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掃了眼對面已經(jīng)暈過去的單春秋,抱著青年,于半空中緩緩落下,渺無聲息。
落十一,花千骨,朔風(fēng),軒轅朗,東方彧卿等人擁了上去,看著白衣成血衣的姜堰,手都不敢亂碰。
花千骨不敢亂碰青年,怕碰到對方傷口,忙詢問白子畫,“尊上,我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白子畫掃了眾人一眼,心情有些不好,“情況穩(wěn)住了,但后期需要靜養(yǎng)。”
紫薰見白子畫來了,急忙趕出來,癡癡地望著那人。
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她便心滿意足了。
她目光下移,落到白子畫懷里的昏了的青年,眸色復(fù)雜。
看起來,子畫挺重視他這個(gè)徒弟的。
殺阡陌也咬牙,也源源不斷地給單春秋輸魔氣。
受了重創(chuàng),他穩(wěn)住對方的情況后,便讓人好好照顧他,隨后拿了不歸硯,謫仙傘和卜元鼎過來,全交給了對面。
姜堰還在昏迷中,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殺阡陌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看向白子畫,面色冷峻,“依約把三方神器給你們,我們退兵,白子畫,你可看好了,我還會再來取的?!?/p>
殺阡陌向后高高飛起,火鳳長鳴,帶著人離開了。
妖魔退了,眾人卻絲毫沒有開心,他們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jià)。
白子畫交代好一切,便抱著人去休息。
中途不是沒有人想接手,但他都冷淡地拒絕了。
——
客房里
白子畫看著青年蒼白的臉色,給人檢查了下,又輸輸送些靈力,喂藥,捻了捻被褥。
“走之前不是答應(yīng)了嘛,要以自己性命為先。”
白子畫輕嘆了口氣。
青年一直昏迷著,這幾天來來往往了不少人。
比如
花千骨坐在姜堰床邊,輕握著他的手,說這話。
“哥,我當(dāng)時(shí)好害怕啊,害怕真的……萬幸”
小骨好怕你跟爹一樣丟下小骨,只留下小骨一個(gè)人,讓小骨怎么辦,那種感覺有一次就夠了。
小骨以后會好好修行,以后小骨會好好保護(hù)你,讓你再也受不到傷害。
比如
落十一帶著糖寶,照顧了大半天姜堰。
糖寶小聲哭著,絮絮叨叨地說著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落十一也安靜地陪著。
比如
朔風(fēng)來后,靜靜地坐在床邊,默默地給青年輸靈力,又給人蓋好了被子。
比如
東方彧卿沉默地站在姜堰床邊,輕嘆了口氣,“要是……,就好了。”
比如
輕水照顧了大半天,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年,面色復(fù)雜,輕聲開口。
“快些好起來吧?!?/p>
比如
殺阡陌悄摸摸避開人,來了一次,看著還躺在床榻上的人,心疼著,他也不能輸送自己的魔力,只能小聲說著。
“單春秋現(xiàn)在都醒了,你身體怎么這般差,還沒醒。莫不是那白子畫天天虐待你,等你醒了,姐姐就帶你和小不點(diǎn)走好不好?誰都不能欺負(fù)你們,單春秋我也教訓(xùn)過他了?!?/p>
比如
霓漫天也來了,她看著青年仍蒼白的臉色,輕聲抱怨著。
“打不過……就認(rèn)輸啊。”逞什么,大不了神器給他們,咱再搶過來啊。
比如
軒轅朗輕輕掩上門,動作也不敢太大,看著床榻上的人,小聲說:“才剛見面,怎么就受這么重的傷啊,這么不要命,要不是尊上攔著,我就把你帶回宮里,好好照顧了,天天給你喂冰山雪蓮血靈芝,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不像現(xiàn)在,瘦的跟桿似的。”
不過有時(shí)候,他們來的時(shí)候,還會有好幾個(gè)人撞上,然后,沉默的看了看對方,一同進(jìn)去了。
終于,在昏迷的第五天,青年醒了。
青年睜眼,入目的是白色,他動了動身。
“醒了?”
坐在案幾邊的白子畫看著手里的信,聽見動靜,回頭望來。
身上已經(jīng)好多了,青年下床,滿頭青絲披散,只著白色里衣,赤腳走到白子畫面前,“師父,你怎么在這???”
白子畫皺眉,將他拉回床上坐著,“身體還沒好全,就光著腳亂跑”
青年笑了笑,又縮回了被褥里,他問著:“師父,我昏了幾天???”
“五天?!?/p>
姜堰展眉笑了,拉了拉白子畫的衣袖,開口說:“那還好還好,不過師父,幸好我現(xiàn)在是修仙之人,現(xiàn)在感覺身上好多了,要是凡人,我不得躺個(gè)十天半個(gè)月的?!?/p>
幫人清余毒,修復(fù)傷口,輸送靈力的白子畫瞥了他一眼,“下不為例。”
姜堰自然知道他師父說的是什么,他連忙保證,“知道了,師父,我下次肯定不會再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