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焙彘L不相信自己還沒有辦法整治一個孩子。
雖然此時這人多,但并不代表他們這些附近的家族不會給胡家人臉面,到底小姑娘不過是一個孤兒,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為她伸冤。
因此,胡家人才敢如此做,絲毫不給華青瓷臉面,也不管說出這些話,華青瓷到底有什么麻煩。
“那你就試試?!比A青瓷絲毫不害怕,她知道這些人也是趨利避害。
隨便拔出一把長劍,寒光凌冽,就架在了胡族長的頭上。
血!
滴答!
滴答,的落下。
就像是胡族長的生命進入倒計時一樣。
眾人嚇得不行,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真敢動手。
此時傻子都知道這個小姑娘來歷絕對不是平常人所能顧及的。
這小姑娘能夠拔出長劍,干凈利落,就說明她身上有一身的武藝。
一般······一般人家不會讓姑娘去學武。
華青瓷也不說話,只是一寸一寸的靠近胡族長的脖子,慢慢的胡家人也害怕了。
“你到底是誰?”胡族長的大兒子胡偉站出來質(zhì)問,這胡三楊一家子,真的是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
如果自己父親真的死了,那可就是另外的話了。
不管怎么樣,他們胡家是不可能讓族長的命搭進去。
“那你說這件事情怎么辦?”見華青瓷不說話,胡偉又站出來問。
別人不顧及,他不可能不顧及自己老爹的性命。
“這件事情你們各自有理,我們把他送到官府去驗尸。我要求一個公道?!比A青瓷說出自己的要求,知道這雖然很難完成,但胡招娣也不知道是被誰害了竟然死后掛在自己家的房門口。
她懷疑這是不是胡家的姊妹做的。
“我妹妹都已經(jīng)死了,你都不能讓她安心嗎?”
“再說了,我大哥也不是什么碌碌無為之人,你就怎么不能嫁入我家了?!?/p>
“我妹若不是因為你侮辱她,怎么可能想不開上吊。到底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焙捂芬徽境鰜恚吐娥W兒了,這急不可耐的樣子,直接把眾人就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讓人對她說的話也表示懷疑。
“就是!我妹妹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不知道她的靈魂安息嗎?”胡來娣也站出來反駁。
這兩姊妹太過反常。
這和他們平時的樣子,可不一樣。
沒人知道胡招娣是怎么死的,除了他們姊妹兩個還有死去的胡招娣知道,真實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樣死的?
如果被查出來,他們兩個一輩子都完了,因此絕對不能讓人查出胡招娣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族長內(nèi)心絕望,他的脖子并沒有看起來多么嚴重,只不過是被刮掉了一層皮,兒子已經(jīng)幫他仔細檢查,用細棉布包裹住,也已經(jīng)沒有流血。
可見藍鏢頭給的金瘡藥多么好用。
聽見胡盼娣,胡來娣這話,胡家人內(nèi)心已經(jīng)絕望,這兩個死丫頭簡直愚笨,這會兒站出來,誰不知道這件事與他們兩個丫頭有關?
他們胡家的胡家的名聲都被賣完了。
此時,胡家人也不想要什么好處,更不想把胡招娣怎么樣。
胡族長朝著李捕頭拱了拱手道?!斑@件事到底是我們胡家死了人,想要找華姑娘的說法也無可厚非?!?/p>
“我們也相信華姑娘,但這孩子到底死在華姑娘家姑娘家門口,不管怎么樣,也要給這孩子一副棺材不是?”胡族長這話簡直是一退再退,想了想,又道。
“我也不要華姑娘出了全部棺槨的錢,我們胡家出一半,他出一半。”這是舍棄了胡三楊一家。
這會兒就算是傻子也看明白了。
這胡招娣的死本就與華姑娘無關,是胡家想要從中獲得好處。陷害華姑娘。
這會兒沒有從華姑娘身上得到好處。胡家人只能退一步。
“爹。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好,好歹,招娣是咱們家的孩子。”胡偉不愿意就這樣算了,胡招娣是他們家的孩子,死在別人的家門口算什么。
“別說了!”胡族長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斑@件事兒本就和華姑娘沒關系,別再節(jié)外生枝了?!?/p>
“再說,一個重傷瀕死的人,怎么能上吊的?”
胡族長已經(jīng)發(fā)話,但其他人把目光都看向華青瓷。
想了想,華青瓷點了點頭?!拔也⒉皇且驗楹墟返乃蓝⒕危沂且驗楹墟肥且粋€女子,身不由己一生過得凄苦,愿意給他半幅棺材。”
華青瓷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她憐憫身為女子的胡招娣,一生過得凄苦。
但不憐憫胡招娣本人。
說個不好聽的,只要胡招娣膽子大,天大地大,拿了自己的戶籍文書逃跑,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只要出了鎮(zhèn)子,嫁人就不會有人追究,過個十年,二十年。
胡家人更不會把胡招娣放在心上,也更不可能認得出去尋找胡招娣,說白了,他們不會在胡招娣身上花費銀錢。
胡家三姊妹沒有勇氣,也不愿意出去?;蛟S曾經(jīng)也有人反抗過,在他們面前丟失了性命,成為活生生的例子。
因此,他們不敢去拼搏。
華青瓷松了口,所有人都把提著的石頭放了下來。
但李捕頭和藍鏢頭真的為華青瓷捏了一把汗。
華青瓷和胡家簽訂了協(xié)議,也把事情 壓了下去。
華青瓷不追究,胡家人也不追究,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壓了下去。
人命,在在這個世界,猶如草芥,如此的不值錢。
事情過后,華青瓷并沒有讓藍鏢頭他們離開。反而又讓他們在這里多做待一段時間,這才給他們結算了錢財。
“這賤人,真真是惡心。”胡來娣已經(jīng)在華青瓷的門前轉悠了好幾天,就是沒找到機會。
身上被打的傷也在隱隱作痛,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愿意讓華青瓷好過。
但華青瓷也知道這個地方?jīng)]有辦法居住下去,直接讓人把自己的宅子賣掉,然后然后收拾了一些物品,就去了空山寺。
華青瓷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好一段時間。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能看見,吳三楊的媳婦已經(jīng)癡傻,瘋瘋癲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