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瞧不上這些飯菜的,但架不過季宴安排在這里的人,實在是過于熱情了,非得把他們基地長交代的“美味”一一放在她盤子里,讓她好好品嘗一番,她也就卻之不恭了。
倒是旁邊坐的陳樹這小子,似乎不太對勁兒,往日無論是在哪里吃飯,都是鬧騰的最歡的一個人,如今卻看起來卻有些失魂落魄的。
“你傻了???不吃瞎扒拉什么,快給我好好吃飯!”
白縹盯著他看了好久,陳樹居然也沒注意到她要吃人的目光,一個人自顧自的在emo,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光是在扒拉著,也不下口。
白縹都怕讓人覺得,他是對落海基地有啥不滿的。
聽到白縹的話,陳樹訥訥的回答道。
“好的,姐姐?!?/p>
桌上的菜也沒伸過筷子,一碗大米飯下肚,拍拍屁股說了聲“我吃好了”就走人了。
看的眾人是摸不著頭腦,覺得今天兒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白縹和眾人兩眼相望,唯余失望。
哼,這幫人還是兄弟呢,怎么啥情況都不知道?
她隨便吃了幾口,也假裝說自己吃飽了,立馬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加餐去了。
這飯菜,她是吃不了一點。
看來得天天呆在屋子里頭吃了再出門了,她并不想像今天一樣,餓著肚子在飯?zhí)美镒钍茏铩?/p>
她一手扒拉著一個雞腿,腦袋里面亂七八糟的想著。
今天的早飯吃的是叫花雞,她的最愛之一!
這只雞的肉質(zhì)十分均勻,烤得也外焦里嫩的,吃的她是口舌生津,她還自己給自己拌了個醬料,撕下肉來沾著吃。
喝著果茶,吃著雞,好吃又解膩。
足足吃了兩個,她才感覺把胃里翻騰的難受勁兒給緩下來了。
她還是頭一次這么餓!
看來她還是要隱晦的跟季宴表達表達,自己對他們基地的美食其實沒多大興趣的,好吃就要多給別人一點機會。
反正她廣播里也說過了,她有足夠的物質(zhì)供那些基地吃吃喝喝。
那她自己吃好一點兒,也算是說得過去吧。
總之,她再也不想吃季宴家的難吃營養(yǎng)餐了,也不知道陳樹那家伙是怎么咽下去的。
還整整吃了一大碗的雜糧大米飯。
不過也是,這時候還能吃上大米飯的,也算的上是條件優(yōu)渥了。
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也沒必要和這些人作什么比較,因為那實在是沒什么意思的。
白縹在季宴的基地里穩(wěn)扎穩(wěn)打地長住了下來,陸陸續(xù)續(xù)接到了一些,慕名遠道而來的基地。
她這時候就表現(xiàn)出自己熱情好客的一面了。
無論是大基地小基地,她都一視同仁。
還言辭懇切地讓季宴替她把人都給照顧好了,畢竟這是他的基地,連他這個主事的人都不管,那誰也管不了。
就在白縹陸續(xù)談崩了幾個大基地之后,向陽基地的人卻找上門兒來了。
白縹心想著,不愧是向陽基地啊,都是些沒臉沒皮的家伙是吧,都不讓跟過來了,還上趕著找死來了是吧?
那她就只能成全他們了,希望他們基地長能夠明白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而且以后自己要是去他們基地拜訪的時候,應(yīng)該也能拿得一些像樣的見面禮出來了。
她還正覺得自己空間里的鐵籠子裝的人太少了呢,正好把這些人全部都挪挪地方,去感受感受下那更廣闊的天空!
死前見識短淺不重要,死后要能夠死得其所,大概就是他們最大的用處了。
向陽基地來的人還不少,不過看起來實力卻不怎么樣。
一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騎著高頭大馬,很是威風(fēng)的樣子。
不過在白縹看來都長的都差不多,一副鼻孔朝天看人的模樣。
看了就讓人很倒胃口。
這里面除了有一個人外,白縹都十分厭惡。
而這個人白縹是認識的,上輩子曾在她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這人給她了幾塊壓縮餅干,讓她再繼續(xù)茍延殘喘了一段時間,不過最后還是一命嗚呼了。
他叫做樓堯。
不過上輩子他的下場就有點潦草,在得知自己妹妹被他們基地長殘忍殺害后,在去殺殷虬的途中,半路上就被人捉住了,然后被殷虬親手殺死的。
別問她為啥知道…
因為她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樓堯就死在他妹妹跟前。
活不見人,死也不見尸。
她當(dāng)時只覺得,真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
她還知道他妹妹的事情,他妹妹叫什么來著,好像名字里有個瑤字來著…
哦,好像叫町瑤吧。
他們倆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不過她的下場很慘,估計樓堯這會兒也不知道他妹妹還在被他們的基地長給關(guān)小黑屋里頭受盡折磨呢。
這些苦,她也曾經(jīng)歷過呢。
她和町瑤還是小黑屋同窗呢…
話又說過來,樓堯這人她還是看得上,得想個辦法把人收了。
向陽基地的人一路趾高氣揚的,走到白縹面時,他們領(lǐng)頭的一個獨眼男人,還朝她吹了個口哨,言語中更是赤裸裸的垂涎。
“嘿,美女,約嗎?”
他身后的男人們更是爭先恐后的對她各種擠眉弄眼的。
女人們則是用嫉妒的眼神看著她,她們都瘦巴巴的,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雖然還能看出臉上有一些好看的輪廓在,但身上到處都干癟癟的,實在是沒什么看頭。
反正…讓人看了也提不上什么興趣就是了。
她們卻都在心里,對素未謀面的白縹滋生出了強烈的殺意,憑什么這個女人在末世居然沒受到什么影響,還是唇紅齒白,圓潤飽滿的,一點都不像短過吃喝的樣子。
而她們卻為了生存,四處出賣身體和靈魂,在基地的地位還是如履薄冰。
她們下定決心,一定要干掉這個異類的女人。
白縹也是不慣著這些人,抬手就先給了領(lǐng)隊的獨狼一耳光。
“我約你大爺?shù)?!敢調(diào)戲你爹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p>
從馬頭至馬尾,她踏著迷離的步伐游移在半空中,手掌地蜿蜒游走在眾人臉上,如行云流水。
除了樓堯,一個都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