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雷得剛站起來的無邪差點又跌坐回去。
“要不,你們先去睡?”無邪朝兩人笑得賤兮兮的。
誰料,花南露拉住他,“走吧,一起去吧,又不是沒睡過。”
無邪使勁掙扎,已經(jīng)感受到張啟靈帶著刀子的眼神了,他頭皮發(fā)麻,連忙道:“別瞎胡說,那是在雪山,那么多人呢!”
“你也在的!”他朝著張啟靈道。
那么多人,這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有什么其他關(guān)系呢。
現(xiàn)在看看這兩人,嘿嘿,說不定還是那種關(guān)系呢,只是,張啟靈不是說自己年紀很大了嗎,老牛吃嫩草!
這么一想,無邪瞬間怒從心起,都怪那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20來歲的小伙子呢!
他站起來,拉過花南露,腳步走得飛快,“走走走,我送你去帳篷!”
張啟靈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頭既輕松又有些許落寞,嘴角微微揚起,或許,接下來的生活真的會因為這些人而不一樣。
“別多想,誰不記得你,瞎子還是記得的。”黑瞎子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拍拍張啟靈的肩膀又走掉了。
第二天,花南露噠噠的爬上無邪的那輛車。
無邪睨了他一眼,“某人昨晚不是說要讓小哥感受某人最真摯的關(guān)懷嗎?怎么還跑我這車上了?”
花南露嘿嘿一笑,朝前邊看去,今天阿寧在前頭開路,開車的是高加索人。
高加索人邊開著車,邊跟著車上的音樂一起哼哼,一絲眼神都沒分給后邊的兩人。
花南露拉住往后退的無邪,身子前傾,在他耳邊道:“定主卓瑪昨晚跟你們說了什么?”
肯定是定主卓瑪跟兩人說了什么,要不然兩人神色不會這么不好,關(guān)鍵是還讓張啟靈隱隱有破防的跡象。
想到張啟靈昨晚說的話,花南露心里又泛起絲絲疼意。
無邪看了眼在前邊還搖頭晃腦的高加索人,將花南露的腦袋拉低,輕聲道:“她說我三嬸在等我。”
說完他就撒開了手,并且將花南露推回座位。
花南露一頭霧水,無邪三嬸是誰?。窟€有,為什么等他?
車子一晃,花南露腦袋被撞了一下,她哎喲一聲,捂住自己腦袋。
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無邪。
無邪三叔沒結(jié)過婚,可人家有相好的呀,就是筆記本的主人陳文錦!
所以說,無邪的意思是陳文錦在前邊等著他們!
花南露摸著下巴,不太流暢的腦子在不斷思索著。
她和無邪兩人前往格爾木過程只有兩人知道,若是一直都在對方的監(jiān)視下,那對方怎么能算出她們會跟著阿寧的隊伍前往塔木陀?
不對,就算是無邪不主動要求加入阿寧,他們倆也會被迫加入。
這不就是她如今的現(xiàn)狀嘛。
大巴車壞了!
可是,為什么是在阿寧的隊伍里呢?
而且,怎么會這么巧的就是在阿寧的隊伍里,但凡兩方錯開一天或者幾個小時都不會撞到一起。
這也太冒險了。
除非阿寧隊伍里邊有人在控制著這個時間,或者說在給對方傳達無邪的行蹤!
要不然怎么能確保這種巧合的產(chǎn)生,當然也不排除阿寧團隊本身就跟對方有合作,就是來給無邪下套的。
阿寧那邊她打算到時候去探探口風(fēng)。
別讓她知道是誰設(shè)的局!
她空間里還有點折磨人的藥粉呢,哼哼!
中午休息的時候,花南露噠噠噠的跑去找阿寧。
可惜,對方很明顯不想帶上他們兩個累贅,并且時刻想著如何丟下兩人。
哦,是送走花南露,無邪憑借他三寸不爛之舌,成功忽悠住阿寧,說是能憑借自己祖?zhèn)魇炙囌业轿恢谩?/p>
沒有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還知道了對方時刻想著找車子把她送走。
花南露逆反心理就上來了,都走到這了,她還真的不想回去了,國人不是有句老話,叫:來都來了。
暫時排除了阿寧,那就剩下有人在隊伍里監(jiān)視他們咯,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監(jiān)視無邪。
無邪端著一杯茶,遞給花南露,“一上午你都沒休息,在想什么?”
花南露抿了一口,他們附近沒什么人,她輕聲道:“我覺得要么阿寧公司和那個幕后設(shè)局的人有交易,把我們弄進隊伍里,帶我們前往塔木陀,要么就是隊伍里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
“但是我剛剛跟阿寧聊了下,人家只想把我兩丟下呢,要不是你還有兩把刷子,咱兩都混不下去。”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是那人的人混在隊伍里咯,要不然定主卓瑪怎么會跟你說這些事,而且,我還有人選了。”
無邪立馬問道:“誰?”
“小哥!”
無邪否定道:“不可能吧,昨晚他是和我一起知道這個消息的,他的反應(yīng)不像是裝出來的。”
“啊?!被下睹?,“我猜錯了嗎?”
“那就是黑瞎子!”
無邪問:“為什么?”
花南露笑了下,臉上有些得意,“我們一直說阿寧隊伍阿寧隊伍,實際上現(xiàn)在這只隊伍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是小哥和黑瞎子,如果這兩人在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去療養(yǎng)院,那他們兩個就能根據(jù)這個時間去取那個東西,剛好就能和我們撞上?!?/p>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啊,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我們?nèi)チ怂麄兙腿チ?,而且還掐著那個點?!?/p>
“還有啊,他們肯定跟定主卓瑪也認識,要不然定主卓瑪怎么會找你去夜聊呢,世上叫無邪的人又不止你一個,萬一認錯了呢,對吧?!?/p>
“我知道你想說,萬一定主卓瑪見過你的照片,那肯定人不錯,可是你想過沒有,對方能讓她給你傳話,那肯定是能確保你在這個隊伍里,她是早就被阿寧邀請了的,說明了能有決定權(quán)的那幾個肯定就是布局的那個人派來的!”
無邪點頭,“你說得對?!?/p>
無邪拉住準備去找張啟靈的花南露,“你先等等,動動你的小腦袋瓜子,幫我想想筆記里提到的‘它’是什么。定主卓瑪昨晚說‘它就在你們當中’,這個它是物體還是人?”
花南露指指自己的腦袋,搖了搖,“你聽到了嗎?”
“什么?”無邪疑惑。
花南露理直氣壯道:“我腦子里的水?。 ?/p>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無邪在原地干瞪眼。
他轉(zhuǎn)身,低喃:“還有人承認自己腦子都是漿糊的?”
腦子都是漿糊的那個人下午就去找她家族長,保證給他體驗到來自族人最最真摯的熱情!
張啟靈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因為花南露一路喋喋不休的展現(xiàn)這個世界的美好而開始逐漸變得有些不耐,他好后悔昨晚跟無邪說那些話。
誰知能打開花南露話癆的開關(guān)啊。
花南露說就算了,她還緊緊挨著他,這么熱的天氣,都沒能把她熱蔫吧。
“你不熱嗎?”難得的,張啟靈開口。
黑瞎子在前邊偷笑,他就在想這家伙能忍到何時,看來以往他不搭理自己還是因為自己的功力不行啊,聽了一下午的黑瞎子表示甘拜下風(fēng)。
花南露微微歪頭,“那你感受到熱了嗎?”
張啟靈點頭。
花南露瞬間松開手,露出個燦爛的笑,“那就太好了,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暖了吧!放心吧,你還有我,還有我們這一群朋友呢!”
她趴到張啟靈懷里,也不是她主動趴,主要是剛剛太興奮,沒坐好,被車子顛過去的。
花南露回頭,大聲道:“瞎子哥!你能不能好好開車,瞧瞧,我都快把小哥肋骨給撞斷了!”
手一下下摸著張啟靈胸口,嘴里念念道:“沒事吧,疼不疼?”
黑瞎子看了眼車內(nèi)后視鏡,嘴角微揚,道:“這不怪我啊,路就是這樣!”
張啟靈按住她的手。
花南露眼神有些閃爍,她輕聲道:“到時候還有一群族人呢,他們都很好的。”
張啟靈雙手抓住她的手,扶穩(wěn)。
他不記得族人是什么樣了,隱隱覺得并不是太美好的回憶。
他對族人并不是很期待,只是小姑娘對家族有如此高的歸屬感,想來那一支的族人應(yīng)該是很好的。
要不然也不會養(yǎng)得小姑娘如此活潑開朗。
花南露坐穩(wěn),有些遺憾的略了眼張啟靈的腹部,心里直嘆可惜,這么好的腹肌怎么就是族長的呢,讓她都不好偷偷揩油,總是有點害怕,唉~
無邪怎么就不能多練練,白斬雞的模樣,臉是不錯的,就是欠缺八塊腹肌。
胖哥,唔,算了,胖哥那一身肉肉,腹肌著實是有點為難。
她盯著前邊開車的黑瞎子,眼神從他側(cè)臉往脫了外套露出麥黃色小臂劃過,小臂肌肉流暢,不是那種健身房專門練出來的肌肉,卻很耐看,一看就知道里邊蘊藏著很強的力量。
花南露就喜歡這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黑瞎子身材好像也很好。
跟她以前養(yǎng)的那些健壯的實驗用兔子很相似,試藥的時候真的很好用。
解剖起來手感也好。
黑瞎子側(cè)臉輪廓也好看,頭骨應(yīng)該不錯。
花南露盯著他不放,黑瞎子覺得后背越來越冷,他看著外邊的天色,陽光明媚,照射在隔壁上,還能隱隱看到氤氳的熱浪。
明明剛剛還覺得熱得不行,怎么一下子就變天了?
張啟靈將花南露的腦袋往他肩膀一按,“睡覺!”
花南露收回視線,腦子里解剖兔子的畫面也消失無影無蹤。
黑瞎子又覺得熱了,他嘀咕:“奇怪,我打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