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媚兒趕到碧霞苑時(shí),陳閣老與陳夫人也才剛剛前后腳趕來。
陳知畫:“小燕子,哪怕你現(xiàn)在沒了格格的身份,一時(shí)手頭緊,你可以同我說,我借給你一些銀兩用也不是不行,何必行如此之事呢?”
陳知畫站在院子正中央,在她身前跪著的,是被好幾個(gè)丫鬟婆子綁縛起來的小燕子。
盡管形容狼狽,但小燕子依舊高高昂著頭,牙尖嘴利地回?fù)舻溃骸拔遗?!我小燕子在江湖上行走這么多年,從來不做這種事,青天白日的,你休要污蔑我!”
陳知畫:“如今證據(jù)確鑿,你還要狡辯不成?”
陳知畫:“哼,果然是品行低劣的草民出身,行為舉止沒有一處上得了臺面,你瞧瞧你這幅樣子,連紫薇格格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過,居然也好意思冒充她的身份?!?/p>
陳知畫:“還真是厚顏無恥之徒?!?/p>
陳知畫的目光更添鄙夷,還有些隱秘的快意。
上輩子,永琪放著樣樣出挑的她不選,硬是要跟這個(gè)出身低賤舉止輕浮的小燕子雙宿雙飛,甚至不惜放棄皇位。
呵,還真是份感天動地的愛情呢。
可惜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這對曾經(jīng)愛得要死要活的愛侶,她陳知畫非拆散不可!
也該讓小燕子嘗嘗被喜歡的人冷落甚至退避三舍的滋味了。
陳閣老:“知畫!你這是在做什么!還不趕緊給還珠格格松綁!”
陳閣老嘴上說得好聽,可手上卻未見動作。
陳知畫不滿地嘟起嘴,“爹,什么還珠格格啊,她就是一個(gè)冒牌貨!敢犯下欺君之罪,皇上不會饒了她的!”
陳閣老:“那也是歸皇上做主的事,你一個(gè)未出閨閣的丫頭,怎么能在院子里濫用私刑?”
陳知畫:“我才不是濫用私刑!是她先偷了我的手鐲,我氣不過才讓丫鬟把她綁起來的,我還什么都沒做呢,爹你可別冤枉我?!?/p>
陳夫人:“你呀,從小就是這么個(gè)炮仗性子。貞嬪娘娘,知畫被我們寵壞了,小女兒心思淺,沒有惡意的,您可別跟她計(jì)較?!?/p>
一個(gè)唱白臉,一個(gè)唱紅臉,這陳家人不上戲臺子當(dāng)真是可惜了。
鐘媚兒內(nèi)心感嘆,面上不動聲色道:“陳夫人言重了,知畫姑娘是日后的五側(cè)福晉,也算一家人了,本宮自然不會跟小輩計(jì)較?!?/p>
陳知畫見鐘媚兒來了,撇撇嘴,仿佛受了極大委屈似的上前哭訴。
陳知畫:“貞嬪娘娘,您可一定要為臣女做主??!小燕子偷了臣女的手鐲,人證物證俱在,她還要抵賴呢!”
鐘媚兒:“聽說,這鐲子是老佛爺前些年賞給你的,是你極其心愛之物?”
陳知畫:“娘娘消息果然靈通!”
鐘媚兒:“既如此,這鐲子又為何會無緣無故失蹤呢?”
陳知畫:“臣女也不知。臣女一直把它放在妝匣之中好好存放著,若非盛大節(jié)日典禮,很少拿出來佩戴??勺蛉找估餆o意中打開妝匣一看,鐲子就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