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媚兒又問:“知畫姑娘,昨夜,為何你突然有心情把玩鐲子了?”
“昨夜,可是紫薇格格傷勢惡化的關(guān)鍵時候,你方才還一口一個紫薇格格,想來與她很是親近,又怎會在這種時候還有閑情逸致欣賞首飾呢?”
鐘媚兒眸光深邃,死死盯著陳知畫臉上的表情變化,直到她額際冒出冷汗,才收回視線。
陳知畫:“我、我當(dāng)然也是擔(dān)心紫薇格格的,只是睡前想到了在五臺山禮佛的老佛爺,一時心血來潮,所以才把妝匣找了出來。”
鐘媚兒:“是嗎?”
鐘媚兒:“那么,知畫姑娘所說的人證又在哪呢?”
陳知畫被她冷冽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忙不迭把身側(cè)的蕪花推了出去。
陳知畫:“蕪花,你跟貞嬪娘娘好好說說昨日夜里你看到的情形?!?/p>
蕪花:“是,小姐?!?/p>
面對鐘媚兒身上強(qiáng)大的宮妃氣場,蕪花也暗暗咽了咽口水。
蕪花:“昨日夜里,我本是去膳房幫小姐拿安神湯,路過碧霞苑,卻正好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翻墻而入?!?/p>
“那黑影身手矯捷,不過幾個起落間,就從小姐的碧水苑來到了碧霞苑?!?/p>
“我見她翻墻的姿態(tài)熟練,心下驚慌,生怕又是那日意圖對小姐不軌的歹人,所以留了個心眼,悄悄跟了上去?!?/p>
“可萬萬沒想到,那人直直回了碧霞苑的主屋,我看著她摘下面罩,赫然就是還珠格格的模樣!”
鐘媚兒:“蕪花,你是在跟本宮說故事嗎?抑揚(yáng)頓挫高低起伏的?!?/p>
蕪花:“娘娘明鑒,奴婢不敢?!?/p>
鐘媚兒:“你的意思是說,你說的句句屬實,皆是你親眼所見?”
蕪花:“是,奴婢不敢欺瞞娘娘?!?/p>
鐘媚兒冷冷掃了她一眼,嘴角卻緩緩勾起一個笑。
鐘媚兒:“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為本宮把這故事倒著講一遍?就從你隔著窗子看清黑衣人的面孔那里開始?!?/p>
蕪花:“娘娘,這……”
鐘媚兒:“怎么,換個順序就講不出來了?蕪花,你這本事比起街上的說書人,可還差得遠(yuǎn)呢?!?/p>
蕪花意識到不對,慌忙跪下求饒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是奴婢信口開河,求娘娘饒了奴婢一命!”
鐘媚兒:“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為何要誣陷還珠格格?她好像沒有害過你吧?”
蕪花慌亂地看了一眼陳知畫,隨后又趕緊把頭低下。
蕪花:“奴婢……奴婢只是看不慣,看不慣她明明出身比奴婢還不如,卻能享受金枝玉葉的一切!她憑什么?”
蕪花:“奴婢不服!”
聽到蕪花的花,一旁的陳知畫朝她看去,心底松了一口氣。
蕪花是陳府的家生子,父親母親還有弟弟的性命全都捏在自己手里,諒她也不敢出賣自己。
只是……
陳知畫看向人群中央面色冷淡的鐘媚兒,心里有些不忿。
按照她打聽得來的信息,這位貞嬪娘娘并不怎么與漱芳齋那幾個人來往,怎么會這個時候站出來為小燕子說話呢?
哼,那賤人還真是好運(yùn),總能有貴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