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提劍擋住對方的劍,對方的力度極大,震得他拿劍的手臂都麻了一瞬。
兩人交戰(zhàn),下面人看的心驚。
落十一眉頭緊鎖,盯著青年的身形,擔心著:姜堰身上的靈力還沒恢復,要是在之前,姜堰還有勝的幾率,可是現(xiàn)在……
他頓了頓,有些自責,要不是現(xiàn)在他也受了傷,不比姜堰高多少,就好了,早知道應該更縝密些,提前部署好。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姜堰邊擋邊思考,他體內(nèi)恢復的加上其他人輸?shù)撵`力也所剩無幾,他看向?qū)γ鏇_過來的身影,眸色微深。
必須要贏!
他對著單春秋的劍,避開要害,直直沖了過去。
破開的皮膚疼的要命。
單春秋正要嘲諷青年蠢的要命,就見人抓著他的劍,又刺深了些,直直貫穿了整個肩膀。
同時,斷念也送進了單春秋的胸口。
四周靜的出奇。
“哥”“姜堰”“阿堰”……
姜堰靠對方靠的極近,死死抓著他握著撿的手,控制住他。
“你瘋了!?”
斷念的威力很大,也同時貫穿了他,單春秋嘴角流出血液,他悶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姜堰死死抓著對方,肩膀很疼,可他卻笑的很瘋,“這場,我必須贏。”
“瘋子”
單春秋咬牙轉(zhuǎn)了轉(zhuǎn)劍柄,“你休想?!?/p>
鮮紅的血液透過肩膀,順著劍身,滴答滴答地,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血灘。
姜堰咬牙咽下痛呼,他一張嘴鮮血就不住的往下流,順著下巴,流到脖子上,衣襟上,狼狽的很,他下巴輕靠在對方的肩膀,聲音有些虛,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單護法,那我們就一塊死在這吧,這樣算平局,然后還會有下一場,那時候,我?guī)煾笐撘簿蛠砹??!?/p>
瘋子,“你不管你妹妹了嘛!”
單春秋腦中唯一的想法。
姜堰沒說話,單春秋覺得這是個突破口,死死追問。
青年聲音又低又冷,笑的很瘋,“所以我想給她打造個安穩(wěn)的世界。”
殺阡陌對集齊神器并不感興趣,據(jù)他了解,一直想集齊神器的是這位單護法,如果他死了,神器集齊不全,妖神便不會出世,那是不是……
瘋子
單春秋瘋狂想拔出劍,推開對方。
卻不料青年提前提取靈力,喚出破云,意念微動。
破云劍嗖的破出,從單春秋背后插了進來,甚至直接貫穿插進了青年的皮肉,單春秋痛呼出聲,姜堰也不好受,他咬著舌尖,強撐著精神,手痛肩痛,都快痛到麻木了。
兩個人已經(jīng)成血人了。
“哥,別拉我別拉我?!?/p>
花千骨心里難受的要死,卻流不下來眼淚,她拼命想要沖上去,她好害怕,好害怕她哥丟下她,但卻被人死死拉住。
她腦子里嗡嗡的,不住的想:要是她哥……,眼神逐漸清晰起來,那她便去陪他,去看那彼岸花,過那奈何橋。
其余人心里也不好受。
殺阡陌看著這一場面,緊握的手扎破了皮膚,滲出血來。
單春秋腦子里很亂,他還沒幫魔君集齊神器,他還不能死不能死。
青年臉色,唇色已經(jīng)泛白,但一雙眼睛亮的出奇。
單春秋抬頭,死死盯著青年,咬牙切齒道:“我,認,輸?!?/p>
單春秋一認輸,殺阡陌立馬宣布結(jié)果,想沖過去去看青年的情況,卻被一道身影搶了先。
“該死”
單春秋本就受著磨難,又被一道極強的靈力打到,直直摔向地面,還好有其他人接住他,也是直吐血,暈了過去,身邊的人忙幫他療傷。
劍身被順帶著拔出,姜堰已經(jīng)沒了力,倒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著。
“對不起,師父來晚了。”
看著已經(jīng)成了血人的徒兒,白子畫眸中掩不住的自責,忙輸送靈力,幫他療傷。
他接到消息,就忙趕過來,路上還遭到不少妖魔的阻攔,已經(jīng)很快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
“師……師父,我……贏了”
熟悉的冷香,姜堰的眼皮很重,想要合上,昏昏沉沉地呢喃。
“師父知道,徒兒很厲害?!?/p>
白子畫見此,心頭一疼,他溫聲說道。
他在知微時看到了,看到了青年從一開始到最后的表現(xiàn),看到了那夜的情形,也看到了今日差一點,他就救不了他了……
他徒兒受了很多傷,身上還有余毒,貫穿傷,劍傷。
殺阡陌停到青年面前,心里既怨自己,也怨白子畫。
怨自己幫不了他,他修的魔,連幫他恢復靈力都幫不上,又怨白子畫來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