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孤女,有什么不能嫁的。”
“再說了,你一個孤女在這里生活,這地方有的是地痞流氓,時間長了···········”
“你覺得自己能夠有什么樣的后果?”
“想必你也知道跟一個男人和跟好幾個無數(shù)個男人相比起來,你覺得哪一個更能保護你的名聲?”有胡家人站出來十分憤怒的道。
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些話十分難聽,無法入耳。
這小姑娘簡直就是不識抬舉。
讓她一個孤女,嫁進胡家看得起她,給他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還不滿足,竟然想要拉他們胡胡家下地獄。
惹毛了這小姑娘也別想活著。
他們胡家人也不是好惹的,好歹在這里生活了好幾代,也有一些人脈,拿捏一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華青瓷根本就不買賬。
“這胡家人說的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一個小姑娘也這樣逼迫,不就是看人小姑娘沒有依靠嗎?”
氣的華青瓷對著鏢局的人擺了擺手道?!鞍阉麄兘o我揍一頓?!?/p>
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胡家人就不能用平常的態(tài)度去面對。
鏢局的人總會離開,胡家的這些人不過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但架不住人多。
就算能打,也沒有鏢局扔這些身手,鏢局的人,一個人撂倒好幾個。
不一會兒,胡家的人就倒下了一大片。
胡家的婦人想上來撕扯,那些被收買的婦人們直接沖上去狠狠的把他們打了一頓。
華青瓷走到唯一站著的胡族長面前。
“胡族長應該知道,什么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件事本就不是我的錯。若你們非要胡攪蠻纏,我也不是不懼怕的?!?/p>
“你應該知道我一個孤女竟然敢在這里買房子定居下來,那就說明我在道上也有幾個朋友?!?/p>
“如今這亂世之中死一兩個人或者死一些人,滅亡一族人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我敢賭,反正我一條命什么也不怕。胡組長敢和我賭嗎?”
此時華青瓷身上的血腥,殺戮之氣絲毫不遮掩。
嚇得胡族長下意識往后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亂世當?shù)?,胡族長知道面前這個人是不能招惹的。
胡家拖家?guī)Э诘?,雖然有一些權勢,但也不過是在鎮(zhèn)子上有幾個親人。
如果真的和那些手握權力背后有人的相比,他們,胡家還是不夠看。
面前這個姑娘表面看上去并沒有多少不同,但實際上他身上的一身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但是他們胡家的臉面也不能不顧及,想了想,這才道?!暗降资俏覀兗业暮⒆拥跛涝谀慵议T口,總要給一個說法?!?/p>
這就是還想撈一些好處的意思。
華青瓷忍不住冷笑一聲?!澳阋膊皇巧底?,誰會大半夜的吊死在別人門口?”
就胡三楊一家的情況,打死人也不是什么讓人意外的事兒。
“就算是有一些口角,也不至于如此,更不要說一個被打的渾身傷痕?!?/p>
“一個重傷之人,他又有什么力氣從他們家爬出來。吊死在我家門口不可能爬的上去是不是?”這就是明晃晃的說,有人把活著的胡招娣在自己家門口。
華青瓷把目光放在胡三楊一家身上,只見胡三楊一家神色各異。
兩個女兒垂著頭,誰都不知道他們什么表情。
華青瓷也沒有搭理,更沒有管。
只是看著胡家的族長,這老頭心中一定有答案。
誰都不是傻子。
這老頭能夠當族長又活了這么多年,定然知道這背后有什么齷齪,鄉(xiāng)下之人就算溺死女孩子也不是沒有。
胡族長現(xiàn)在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討要一些好處,也是為了堵住周圍人的嘴。
可惜華青瓷并不想,也不愿意,讓他們得逞。
“還是讓官府的人來查,不管是誰,總要給出一個公平的答案。”
“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不是?”華青瓷并不想退讓,就在此時,胡來娣忍不住跑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華青瓷面前,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頭,用的力氣也十分大。
道德綁架!
華青瓷的腦海里就只有這四個字。
胡來娣就像是豁出去一切,也要為自己妹妹討回公道一樣,目光狠辣的看向華青瓷道。
“我們姊妹三個日子就不好過。原本我哥哥看上你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孤女,在這里生活本就艱難?!?/p>
“我們胡家雖不是什么家大業(yè)大,豪門貴族,但好歹也是有些人在。我哥哥也是一表人才,和你十分般配并不遜色于你。你何必要侮辱他?我妹妹若不是········若不是因為你的侮辱,他怎么會··········”接下來的話,胡來娣說不出口。
這些話都是剛才自己母親告訴給自己的,如果自己不站出來只怕母親會殺了自己,她不想成為第二個胡招娣。
她想活著,好好的活著。
不想像大姐一樣,成為這個家里的牛馬。
想要擁有新生,向面前這個人一樣。她羨慕,但也憎恨,怨恨面前這個人,明明是孤兒,卻能夠活的滋意瀟灑,就像小妹說的一樣,憑什么?
憑什么?
華青瓷沒想到胡家的幾個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明明一個比一個凄慘,一個比一個可憐。但是他們卻像是一個循環(huán)一樣。
本身就是受苦受難的女孩子,卻憎恨比他們過了好的女孩子。
“空口無憑!”
“你說的這些話都沒有證據(jù),不過是你自己臆想罷了?!比A青瓷并不松口。
知道自己一旦松口就進入了地獄。
而且,自己為什么要洛入胡家的地獄。
況且她看不上胡家的兒郎,到了現(xiàn)在為止,胡家的兒郎竟還沒有出來,就連為自己死去的妹妹撐腰,都做不到。
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有擔當之人。
此時,李捕頭也不說話了,為一個人撐腰,壓下一家子的人和壓下一個宗族的人還是有區(qū)別的。
他愿意為了華青瓷得罪一家子,但不愿意為華青瓷得罪一個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