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生氣的扭頭不看他,李相夷見四周無人,輕輕拉著少女的衣袖。
“姐姐…別生氣了嘛?!?/p>
喬婉娩聽到這話哪里還能維持住生氣的模樣,捂著帕子輕輕笑出聲,轉(zhuǎn)頭時看到李相夷身上的狐貍。
“這是……”
那狐貍已醒來,聽到李相夷的那聲“姐姐”,不禁有些害羞。
聽到喬婉娩問,李相夷將懷里的狐貍遞給她。
“今日街上遇見的,給你的賠禮?!?/p>
這只狐貍背部毛發(fā)是紅褐色,肩部和體側(cè)略呈淡黃色;耳后黑褐色,耳背上半部毛色與頭部毛發(fā)差異顯著,呈黑色;腹部白色,腿細(xì)長而呈黑色;尾形粗大而蓬松,尾梢灰白色;四肢外側(cè)黑色條紋延伸至足面。軀體覆有豐富的絨毛和長的針毛;足掌長有濃密的短毛,模樣倒是漂亮得很。
“早聽說赤狐長的漂亮又通靈性,今日一見,果然如此?!?/p>
這樣說,便是喜歡了,李相夷放下心來。
“阿娩喜歡就好。”
喬婉娩像是想起什么,板著臉看向李相夷。
“若是再發(fā)生這種事,我就……”
“不會的,阿娩,我向你保證。”
喬婉娩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相夷打斷,少年牽起對面女子的手,鄭重的承諾著,眼神中滿是堅定。
如此神圣又堅定,伴隨著微風(fēng)和夕陽,兩人的背影靠在一起,美好的像一幅畫。
李蓮花想起這段美好回憶,那時候他們都以為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永遠(yuǎn)??墒撬钾?fù)了阿娩,后來阿娩曾為他殉情,這讓他無法接受,若不是自己,阿娩后來不會那般痛苦的。
索性,一切還有救,只要他可以提醒李相夷,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這可能便是天意吧。
李相夷作為四顧門的門主自然有許多事要做,喬婉娩也是理解的,她看上的少年,合該意氣風(fēng)發(fā)。畢竟是天下第一,即便有些許狂妄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小狐貍,你有名字嗎?”
喬婉娩與赤狐對視,這眼神,怎么有些不知名的熟悉感?
算了,狐貍怎么會說話呢。
“來吧,先給你洗個澡。”
畢竟狐貍是外面遇到的,難免有些臟,還是先洗澡吧。
???洗澡???
李蓮花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阿娩給他洗澡??李蓮花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紅透了,這怎么行???
懷里的狐貍突然開始掙扎,“嗷嗷”的叫著,這倒讓喬婉娩想起一件事,她沒問相夷這狐貍是雌是雄。不過看這狐貍是聽到要洗澡才鬧的,那大概率是只公狐貍了,那赤狐有靈倒不是傳言了。
“好了好了?!?/p>
那名少女輕輕撫摸著狐貍,狐貍安靜下來,少女倒是在狐貍背部摸到一處粘連的毛發(fā)。
皺眉查看,竟是一處傷口,看起來很深,真不知這狐貍怎么熬過來的。
夜深了,少年的身影映在紙窗上,身邊臥著只火紅的狐貍,狐貍背部纏著布條。
兵荒馬亂的一天接近尾聲,李蓮花開始思考這一切。先是一張字條將他引去東海,然后他就見到了方多病和笛飛聲,隨后一個黑衣人的出現(xiàn)引出陣法,待他再醒來就變成狐貍模樣。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究竟是誰在控制這一切,方多病和笛飛聲又去了哪里?
李相夷看向一旁的狐貍,自己在這勤勤懇懇,這狐貍倒睡得香甜。
李蓮花被搖起來的時候有些發(fā)愣,怎么回事?
罪魁禍?zhǔn)桌钕嘁牡故菨M意了,李蓮花簡直要氣笑了,自己當(dāng)年這么欠的嗎,怪不得當(dāng)年樹敵無數(shù)。
李蓮花眼珠一轉(zhuǎn),輕盈一躍,來到書案上,有幾分肆無忌憚的意味,將爪子沾墨,踩著有些妖嬈的步伐踏上面前的紙張。
李相夷愣住了,這狐貍……是在報仇嗎?
趁李相夷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蓮花一腳踩上他的衣服,在白色的里衣上落下自己的爪印。
等李相夷想要去抓狐貍時,李蓮花早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了,原地徒留李相夷暗自氣惱。
李蓮花出來后便尋了一處凈地臥著,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
次日一早,李蓮花被人拎起,正對上一雙幽靜深邃的眼眸,只是這雙眼中內(nèi)含太多負(fù)面情緒。
“師兄,你回來了!”
少年從遠(yuǎn)處走來,聲音中帶著雀躍??吹絹砣?,那年長者便露出笑容,只不過其中三分真七分假罷了。
“誒,你怎么在這呢?”
這話是對狐貍說的,單孤刀來了興致。
“這是師弟的?”
少年點頭,接過狐貍,旋即和師兄講述著與狐貍的緣分。
單孤刀呆著笑面聽完,李蓮花缺看出他的不耐和厭惡。
單孤刀,我倒是從未看清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