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測未來,預測近期吉兇禍福,據(jù)說這是預測大師們的拿手好戲,可是道人也能預知吉兇禍福嗎?
今天就嘮一下道人與血光之災。
講故事嗎,別嫌嘮叨,俗話說:樹有根,水有源,這宗故事且聽我慢慢道來:話說我的好友燕鑫自紅光農(nóng)場試驗站參加工作之后,輾轉來到了鐵力農(nóng)場王楊科研所,在這里他又遇見了他家的恩人王靖洋,為啥說叫恩人呢?因為燕鑫老父親當年從山東逃荒來到黑龍江海倫縣紅光農(nóng)場九里九時,已經(jīng)精疲力盡,正好趕上王靖洋時任紅光農(nóng)場生產(chǎn)科科長,革委會副主任,正在九里九春播蹲點。
“這位領導,行行好,給點飯吃吧,實在走不動了?!毖圉卫细赣H看到一位領導模樣的人幾盡央求。
王主任仔細打量一下,一家四口,老伴祈求的目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于是問:“你們打哪來???”
“山東?!毖嗬项^回答。
“這是要到哪去???”王主任繼續(xù)問道。
“這不聽老鄉(xiāng)說這塊農(nóng)場招戶嗎,就跑來了。”燕老頭誠實的回答著。
“有認識人嗎,就這么來了?”
“木有。”
“冒懵來的?”
“嗯”
王主任瞧著這一家四口怪可憐的,你說這不認不識就大老遠就來落戶了,勇氣可嘉,千辛萬苦,山東人啊就是能吃苦:“于隊長!”王主任朝走過來的人喊了一嗓子。
“來了,啥事王主任?”于隊長邊答應邊走過來。
“你老鄉(xiāng)來了!”王主任笑道,于隊長老家也是山東人,其實王主任的老家也是山東,登州府嗎,祖上都是闖關東來的,同命相連嗎。
“是嗎?”于隊長笑哈哈的到了跟前:“我咋不熟啊?”
“咋還不熟?都是山東人,你說熟不熟?”王主任奚落著:“趕快弄點飯,老少都餓了?!?/p>
“好,我馬上安排,走,跟我走吧?!庇陉犻L說著拎起一個包袱就領道走了。老燕頭朝王主任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領導,太謝謝了!”
王主任揮揮手:“去吧,先吃飯?!?/p>
這頓飯,可以說讓老燕一家終身難忘的一頓,雖然沒有山珍海味,就是饅頭,咸菜,炒了一盤雞蛋大蔥,一碗白開水,足矣!那是70年代,交通極不方便,加步量啊,背包摞散,幾十里的路程真累啊,沿途再沒有水,從早到下午三點多水米沒打牙,可想而知。吃飽了,老燕一想,總不能白吃人家的,山東人嘛,受孔孟之道影響較深,講禮數(shù),于是又找到王主任:“王主任給您添麻煩了!”老燕又鞠了一躬。
王主任放下報紙笑道:“吃飽了?”
“飽了,飽了。”
“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p>
“不,不,這飯不能白吃,我得償還啊?!崩涎鄬崒嵲谠诘?。
“咋償還???”王主任笑呵呵的。
“我會木匠活,有啥活我可以干,白干,不要錢,給口飯吃就行?!崩涎囝l頻點頭。
王主任頓時眼前一亮,朝外面喊道:“于隊長,來一下!”
通訊員:“于隊長看機車呢,我去叫?!辈灰粫陉犻L來了:“啥事王主任?”
王主任一指:“老燕是木匠,我記得你前幾天說干啥沒木匠了?”
“啊,咱們的辦公室和倉庫的玻璃窗壞了不少,就是沒木匠修?!?/p>
“來了,老燕是木匠,你安排吧。”
就這么地,一句話,老燕就有工作了,由于活干得好,人勤奮,領導們一商量真就給落戶了,從此,燕鑫與家人就是農(nóng)場人了。
人嗎,講緣分,這山不轉水轉,1986年王靖洋已經(jīng)是綏化農(nóng)場管理局生產(chǎn)處處長了,組織正醞釀提拔局長,不想天有不測風云,有人嫉妒,楞誣告王是造反派,既然有人告,就得調(diào)查,結果提拔局長不但黃了,報告到了總局,一劃了就給列為三種人里了,不但沒升反倒發(fā)配到了王楊科研所,這不燕鑫又與王所長相會了,從前救命落戶之恩,自然是情同父子,相處甚好。
三年過后,王靖洋重新調(diào)回局里,任庭院經(jīng)濟辦主任,隸屬局工會,庭院經(jīng)濟辦需要一個寫寫畫畫的,突然王靖洋想到了燕鑫,與組織一商量,就把燕鑫于1991年5月就調(diào)來了。燕鑫開始了綏化新的生活,果然燕鑫不負眾望,寫寫畫畫,工作非常賣力,庭院經(jīng)濟大有起色,在王老師(王靖洋)的指導下庭院經(jīng)濟搞得有聲有色,悄悄地他開始了自己的新經(jīng)濟,在二馬路開了一家種子商店,生意很好,他是周一到周六忙工作,禮拜天忙商店,盡管商店由愛人負責,禮拜天他還是親自指導的,話說這一天,早上剛剛打開商店門窗,一回頭,就見一道人站在門前,手一合十:“店主討碗飯吃?!?/p>
燕鑫沒太在意,因為這要飯也時常來,于是順手一摸,掏出5元錢遞了過去,道人沒有馬上接,而是端詳了一會道:“施主,你印堂晦暗,三日之內(nèi)有血光之災,左腿要受傷,切記不可向西。”道人本想多泄露天機,能多點施舍。
燕鑫一聽心里極不舒服,大清早,就來個血光之災,晦氣,于是沒好氣地:“行了,給你5元不少了,一頓飯夠了!”
道人面無表情,依然道:“花錢免災啊!”
燕鑫把錢往道人手里一塞:“我忙呢......”進屋走了。
道人不慌不忙,也沒太計較,走了.......
人就是這樣,耳不聽心不煩,燕鑫躺在床上一心思老道的話,就心煩,尤其是血光之災,多忌諱,思前想后,但是,不知道就不知道了,知道了,還是小心為好,不就是三天嗎,那也不去,躲三天就是了。
于是頭兩天就順順利利地過去了,就連朋友請喝酒都沒有去。
到了第三天下午,突然,西長發(fā)一個朋友打電話讓他去取錢,這錢欠有半年了,債主主動還款,這豈能怠慢,道人的告誡早忘得九霄云外,騎上摩托一溜煙奔西邊就去了,到了院左拐就進去了,小院很四致,一進門兩邊是齊刷刷的榆樹墻,到了門前時,朋友早就迎了出來,寒暄過后,到了屋里,朋友拿出錢一數(shù)交給了他,閑扯了一會,說要走,朋友說吃完飯走吧,燕鑫拒絕了,掏出鑰匙,跨上摩托,腳一踹,車一冒煙,走了,心里很高興,馬上出門就上公路,向左一轉彎,就覺左腿一陣劇痛,一個跟頭就摔那了,摩托車趟在地上仍然叫喚著,他顧不得車,一看左腿,榆樹墻里隱藏一枝死干正扎進了腿里。朋友站在房前眼瞅著他倒下了,趕緊跑過來救助,就見褲子破了,鮮血直流,拔出樹干,馬上扶起到鎮(zhèn)衛(wèi)生所包扎......
回家倒在床上這才想起道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