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聽見這話,眼睛都亮了,方才的眼淚都盡數(shù)收了回去。
“好,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娘?!?/p>
說著,便跑了回去。
雪重子卻有些心事重重的,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見手邊的茶涼了才想起來,不好,雪崖。
雪崖一向最不喜歡看見他同別的女子親近,這會八成又偷偷跑哪去傷心了。
雪重子擔心的不行,立馬去了雪崖的房間找他。
可人卻不在。
本以為天晚就該回來的,可這天都黑盡了,
雪重子又怕雪崖已經回了房間,他卻不知道,因而回雪崖的房間看。
四處看了一遍,還是沒人,倒是在床頭枕頭上看到了張雪崖的信。
上面寫著,“感恩師父多年情分,師父如今既覓得良緣,我也不該在師父身邊攪擾,徒弟此番遠去,師父勿念——雪崖。”
雪重子看完這封信后,胸口猛的一陣劇痛,仿若錐心,從來不曾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他,此刻也終于體驗了一把急火攻心。
再站起來時,心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堵了一口氣,竟然往地上栽了過去,再醒來時,雪重子正看見宮子羽在給自己喂藥,只是這藥卻似乎濕了一片的枕頭,反倒黏膩的讓人難受。
雪重子試圖坐起來,宮子羽道。
“身體不舒服,你就躺好吧,你說說你也真是,為了個叛逆的混小子,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p>
雪重子本來都沒想起來雪崖離家出走的這個事情,被宮子羽這么一提,胸口又開始犯疼,只覺得一時嗓子口血腥味重的很,頭重重往旁邊一偏,一口鮮血竟然吐了出來。
宮子羽被嚇得一跳,忙放下了手里的藥,身邊的幾位丫鬟立馬端來了臉盆和帕子來為雪重子擦拭。
宮子羽對外面的人喊道。
“快去叫大夫來。”
雪重子拉住宮子羽,搖搖頭,說。
“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這口血吐出來就沒事了,別擔心。”
宮子羽尚且還有政務在身,也不能停留太久,只得托身邊的人多照看些,這才離去。
又過了兩日,這天夜里,雪重子才覺得身上略好了一些,正想著起身下床,忽見得面前卻站著一位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正垂眸看著自己,只是這臉卻熟悉的很,不是雪崖又能是誰?
雪重子喜極而泣,正想喊,就感覺到自己身后被人拍了一脖子,當時便昏死過去。
雪重子再次醒來時,只見的屋內均是金銀玉砌,雕梁畫棟,窗幔看著竟然都像是絲綢,蓋的被子更是散著一股暖香,而后便有腳步聲走來,聽的人說。
“王子,他醒了。”
那位王子低聲說。
“你們都下去?!?/p>
雪重子想坐起來,可后腦勺實在疼的受不了,只好放棄。
逐漸,那位王子才走進雪重子的跟前,雪重子這會可真沒看錯,這雙憂郁的眼睛除了雪崖有,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
雪重子有些生氣的說。
“你怎么在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雪崖卻陰鶩的臉,說。
“擔心我干什么?你不是都要成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