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停下話頭,朝一個方向行禮道:“子軒兄?!?/p>
那金衣少年目不斜視地走過,魏無羨也學(xué)著江澄的樣子行禮,金子軒沉默著回了一禮,卻連余光都沒落到江澄身上。
魏無羨心想,蘭陵金氏的人還真是拽得很。
“畢竟是阿姊的未婚夫?!苯蔚馈?/p>
云夢江氏雖說是大家,但遠(yuǎn)不如蘭陵金氏勢大,更何況江厭離在名門閨秀榜中僅排到十幾位,和金子軒的天資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說來也無奈,名門閨秀榜中魏沂排到了第一,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
魏沂也試過讓江厭離學(xué)習(xí)法術(shù),可虞紫鳶不肯那么做,她道,阿離有父母依仗,更何況,修道路上天資也是必要的。
“就好比那聶懷桑,與聶明玦一母同胞,不還是結(jié)不成金丹?”
魏沂沒再爭執(zhí),畢竟江厭離又不是她的親生姐姐,虞紫鳶才是江厭離的母親。
本來虞紫鳶很喜歡魏非錦的,然而隨著魏沂一年一年奪走江厭離的風(fēng)頭,她對魏沂的厭惡之心就越重。
曾不止一次對江楓眠道讓他快點(diǎn)定下魏沂的親事,虞紫鳶總覺得自己的親兒子對魏非錦的關(guān)心非同尋常,但江楓眠也只是口頭上答應(yīng),從來沒有付諸行動。
魏無羨想著想著,魏沂本人就來了。
“咦,這回不怕犯禁制了?”魏無羨存心調(diào)戲道,“真奇怪,云深不知處可是最嚴(yán)的地方~”
魏非錦掃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把她的那只名為述意的笛拿了出來。
“碧靈湖有水祟作亂,”一容貌與藍(lán)湛相似的少年開口,但神情溫和,“既然魏姑娘也想前往,便一起吧。”
“……曦臣哥哥?”
聶懷桑膽怯地探出頭來,心里卻在想,藍(lán)曦臣很少那么好說話的,莫非他也知道魏非錦在云夢時的出色表現(xiàn)?
由于聶明玦的緣故,聶懷桑連見了藍(lán)曦臣都害怕,魏非錦不由失笑:“懷桑,藍(lán)公子又不會罰你。”
“誰人不知你天賦異稟,在云夢便素有佳名,像我,天資平平又結(jié)不成金丹,還得被兄長訓(xùn)……”聶懷??嘀樀溃皩?shí)在不行的話,只能去蓮花塢躲一陣了。”
“唉,公子,您還是別去的好。去了,蓮花塢也會遭殃的。”
魏非錦無奈地看著聶懷桑,魏無羨聽說倒來了興致:“那藍(lán)公子,我和江澄也去!”
“在云夢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抓水鬼的?!?/p>
“玩笑打鬧?!?/p>
藍(lán)湛冷冷地道,藍(lán)渙卻微笑著撇開話頭:“那江公子和魏公子也一起去吧。”
于是,原本兄弟二人的出游,就變成了2魏1江1聶2藍(lán)的組合。
魏無羨劃著船十分瀟灑,水花四濺,若不是他少年郎正值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恐怕會被岸上的人安上一個醉鬼的名頭。
魏非錦坐在船里,忽聽一聲異響,水花似乎濺到了別人身上。
“兄長?”魏非錦直起身,看到的便是金子軒深呼著氣方才沒打魏無羨。
“魏無羨,水面這么大,你走哪里不行,非和我撞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