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吃老鼠,喜歡夜間活動,是夜行猛禽,中國民間有“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等俗語,常把貓頭鷹當做“不祥之鳥”,稱為逐魂鳥、報喪鳥等,總之民間認為不是吉祥鳥。
從小就聽大人們說,貓頭鷹不是吉祥鳥。說家里要是來了貓頭鷹就要死人了!所以,家家都怕遇見貓頭鷹。
我7歲那年,在黑龍江省拜泉縣上升公社勤富二隊,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住在這個小山村,村莊在一座不高的山前,山上長滿了高高的白楊,村前300米噴涌著清澈的泉水,常年不斷,我家門前有一水泡子,小時候總在這里戲耍。
這一年正是1966年,老舅上初中去北京串聯(lián)回來,買回了水果—橘子,我與媽媽去看重病的姥姥,姥姥躺在炕上指了指北道閘子(屋內(nèi)間壁墻)告訴老姨:“給劍鐘拿橘子?!边@是我人生第一次吃橘子,呵!真清香,至今仍回味無窮。
姥姥病得很重,湯藥一包接一包,總不見太好轉。突然,有一天,一只貓頭鷹落在了姥姥家的樹上,老姨看見了,與我媽一說,姐幾個都說不好,媽媽在姊妹六人中是老大,大舅是老大。
自大貓頭鷹來過之后,姥姥一天不如一天,第三天姥姥真的走了!親朋好友都來了,安葬了姥姥。
事后大家都議論這貓頭鷹的確不是吉祥鳥。
到了2013年,我家已經(jīng)搬到了綏化,我老爸已經(jīng)退休多年,76歲了,心臟不太好,有冠心病,不過再家里生活很規(guī)律,身體還算好。
這年五月節(jié)前夕,大女兒非邀請爸爸媽媽去哈爾濱過節(jié),走前到園里告訴我要去哈過節(jié),我問準備住幾天,爸爸說十天,我勸道:“最好別去,要去三天足矣?!崩先思绎@然很不高興,把家鑰匙一給我:“你記得給澆澆花吧!”二話沒說騎上自行車走了。老人家一高興就去了。
這時我與朋友約去遼寧拜歪脖老母,也走了。
第三天我從遼寧回來路過哈爾濱打電話問老爸是否回去,車有地方,電話里老爸興趣正濃,晚上弟弟的朋友宴請,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只好作罷。
第五天弟弟打來電話,聲音很平常:“大哥,爸爸病了,住院?!?/p>
“咋的啦?”我有些急。
“懷疑腦子出現(xiàn)點問題,不要緊,你來看看吧?!憋@然弟弟是盡量控制情緒,怕我著急。
于是我趕忙開車與妻子趕到了醫(yī)大四院,爸爸在睡,我上前一摸手:“爸,我們看你來了!”
據(jù)說爸爸已經(jīng)一天多沒睜眼了,突然,爸爸醒了,很快還坐了起來,就像平常剛睡醒一樣:“咋來的?開車啊。”
“是的,咋樣?”我和妻子問道。
“沒啥事!”爸爸很自信,平時就十分剛強。
媽媽和妹妹、弟弟、弟妹都長長舒了口氣,仿佛人一下子回復到了正常,爸爸突然要吃面條,弟妹趕緊從包里端過面條,開始喂爸爸,不一會爸爸讓我倚在他后背,他坐在床上順利地吃了起來,吃完跟好人一樣,問這問那,大家豁然開朗,這樣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一看爸爸挺好,我們也十分高興,在這住仿佛沒什么必要,爸爸還說:“回去吧,沒事。”
我說:“那好,出院一是我來接,要么弟弟送,你決定。”
“好!”爸爸答應的很干脆。
于是我們夫婦就當他返回來了。
回來的第二天晚上朋友請吃飯,回園的路口,車燈一照,就見一只半米多高的貓頭鷹蹲立在道口,當我車經(jīng)過它身邊時,絲毫沒動。我妻子坐在后排,她沒有看見,走了60米到了家門口,我與她說:“咋一只貓頭鷹站在路口呢?”
“啥時候啊?”她問。
“就剛才在進來的路口唄。”
“是嗎?你看錯啦吧!”她懷疑。
“怎么可能,要不回去看一下?”我提議。
“還能在嗎?車一過那么近有也早跑了。”
“走,看一眼?!蔽疫呎f邊調(diào)頭,把車又開了出去,打開燈光,就見貓頭鷹依然蹲立在道路的左側,一動不動,我們到前邊繞個圈回來,它依然沒有動,仿佛像雕塑一樣。
我們夫婦把車停進了車庫,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第二天夜里10點左右,弟弟來電話了:“大哥,爸爸有沒有裝老衣服......”
沒等弟弟說完,我就全明白了,弟弟安慰我別急......我根本沒細聽,立馬與妻子到了葬品店買齊了所有需要物品,連夜趕往哈爾濱醫(yī)大四院。
妹妹在,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我們要見爸爸,醫(yī)院不容許,我們就等,凌晨三點多護士突然喊:“誰是家屬,進來看望。”
爸爸在重癥監(jiān)護室已經(jīng)走到了人生的盡頭,抓住爸爸的右手我嚎啕大哭:“爸爸你咋走了?為啥呀?......”
你說這貓頭鷹是不是有預兆?
有人說:“見了貓頭鷹要念叨:貓頭鷹進宅,無事不來,不是報喜,就是報財,念叨數(shù)遍就能把貓頭鷹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