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在六個小時前,就在無邪躺著的地方,他們發(fā)現(xiàn)了暈倒在地的兩人,深度昏迷,幾乎毫無知覺。
他們對倆人做了簡單的搶救,過了五個小時,無邪醒了過來,一個小時后,花南露也醒了過來。
無邪和花南露都看向張啟靈,張啟靈在花南露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無邪又問了一遍什么意思。
胖子一字一頓道:“你沒聽清嗎,我說了,我們沒有救你們,六個小時前,你們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也就是說原來這個地方什么都沒有,突然你們齊齊躺在這里。”
兩人更迷茫了,字好像是那么幾個字,拼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好一會,無邪腦子才開始轉動,“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出現(xiàn)在那里的?”
胖子點頭,“我和小哥在另一個比較干燥的山洞,為了取水,我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一趟,結果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差點沒把我嚇死,我去把小哥叫來,給你倆做了簡單的檢查和搶救,怕你兩身上骨折啥的,就沒敢移動?!?/p>
無邪皺眉,“我們在水里的時候露露被飛來的石頭砸到,暈了過去,沒了氧氣之后我也被水嗆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見到你們了?!?/p>
花南露跟著道:“我確信我中途沒有醒來過?!?/p>
無邪:“那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有精怪?那不是胖子的信使嗎。難道說有好心人在我們暈過去的時候把我們救了?那可能就不是什么好心人了,看來真的有人跟著我啊?!?/p>
無邪連忙問胖子有沒有見到這方面的痕跡。
胖子苦笑,拍拍無邪肩膀,大聲道:“狗日的,這是最不可能的,要是有人帶你們到這里來,那它最有可能不是人!”
“???”花南露疑惑。
“為什么?”無邪求解答。
胖子又苦笑兩聲,“你能站起來嗎?我?guī)阍诙蠢镛D兩圈你就知道了?!?/p>
張啟靈朝看向他的無邪道:“我沒有印象,但我感覺事情才剛開始?!?/p>
又來了,花南露時常覺得該穿越過來的不應該食她,這種燒腦又冒險的事情就應該是花南宇來,或者是族里其他幾位哥哥。
花南露悄悄問胖子,什么事情又剛剛開始了?
胖子睨了她一眼,小聲道:“你覺得你哥哥我會知道?咱兩都湊不出一個腦子!”
扎心了,老哥哥。
為了還回去,花南露跟胖子說了云彩有喜歡的人這事,胖子捂著心口,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
無邪推推他,“你別貧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還裝模作樣。趕緊說說什么個意思?!?/p>
胖子坐下來,清清嗓子,略顯低沉開始敘述。
花南露還以為他們的故事多么跌宕起伏,經(jīng)歷多么驚心動魄。
事實上,很平常,卻也很神秘。
胖子失蹤時的那一次下潛,其實他已經(jīng)準備上浮,卻看到有東西在手電的光線中閃了下,他以為是某種金屬反光。他立刻被吸引過去??傻鹊接蔚侥莻€地方,怎么找都沒找到那塊金屬,四周只有石頭。
此時頭盔內(nèi)的氧氣已經(jīng)不多,他也沒再仔細查看,只以為是細小的金屬或者玻璃落在石縫之中,他也沒太在意,準備上浮。
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咬了他一下,他手一陣麻痹,沒幾秒就傳遍全身。他暗道糟糕,就要往上沖,沒等沖出去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躺在了這個山洞里。
張啟靈也同樣,他反應比較快,發(fā)現(xiàn)不對,第一時間就往上沖,可惜,即使他身手再好,在水里也沒有太大的發(fā)揮之地,醒來時也是躺在洞里。
并且,他們醒來的地方也是無邪他們醒來的這個洞。
花南露環(huán)顧四周,誰這么無聊把人送到這個石洞里邊。
要效仿楚門的世界?直播他們在山洞中生活?也沒見到有攝像頭啊。
胖子想起暈過去的畫面,“我很想不通,當時水底下的視野還是很錯的,從被扎到昏迷有一段清醒時間的,我四處看了,什么都沒有。”
無邪猜測:“是不是某種細小的蟲子或者魚,貼在你的后背,所以你才沒見到,你身上有什么傷口嗎?”
如果是被哲,那身上怎么樣也會有個小傷口。
胖子舉起胳膊,讓無邪看,“你看,沒有吧,我醒來的時候就檢查過,什么都沒有,而且,小哥也感覺被咬了一下,什么樣的蟲子敢咬小哥啊。”
“會不會是有什么蟲子把你們電暈了?”花南露大膽開麥。
無邪思索一下,“電鰻?好像不是生活在這里的啊?!?/p>
花南露:“其實是有可能的對吧?”
她補充,“不科學的事情我們見得也不少啊。”
胖子道:“說到不科學,我都覺得是湖神把我們弄過來了?!?/p>
他摸摸肚子上稀薄不少的脂肪,嘆氣,“這里唯一能出入的地方就是外面洞穴頂上的一條手腕粗細的裂縫。我的信使就是從那條裂縫發(fā)現(xiàn)的,大量的滲水從裂縫中來,我們這兩個星期就純靠喝水飽,你瞅瞅,我這肚腩都沒了,皮都松了,臉都喝浮腫了?!?/p>
花南露看了眼兩人,難怪,他們兩人的腦袋變大不少,她還以為時自己眼花呢。
連忙拿出幾個饅頭,兩杯豆?jié){,“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
胖子嗅到饅頭,兩眼放光,抓了一個直接塞進嘴里,看得花南露好擔心他會噎死。
張啟靈手也不慢,兩口一個大饅頭。
“無,無邪哥,你先喝點粥?”花南露遞給他一個杯子,里邊裝的是皮蛋瘦肉粥。
肚子墊了些東西,身體都暖上不少。
無邪問胖子:“那你們怎么跟我們說順著虹吸過來?你們怎么會認為順著水流會來到這里?”
胖子將豆?jié){杯子倒過來,抖抖,直到一滴都流不出來,才放下杯子。
“是聲音。我不知道我們所在的地方在什么位置,但每天晚上外面的滲水就會有規(guī)則收縮,聲音非常明顯,好像呼吸一樣。只有離虹吸潮很近,才會有如此大的幅度。你見到了娃娃魚,就能順著虹吸發(fā)現(xiàn)這個裂縫?!?/p>
這.....
花南露都不知道說什么好,胖子真的太理想主義了,拋開一切干擾因素,只想最好的結果。
不過,這種關頭,不抱著最好的希望,真的很難堅持。
無邪顫顫巍巍戰(zhàn)了起來,扶著石墻,仔細打量。
胖子一臉痛苦,“別浪費力氣了,天真,你也不想想,他娘的我和小哥已經(jīng)在這里關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啊,你覺得我們會不找?剛開始我也像你一樣,一點點、一塊塊石頭找,就怕會漏掉某個是機關的點,你知道一塊石頭看了一千遍的感覺嗎,我現(xiàn)在看到石頭都想吐。可惜,沒有!”
花南露覺得無邪是不會放棄的,她對著胖子道:“胖哥,你讓無邪哥看看吧,不看他也不死心,或許他能找到什么線索也說不定呢,對吧?”
她讓張啟靈將她扶到火堆邊。
火堆是幾塊破敗的木頭燒的,也是胖子他們在裂縫處找到的。
已經(jīng)不是很多了。
花南露從空間拿出一顆只枝杈都沒剃掉的樹,一下空間就被縮小不少。
“哎哎哎,妹啊,收起來收起來,火都要熄啦,看看天真都被擠哪里去了,本就瘦,等會就扁啦。”胖子跳腳,不小心站直,撞到上方的石頭,嗷了一聲。
花南露扔了把柴刀過去,“胖哥,你既然精力旺盛就把木頭砍砍,咱們接下來的溫暖就靠你了?!?/p>
“你先砍一下這里,給我整一個小空間出來。”說著她還指揮上了。
胖子嘀嘀咕咕的拿起柴刀,宛如林黛玉附體,剃一個小小枝杈搞半天。
“生的怎么燒?。俊迸肿颖г?。
花南露監(jiān)工,“沒有干的,哦,要不你用這個吧?!?/p>
她掏出一個油鋸。
胖子看著手里的柴刀,沉默,“你有這玩意你還讓我一點點砍?”
花南露能說她完全忘記了嗎,當然是不能,并且很嘴硬的說要讓他鍛煉鍛煉,本來就長得不如無邪,要是再沒點男子氣概,弱唧唧的,到時候去苗寨人家都不樂意給他下蠱。
胖子還想反駁,就見花南露拿出了兩只雞,一個砂鍋,將雞放入砂鍋之后又往里邊到了水,塞上一把不知名的根莖,甚至還掰了兩根人參須,兩朵靈芝,幾顆紅棗,一小把枸杞。
“你,你這是做什么呢?”胖子直呼敗家。
花南露將蓋子蓋上,認真道:“燉雞湯啊?!?/p>
“我知道是雞湯啊,你放這么多東西?”
花南露點頭:“你們在下邊餓了這么久,我和無無邪哥下來也受了傷,得好好補補?!?/p>
“你用草根燉雞湯,這還補?”
花南露:“什么草根啊,沒見識,人家是五指毛桃,胖哥,你得好好學學人家兩廣的燉雞湯文化,五指毛桃燉雞,那是神仙丹都不換的美味?!?/p>
說著她一臉的回味,“在我們那,每當發(fā)現(xiàn)一顆五指毛桃,那就說明有一只雞要遭殃啦~”
“它可是一味好藥材,健脾補肺,行氣利濕。產(chǎn)后無乳也很適合吃。當然,燉的雞湯也超級香,等會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