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
余幼笙與黎東源遲遲未歸,阮瀾燭等人便先行踏入了檔案室
檔案室的看守者是一位年長的大叔,當他們進入時,大叔只是拿出登記本讓他們簡單登記,隨后便不再理會
三人正忙著翻找舊報紙之際,余幼笙和黎東源從外頭走了進來,阮瀾燭瞥見余幼笙后,又收回了目光,繼續(xù)查找資料
凌久時(余凌凌)“你們回來了,聊什么去了,這么久”
黎東源(蒙鈺)“少打聽啊,繼續(xù)翻你的舊報紙”
凌久時(余凌凌)“……”
大家都在四處搜尋著,阮瀾燭數(shù)次望向余幼笙,似乎有話想對她說,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此時,凌久時從一堆舊報紙里翻出了一張,仔細查看之后,似有所發(fā)現(xiàn)
凌久時(余凌凌)“英才中學特大慘案……”
凌久時(余凌凌)“你們過來看看”
眾人紛紛湊上前去,凌久時讀著舊報紙上的報道內(nèi)容
凌久時(余凌凌)“我市英才中學昨日發(fā)生特大慘案,高二二班三名學生慘死在教室,均被砍下一條左腿,殘肢至今沒有找到”
凌久時(余凌凌)“是仇殺還是遭遇了匪徒,我市警方表示要盡快破案,緝拿兇手……”
阮瀾燭(阮白潔)“高二二班,就是小琴消失的那個樓層”
凌久時(余凌凌)“怪不得校方要修繕老校舍呢,估計風水不好”
阮瀾燭(阮白潔)“有沒有說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余幼笙(南笙笙)“既然是近期把我們請過來的,那肯定是近兩年發(fā)生的事”
凌久時(余凌凌)贊同點頭“而且這兒說是,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有命案,死的還是同一班學員”
黎東源(蒙鈺)“能不能找到跟車禍有關的新聞?”
凌久時(余凌凌)“估計不行吧,這兒報紙?zhí)嗔耍秶@么大怎么找”
阮瀾燭(阮白潔)“我去問問”
阮瀾燭轉身朝外面走去,看起來像是去找看管檔案室的大叔閑聊了,他剛走不久,莊如皎就溫聲細語地說起話來
莊如皎“蒙哥,我們還要去舊校舍嗎,太危險了吧”
黎東源(蒙鈺)“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像這種關鍵的地方,要么出鑰匙,要么出門,我們是肯定要去的”
黎東源(蒙鈺)“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宿舍等我們吧”
莊如皎撇了撇嘴“不要,我沒事,我肯定努力好好適應這個游戲,爭取成為你的好幫手!”
黎東源(蒙鈺)“你已經(jīng)過了很多扇門了,不應該再像個新手一樣”
莊如皎“可我還是會緊張嘛”
#余幼笙(南笙笙)“不如讓蒙鈺把你栓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
莊如皎“我——”
黎東源(蒙鈺)“行了,別說了”
莊如皎“你就知道向著她”
莊如皎氣得直跺腳,隨后便沉默不語了
阮瀾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帶回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阮瀾燭(阮白潔)“兩年前,的確發(fā)生了一起車禍,死的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死亡時間是初春”
黎東源(蒙鈺)“死者叫什么名字?”
阮瀾燭(阮白潔)“那個大叔說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只知道是個女生”
黎東源(蒙鈺)“是哪個班的?”
阮瀾燭(阮白潔)“也是二班”
余幼笙(南笙笙)“既然死者都是二班的,那跟這個班級脫離不了干系就是了”
阮瀾燭(阮白潔)點頭“如果能搞到這個班級的名冊就好了”
黎東源(蒙鈺)“名冊這種東西,這里肯定是有的,怎么拿到是個問題,我們總不能挨個翻吧”
黎東源(蒙鈺)“我可沒有那耐心啊,我的耐心,都給笙笙了”
黎東源沖余幼笙討好地笑了笑,莊如皎看不過去,懟了他一下
阮瀾燭偏過頭,望向窗外
阮瀾燭(阮白潔)“先這樣吧,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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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簡單的洗漱之后,他們各自回到床上
莊如皎“這才第一天,就死了一個人……”
阮瀾燭(阮白潔)“你們覺得,明天還會死人嗎?”
黎東源(蒙鈺)“應該會”
阮瀾燭(阮白潔)“我也覺得”
阮瀾燭(阮白潔)“凌凌,你覺得呢?”
凌久時正偷偷摸摸地拿著手機玩連連看,心思全然不在阮瀾燭的話語上,只是隨意應了一聲
凌久時(余凌凌)“……???”
阮瀾燭(阮白潔)語氣幽怨“嘖,你看你,笙笙不就是出去一會兒嗎”
阮瀾燭(阮白潔)“就這么惦記想人家啊,多關心關心我們不行嗎”
凌久時(余凌凌)“……我不是”
阮瀾燭(阮白潔)“那我們說了什么?”
凌久時(余凌凌)“……”
阮瀾燭(阮白潔)“呵,男人”
凌久時又無奈又覺得好笑
就在下一秒,黎東源一屁股坐在了凌久時的床鋪上
黎東源(蒙鈺)“兄弟,之前可是說好了公平競爭,可別在背后搞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啊”
恰巧這時余幼笙從外頭回來了,他們又閑聊了一陣,隨后便熄燈睡下了
……
鐘誠簡坐在床邊,白天的煩心事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讓他越想越氣,怒火中燒的他猛地站起,徑直沖到柜子前,打算把那些獎狀統(tǒng)統(tǒng)撕個粉碎
與他同行的劉莊翔見狀,連忙上前阻攔,顯然對他的做法持反對態(tài)度
劉莊翔“不能撕!”
鐘誠簡“要不是你留著這些破玩意兒,小琴也不會出事!”
劉莊翔“我再說一次,不能撕!”
鐘誠簡“老子就要撕!”
劉莊翔“好,你想撕是吧,外面宿舍多的是,你自己搬出去撕”
鐘誠簡依舊執(zhí)拗地要撕獎狀,劉莊翔也就不再多勸,沒好氣地說了句“想死就去外面死”
這下鐘誠簡徹底被激怒了,他氣呼呼地摔門而出,去了旁邊的屋子,一進屋,他做的頭一件事就是把屋子里的所有獎狀都扯了下來,然后一股腦兒地扔掉
……
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
宿舍里,悶熱的空氣卻透著一絲詭異的涼意,鐘誠簡躺在下鋪,輾轉難眠
聽到上鋪窸窣的響動,他忍不住低聲問道
鐘誠簡“誰,誰呀?”
“你們怎么把我給丟下了…我好害怕呀……”
“我出來就看不到你們了,你們?nèi)ツ睦锪耍俊?/p>
鐘誠簡“小琴,你沒事???都怪那個劉莊翔,是他不讓等你的”
鐘誠簡“你,你去哪兒了?”
“學校太大了,我走迷路了”
鐘誠簡半信半疑,他想把燈打開,卻被小琴阻止了,他望向門口,記得自己是把門反鎖上了的
鐘誠簡“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你房門沒鎖,我就進來了”
鐘誠簡“那你這腳步可真輕啊,我啥都沒聽見”
鐘誠簡“行了,你沒事了,不早了,咱就早點休息吧”
上鋪沒了聲音,他注意到床板縫隙間夾著什么,抽出來一看,是一張紙條,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內(nèi)容
鐘誠簡“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她很喜歡香蕉,卻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憐哦……”
鐘誠簡“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又過了一會兒,鐘誠簡實在是受不了了
鐘誠簡“我說小琴,你…你不冷嗎?”
小琴并沒有回答,上鋪傳來有節(jié)奏的“咚咚”聲,像是有人在彈簧床上輕輕躍動,聲音由輕到重,整個床架都在顫抖
鐘誠簡“小琴?”
“最后一句是什么?”小琴又突然開口
鐘誠簡懵“什么最后一句是什么?”
“歌詞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鐘誠簡抓起床邊那個被揉皺的紙條
鐘誠簡“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鐘誠簡“你…你怎么知道這是歌詞,你不是小琴,你是誰啊?”
驟然間,那蹦跳聲變得劇烈而瘋狂,屋內(nèi)開始重復著最后一句歌詞: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鐘誠簡連滾帶爬地沖向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鎖紋絲不動
鐘誠簡“救命,救命啊?。?!”
就在他拼命扭動門把的瞬間,一雙冰冷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隨即歸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