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在高速路上極馳,淺羽漓眼睛充血,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他現(xiàn)在被東京這邊的警察追殺,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港黑在東京的基地也被襲擊,沒有私人飛機(jī)可以派給他。
別無他法的他只能駕車在雨中冒險,身后的警察洋洋灑灑,淺羽漓暗罵一聲,加快了速度。
“顧里,你可一定要撐住啊,你絕對不能死在他鄉(xiāng)?!?/p>
然而,事情總是那么不盡人意,在淺羽漓甩點(diǎn)后面的警察時,挑了個別路上高架橋時,變故發(fā)生了。
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人站在雨幕中,足足有上百之?dāng)?shù)。
淺羽漓咬牙暗罵一聲“這群家伙!”
他自然是清楚,這些都是和他一樣的妖怪,此刻,全都是來攔路的。
是佐藤家,還是名取周一?淺羽漓青色的眸閃過一絲殺意
邁巴赫的動能在淺羽漓的操控下發(fā)揮到極致,濺起堆積的水點(diǎn),水幕沖天,淺羽漓看都沒看,一腳油門就要沖出一條血路。
“攔路者,殺無赦!”淺羽漓冷呵一聲,青色的蝴蝶緊追車身,個個閃著寒冰。
“的場家所屬,攔下他,活捉。”
淺羽漓聽到這話,冷哼一聲,方向盤一轉(zhuǎn),黑色的車身穩(wěn)穩(wěn)的站在高架橋中央。
淺羽漓下了車,黑色大衣上的銀色胸針泛著冰冷的色澤,他此刻青眸如毒蝎寒冰,死死的睥睨著這些妖怪。
“既然如此,別怪我了。”
那些妖怪們也都不是善茬,千奇百怪的攻擊向淺羽漓涌去,淺羽漓連瞧都沒瞧,任由身體漸漸破碎。
淺羽漓的身影在疼痛中漸漸霧化,脖頸的項圈已然全部點(diǎn)燃。
在雨夜中,青色的蝴蝶在百妖中穿梭,不見雨點(diǎn)迸濺,只見血液如璀璨之花盛開。
一起到來的是,妖怪成片成千的倒下。
淺羽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早就沾滿了血跡,有他的,有這些妖怪的。
淺羽漓像是沒感覺似的,隨意的睡了睡身上的血,將大衣扔在副駕,有些疲憊的向車后座仰頭,一身嘆息消失在雨夜,他繼續(xù)前行。
他未曾注意到的是,右手處的印記正在閃爍著幽蘭色的光。
遠(yuǎn)在東京的太宰治似乎意有所感,沉寂的鳶尾眸,看向了橫濱的方向。
印記在消失,淺羽漓正在沖破封印,那后果是什么?這是誰都不敢承擔(dān)的,太宰治不能讓淺羽漓冒這個險。
橫濱出了什么變故,值得他這個正級干部不惜雨夜駕車夜晚去橫濱?
太宰治低頭沉思許久,最終妥協(xié)般嘆氣,重新披上那黑色大衣。
既然如此,那就推到一切,讓淺羽漓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我倒是很想知道,能讓你不惜拋棄生命,斷絕你與這世界唯一的聯(lián)系也要做的事是什么?太宰治摩挲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
“嗡!嗡嗡!嗡嗡嗡!”
急切的電話聲伴隨著撕裂雨夜幕布的累點(diǎn),淺羽漓泛著血珠的手顫巍巍的接過電話。
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最后不得已停車,又另一只手控制發(fā)抖的自己。
他在害怕,他在緊張,他在后悔。
身體的能量快要不受控制了,他死了不要緊,太宰治怎么辦,所以現(xiàn)在必須壓制自己,可早都是強(qiáng)弩之末的身體很難撐到橫濱了。
“別回來了。”森鷗外冰冷沉寂的聲音宛如惡魔低語。
淺羽漓被頭發(fā)遮擋住眼眸,半晌才嗤笑一聲,嘲諷的問道“佐藤春夫給了你多少?”
電話那頭的森鷗外一愣,很明顯的意思,出了多少錢才能讓你把一個干部拋棄,森鷗外無奈的搖搖頭,目光落向?qū)γ孀钠G麗女人。
“不是他,但是這個人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你現(xiàn)在不能回橫濱?!鄙t外難得的有耐心的解釋了一下,他也不想讓這個孩子太過難堪
“如果我一定要回去呢?”淺羽漓輕聲問,另一只顫抖的手嘗試著接窗外的雨滴,卻臉雨滴順掌心滑落,只留下森森寒意。
“抱歉,我會派人攔下你?!鄙t外毫無感情的說。
一個精于算計的醫(yī)生,怎么會沒有萬全之策。
沒辦法,他雖然喜歡淺羽漓,但是對面的女人給的太多了。
“呵,那你就祈禱我不會毀了橫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