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溫暖。
書房
“弟子給師父請安。”
坐在案幾邊的白子畫正瀏覽著長留山的大小卷宗,聽見聲音抬眸看去,視線落到少年腰間的宮鈴,才說:“日后這些便免了,絕情殿就你我二人,不必像之前那般緊張,也不用像往常上課起那般早,隨意就好?!?/p>
“是”
“西邊的第三個房間,有一張玄冰床,對你日后的修行有好處,”頓了頓,又說:“若是不適應,便罷了?!?/p>
“弟子知道了?!?/p>
“桌上這幾本書你先拿去,看完完完整整的全部記下來,一年后背給我聽?!?/p>
“是”
姜堰拿了那幾本書,簡略地掃了幾眼,分別是樂普,詩譜,棋譜,畫譜,劍譜,藥譜,食譜。
紙張泛黃,可見年代久遠,束作一套,名曰《七絕譜》。
“師父無事,弟子便先退下了。”
“嗯”
——
思索了下,姜堰先去了那間有著玄冰床的房間。
那是渾然天成的一整塊玄冰,散出清幽的光芒和絲絲寒氣。
少年眸子一亮,果斷選擇將這張玄冰床挪到自己房間。
見時間差不多了,姜堰才御劍下去,去了亥殿。
這個點,小骨她們應該都去吃飯吧。
以防萬一,姜堰先給對方傳了個音。
到了亥殿
“哥”
“阿堰”
“姜堰”
姜堰抬眸,不遠處坐著四個人,齊刷刷喊著。
四個人?!
走近一看,原來花千骨將舞青蘿,火夕也帶上了。
“糖寶呢?”
“糖寶這個點睡的正香呢,就沒叫它,可惜它錯過嘍?!?/p>
花千骨一臉的遺憾,眼中卻滿是幸災樂禍。
“那火夕師兄,青蘿師姐,小骨,輕水,我先去打菜,等會再聊?!?/p>
姜堰打完菜回來,坐到花千骨旁邊,小骨旁邊坐著舞青蘿,對面坐著輕水,輕水旁邊是火夕。
“哥,怎么樣?第一天過的好不好?”
花千放的很開,一臉興奮地打聽著,看樣子新生活也很不錯。
姜堰滿頭黑線,這有什么過的好不好的。
能怎么辦,只能寵著了。
姜堰無奈地開口:“很好,第一天過的很好。對了,你的發(fā)髻誰給你梳的???”
小姑娘的發(fā)髻很漂亮,一點都不歪歪扭扭的。
說到這點,正在和火夕吵架的舞青蘿轉過來,笑瞇瞇地說:“當然是我啊,姜堰你都不知道,今早我起來見到小師妹那狗啃過的發(fā)髻,有多好笑,然后我就給小師妹梳了個漂漂亮亮的發(fā)髻?!?/p>
到最后,嗓音里夾帶著滿滿的驕傲。
火夕忍不住打岔,懷疑道:“真的?就你那技術?”
舞青蘿轉頭瞪了他一眼,“你肯定連那技術都沒有。”
兩人又吵了起來,其余人皆是習慣的樣子。
輕水眨眨眼,看著吵的正兇的兩人,小聲說:“要不要勸勸他倆?”
姜堰的指節(jié)抵著唇角,輕笑一聲,“不用管他倆,我們繼續(xù)聊?!?/p>
……
分開之后
姜堰帶了些食材,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便遇見了……儒尊。
“見過師叔”
笙簫默笑吟吟的,似乎也像是才看見,打著招呼:“哦~原來是小姜堰啊。”
姜堰正想告辭,就見笙簫默繼續(xù)說:“小姜堰在師兄那里過的可好?師兄那里這么冷清,可不如銷魂殿熱鬧。有空來師叔這里玩???順便來看看小骨頭?!?/p>
尾音上挑,帶著些許低語,嗓音過于甜膩。
姜堰:“弟子知道了,”末了,添了一句:“師父待弟子很好?!?/p>
笙簫默嗓音帶著些許遺憾,“好吧,看來師兄將小姜堰養(yǎng)的很好,本來還想著師兄沒養(yǎng)過孩子,想將小姜堰接到銷魂殿養(yǎng)著呢?!?/p>
明明是教導弟子,卻被對方說成養(yǎng)孩子。
姜堰有些無奈,“師叔放心,師父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