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朝在宮門外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白墨洄出來
旻朝看來這官員比女兒更討喜啊……
正想著,就有人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著實把她嚇了一跳,正回頭想陰陽怪氣一下,發(fā)現(xiàn)是白洄。
不等她開口
白洄你的府邸在哪?
旻朝父親大人都跟你說了?……我領(lǐng)你去。
…………
白洄我覺得下次見城主大人之前還是得洗個澡……
旻朝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了對面那個無比狼狽的文官許久,又沉默了一會帶著笑意說
旻朝哎呀~不好意思啊~沒注意。
一路上,白洄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旻朝則是嘴角依舊掛著笑意。兩人都是狐族絕代的美人,這下一同行就引來無數(shù)旁人的目光。讓一個月不出一次門本就覺得尷尬的旻朝更加不自在了。
終于頂著巨大的壓力到了住宅里,旻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吩咐完幾個侍從為白洄鋪床后請他到別院里喝茶。
旻朝是個很講究意境的狐貍,她府中的裝修風(fēng)格分外清新雅致,很有詩意。特別是那個別院,看得出來布置的很用心。這個院子不是很大,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通向了小亭子和后門。亭子上搭著幾匹白紗,那白紗從亭子邊上垂下來一直垂入亭子周圍清澈見底的荷塘里。每當(dāng)有風(fēng)吹來,白紗的聲音,樹搖晃時的沙沙聲,亭子上掛著的風(fēng)鈴聲,水面漾起水波的聲音加上亭中樸素的石桌上桂花茶,茉莉花茶的香氣最是讓人靜下心來。整個院子里種滿了櫻花樹,地上也就落滿了櫻花瓣,白粉交疊,在那花瓣上還隨意散落幾幅書法作品。這場景如詩如畫,讓人陶醉其中。白墨洄第一次見這樣的后院,在那看愣了半晌。
旻朝這樣的院子讓你不適嗎?是花瓣的問題嗎?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命人把那花瓣清理了……還是說你覺得白紗太礙事了?……
白洄只是搖了搖頭
白洄洗---澡---
旻朝啊……哈哈抱歉……長平!!……啊……去跑腿了……我?guī)闳ァ?/p>
因為被關(guān)太久了,白洄身上的毛怎么梳也梳不順,旻朝就站在屏風(fēng)后面用仙術(shù)控制梳子幫他一起梳。兩人也就順勢聊了起來。
旻朝我把你救出來也太順利了吧……牢房里一個守衛(wèi)沒有,不見銘汕煉丹爐,也不見銘汕……是不是把那個房子全燒掉比較好?以絕后患?
白洄他的目標(biāo)不是我,是你的仙力。
旻朝噢~~那他直接抓我不就好?抓個文官干嘛?
自己的子民被欺負(fù)了,旻朝表面一如既往,內(nèi)心到底是不爽的
白洄那他也得抓得到你。嘶……下手輕點。
旻朝沒理他但手上的動作還是輕了點,她自顧自的說著
旻朝也對,我可是少主~~如此想來他也是想抓個文官試試水,摸摸我的水平下次好想出抓我的對策……但是他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來救你?
白洄(少主?省略了“城”啊)
白洄正想開口旻朝 噢~了一聲
旻朝我知道了,那里的兇shi我都覺得煩人,普通武官肯定*殺*不*死*,他也知道父親大人覺得不會為了一個半品官員出兵。所以就派我了~
雖然旻朝說這么一大段都是柔聲柔氣的,但白洄還是聽出了些自大。
聊了半個時辰,毛終于梳順了。兩人收拾好后就向后院走去。
二人落座后不久,長平從外面跑到二人面前,作了一揖,清了清嗓子,展開手中的卷軸念到
長平吾旻司城主指命旻朝 白墨洄二人作為任務(wù)伴侶,托侍從長平完成契約儀式。此時不可推辭。言盡于此。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白大官員和始終表情沒變過的旻朝
長平你們倒是給點反應(yīng)啊。不覺得奇怪嗎?你倆才認(rèn)識一天不到!就要成為契約伴侶了!
旻朝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緩緩開口
旻朝沒看見最后一排的字嗎?‘此事不可推辭’按照父親平日里對我的態(tài)度,要是我有任何異議,我明日就尸骨無存了。
長平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長平好吧,剛好我儀器都帶過來了,現(xiàn)在就開始吧。
面對只是默默喝茶的二人,長平也就當(dāng)做他們同意了。
長平從靈域召出來一只戲班子用來畫臉譜的畫筆,沾了沾飄有淡淡幽香金色的溶液,在兩人脖頸后面畫了個符號。然后掐個訣,念個咒,那符號就消失了。儀式也算是完成了。
長平噢對了,這個契約還有個作用。當(dāng)契約者任何一人受傷,另一個人可以自愿承受若干傷害。而這若干就看承傷者的意愿了。
旻朝哎呀,還有這種事?那我可得小心點了。別到時候經(jīng)常受傷還讓我?guī)湍愠袀迆
旻朝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瞟了一眼白洄。對方只是撇撇嘴,暗暗說了一句
白洄其實我武功高強……
看見他是這樣的反應(yīng),旻朝內(nèi)心算是滿足了,安慰似的揉了揉白洄的頭。白洄把頭轉(zhuǎn)到一邊,試圖掩飾自己通紅的臉。而一邊的長平也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