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下了一趟礦山,什么都沒有收獲,還被菌絲粘身。
無奈之下,張啟山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二月紅跟著他一起下礦上一趟,但是二月紅說什么都不肯。
二月紅:“佛爺,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不會跟你們下礦山的,你們執(zhí)意要去我管不著,但我是絕不會去的!”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再不識趣,難免要傷感情。
無奈之下,張啟山只好暫時作罷,帶著張日山和齊鐵嘴回了張府。
眼看著三人離開,二月紅眉頭緊蹙,愁緒難言。
丫頭看到丈夫這么憂愁,又想到剛剛離開的張啟山和齊鐵嘴他們,擔心的說道:“二爺,礦山這么危險,但是佛爺他們又不肯放棄,他們一定會回來繼續(xù)找你的?!?/p>
“要不,你答應他們算了……”
二月紅阻止了丫頭的話,“我已經(jīng)說過不再碰地下的東西,再說了我把那些資料全都給了他們,他們還是不肯放棄,我知道他們會繼續(xù)來找我,”
“但是你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事!”
說著二月紅又看著門外,嘆了口氣,“礦山那塊地是霍家的地盤,佛爺如此行事遲早是要讓霍家不滿的?!?/p>
到時候又是一場禍端。
這一場接一場的鬧劇,他是一點也不想摻和進去。
丫頭見二月紅這樣說,也只能聽他的話,只盼著這件事能快點過去。
另一邊出了紅府的齊鐵嘴追著張啟山問,“佛爺,你看那礦山什么都沒有,再加上二爺說什么都不肯加入我們,要不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不行!”
張啟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齊鐵嘴猛地嘆氣看著兩人走遠,心里氣得不行,“那么犟做什么!這礦山啥都沒有,非要下去!”
“可憐我這算命的,沒本事,拳頭沒有槍子硬,干不過這群當兵!要不,我說啥也不肯去?!?/p>
張日山見張啟山如此堅持,又想起他們在礦山下面見識到的布局,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佛爺,你是不是覺得礦山有點像張家的手筆?”
張啟山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了張日山一眼,僅僅是一眼就足以讓張日山膽戰(zhàn)心驚。
佛爺他果然是知道!
張啟山看著這個一心追隨自己的兄弟,最后還是決定將心里的疑惑告訴他,“日山,你曾經(jīng)是本家人,你應該很清楚張家人的作風,”
“張家人是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的,他們會在長沙的地下建造這么大的一個墓肯定有他們的目的。”
張啟山的目光像一把淬了冰的刀,仿佛在斟酌著要在張家人身上哪個部位下刀更為美妙。
這一瞬間,張日山的心中頓時察覺到了什么。
心中驚駭?shù)膹埲丈侥X子一激靈忽然想到了什么,佛爺執(zhí)意要查清楚礦山的目的或許不僅僅是為了探查日本人的陰謀,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查關(guān)于張家的事。
可是佛爺他查張家做什么?
出身本家人是張日山雖然脫離了張家,但是對于張家他還是有一種無法割舍的感情。
張家敗了,但不代表張家人就死絕了。
按照張家人的壽命來看,很有可能佛爺死了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如果礦山的事情真的和張家有關(guān),到時候佛爺又打算做什么?
張啟山打定主意一定要將礦山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他轉(zhuǎn)道去了解家,想要找解九爺商量個對策。
解九正在書房里看于曼麗給他寄的信,信中說她在上海轉(zhuǎn)了一圈,看到自己過去的搭檔生活美滿,依舊奔波在事業(yè)的最前線,她也不能就此落后,轉(zhuǎn)道去了北平。
在北平,于曼麗加入了一個全新的組織,同時,她在北平開了一家照相館,有機會她會去長沙看他。
一頁紙的信讓解九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于曼麗心中隱晦提到的組織解九也知道,紅黨,一個致力于團結(jié)工人和農(nóng)民進行斗爭的政黨。
國難時期,他們依舊奔赴在救國救民的第一線,有了于曼麗的這封信,解九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
或許他也可以投身革命,走向另一個方向。
就在解九考慮這件事的事情,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九爺,佛爺來了?!?/p>
解九將信紙重新封好,放進西裝內(nèi)襯口袋,才起身走出門外,“把人帶到前廳去吧?!?/p>
不用想,解九都知道張啟山來找他是為什么事。
前陣子聽說他跟齊鐵嘴下了一趟礦山,若是有收獲什么都好說,怕就怕那是個大兇之墓,那家伙還非得頭鐵要去查清楚。
無論如何,目前他都還得應付張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