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旻朝和白洄喝了幾口茶,閑聊了一會,等到黃昏就睡下了。此之后的一周里,兩人都像是陌生人一樣,各干各的,互不打擾。甚至用餐都是在不同的地方。白天旻朝去訓練,白墨洄去殿里處理事務。晚上旻朝回府看看書,練練書法,白洄依舊在處理事務。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一周,要不是還沒適應那個契約,符號總是發(fā)癢,說不定他們都要忘記對方的存在了。第二周,白洄難得的休息了一個下午。二人終于能在府中碰面了。正午,旻朝去訓練回來,剛進門就望見后院的茶室里坐著個“面癱”在那悠閑地看不知名的書。旻朝本來不想搭話,畢竟自己也是個要面子的狐貍,現在自己又臟又是滿身汗的,要不是練武場離府邸近,她寧愿住在那里。
但沒想到白洄把書一放,身子向后一靠,便用質問的語氣說
白洄你作為少城主,都不去宮里幫忙嗎?
旻朝勞您費心了,白大人,我也有我自己的事,父親大人那邊人手甚至有多余的,我就不去添堵了。倒是白大人,今日挺悠閑的,還有時間在這里看書。
白洄看著旻朝笑里藏刀的模樣感覺很疑惑
白洄(我說話的態(tài)度很差嗎……?)
他自己在心里嘀咕著??匆姇F朝不耐煩一樣的離開了,白洄低著頭陷入自我反思。
白洄(明明是想跟救命恩人搞好關系的說……)
火紅的尾巴也無意識煩躁似的拍了兩下。
旻朝洗了個澡,出來就直直往廚房走。白洄問道
白洄沒有侍女為你燒飯嗎?
放下了手中的“書”跟了上去。
旻朝她們燒得飯總是不和我胃口,自己做的反而好點?!阌惺裁醇煽趩幔?/p>
旻朝頭也不回,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白洄少放點辣椒,需要打下手嗎?
旻朝不需要……誒?我香菜呢?……長平!
旻朝直接略過白墨洄趴在廚房門口大喊了幾聲長平。
白洄不是說不打下手嗎?
旻朝這時才笑瞇瞇得回頭看了一眼白洄陰陽怪氣的說
旻朝對~~呀~~不需要~
然后咻的一聲轉過頭
旻朝長平?。?!
遲遲不見長平應答,只見白洄冷著個臉突然出現在旻朝面前手里抓著一把綠油油的東西,舉到旻朝鼻子前面
白洄香菜。
似乎還有點小驕傲。旻朝愣了一下,又嗅了嗅,喃喃道
旻朝沒想到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文官還會認菜……
白洄我聽到了……
旻朝故意是的瞟了他一眼,輕笑著回到灶臺前
……
一頓無言的午飯后,旻朝把清理的任務交給去取白洄剛鑄好的劍的長平。白洄去適應新劍去了,旻朝閑來無事,就去后院坐坐。到亭子里剛一坐下,感覺什么東西硌著尾巴生疼。站起來一看,發(fā)現是之前白墨洄看的“書”
……等等,這不是什么書,這明明就是旻朝無聊時趴在樹林里創(chuàng)作的小短詩!原來他那時在看這個!難怪會莫名其妙找自己搭話。但幸好他看的是自己最有信心的一篇。
旻朝(但是這也是隱私吧!被偷看了還是很奇怪吧!)
旻朝表面依舊笑得平淡,但內心已經咆哮成什么樣了。她決定等人一回來就去找他對質。
已經不知幾炷香時間了,明月也不知何時掛上樹梢,照的院內的櫻花雪白,白的發(fā)光。但不知道哪里來到紅色花瓣,血似的滴在白色花瓣海中央。
白洄失眠?
旻朝被突如其來的一聲下得炸毛,扭頭發(fā)現是那個面癱,松了口氣。
旻朝找你有事。
白洄嗯……等我?
…………場面異常的安靜,旻朝本來想低頭找被自己隨意丟在哪的作品來當做證據質問他的,聽到這一句問話后強忍著想罵人的沖動抬起頭
旻朝呵呵呵,對呢~等你~你來告訴我,為什么要看我丟在地上的卷軸啊~?
旻朝臉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白洄竟覺得她的態(tài)度很好。沉默了一會
白洄想請教一下少城主的文筆。
旻朝是嗎?文官白大人?
旻朝特意把文官二字咬的特別重。白洄一點都沒聽出來,只是別過頭不好意思著
(我是作者:你不好意思個捶捶?)
白洄寫的很好……
旻朝不明所以,看著白洄通紅的脖子,為什么火氣全消了?雖然還是不爽,但是害羞的小狐貍什么的最可愛了,她把持不住,繞道白洄身后踮起腳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
這一舉動讓從沒經歷過這種事的白洄,臉紅了個徹底,尾巴上的毛都炸的跟個紅棉花是的了。撂下一句“好夢”就快步走開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