拿出來,對著藍忘機舉著,然后道,“家妹前些日子受了暗傷,必須按時服藥才能痊愈。”
“……并無此事。”
魏非錦一看到那熟悉的藥丸就涌起各種不愉快的回憶,整張臉都變白了,迅速向后退去。
“哎哎哎,我就說吧,藍湛,要不是我看著她吃,估計得半年才能好呢?!蔽簾o羨追上去,義正辭嚴地道。
“行啦,快點吃吧,你總不想讓以后的修行舉步維艱吧?”
魏無羨哄著,藍忘機微微皺眉,從魏非錦的表現(xiàn)看,這藥丸服用的過程必定是不舒服的。
什么樣的暗傷,會必須使用這種藥?
他不是多話的人,也不愿過問他人私事,所以沒有開口。
“你每天做噩夢試試?”魏非錦嘆了口氣,卻還是接過藥丸,一口悶下去,“真受罪啊……”
“好了,吃下去了就是好姑娘。我走了,藍湛,你可別罰我哦?!蔽簾o羨又御著隨便飛回去,臨走時給藍忘機一個wink,對方不予理睬。
藍忘機也欲離開,魏非錦驀然勾起模糊不清的回憶,連忙叫住他。
“藍二公子請等一下?!?/p>
“何事?!边€是那么冷冷,年紀輕輕卻有了老古董的風(fēng)范。
“若有朝一日,兄長替人出頭,而云夢江氏隨之被仇家覆滅,江晚吟是否會怪他?”魏非錦眸光微暗。
“也許?!?/p>
藍忘機目光輕輕掠過,思忖著魏非錦為何突發(fā)此問,若是云夢江氏覆滅,只有可能,是岐山溫氏壯大了。
那樣的情境下魏無羨與江晚吟生嫌隙也是自然之事,魏非錦如此肯定,必定有她的理由。
“那若是兄長因救江晚吟金丹被化去而修魔道,江晚吟是否會和其他人一起討伐他?”魏非錦略微改動了一下,又連忙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p>
這兩個問題都問的蹊蹺,但以藍忘機對江澄的了解,都是可能的。
“魏姑娘想脫離云夢江氏?”
藍忘機道,魏非錦畢竟比自己更了解魏無羨,而代入她的視角,這么做才是最合適的。
“若能如此最好?!蔽悍清\蹙了蹙眉,“但江叔叔養(yǎng)我與兄長這幾年,并無理由?!?/p>
“魏姑娘為何要與我說?”
藍忘機淡淡,他清楚自己目前與魏無羨關(guān)系并不佳,魏非錦并沒有告訴他的理由。
“江澄不信任兄長,懷桑識人不足能力又淺,萬不得已時,能幫上兄長的只有你。”魏非錦頓了頓,“實不相瞞,自從我在母親留下的手鐲里得到那些片段,便不敢再相信江晚吟了?!?/p>
藍忘機都認為有可能發(fā)生的未來,魏非錦又怎么可能不看重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