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愛宕,你或許可以對你的女兒有點信心呢?”
“我可不用你這沒當母親的家伙來教育我。”
“嘿嘿,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忠言逆耳利于行?”
愛宕雅枝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森脅曖奈,自顧自地從傳送帶拿起回轉(zhuǎn)壽司吃了起來。
聊完讓人感到有些沉重的事情,活著還是要吃飯的。
“喂,我說,你們兩個鴨,也差不多夠了吧?真打算吃芥末吃到飽?”
愛宕洋榎耷拉著死魚眼,看著互相不服輸?shù)奶炻搴徒谙Α?/p>
天洛舉著玻璃杯,把橙汁一飲而盡,眼眶泛紅:
“我已經(jīng)吃飽了?!?/p>
江口夕胡亂抹了一把眼淚鼻涕:
“哼哼,那就是我贏了?!?/p>
“扯淡,你ya的哪有我吃的多?”
天洛發(fā)動關(guān)西腔技能。
“??!”
看到她倆還想爭論,愛宕洋榎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們注意一點影響。
小時候的她,真的看不出來以后話癆的樣子,乍一看十分早熟——嗯,性格方面的。
森脅曖奈無所謂,愛宕雅枝可是職業(yè)雀士,公眾人物,她們在這邊鬧起來不是什么好事。
天洛確實不想再吃芥末了,沾著東西吃還好,揪著這個和江口夕拼個上下,屬實是自損八百:
“江口同學對麻將很有信心?有機會的話,使用麻將一決勝負吧!”
“好啊,當然沒問題,今天下午就可——”
假小子江口夕哪里忍得住這種挑釁,立刻就要接下來。
一旁的愛宕雅枝開口道:
“不行,下午我要去和朋友練習,要先把你們幾個各自送回家。”
“唔……”
江口夕一下啞了火。
天洛看向愛宕雅枝,對方眼神帶著幾分明顯的善意,微微頷首。
這種場況,她肯定沒辦法再和江口夕爭斗了,只能訕笑回禮致意。
愛宕洋榎板著小臉,跳下凳子,從老板手里要來一大瓶橙汁飲料,站起身“噸噸噸”給江口夕倒?jié)M。
天洛剛剛有一點羨慕,頂著螃蟹頭的洋榎就對她伸出手:
“杯子。”
“唔,謝謝?!?/p>
天洛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自己喝干凈的杯子放過去。
倒?jié)M飲料,愛宕洋榎把杯子遞了回來:
“沒想到你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勝負欲這么強?!?/p>
天洛有些好笑,或許因為身體變年輕了,心態(tài)融入這個世界了,她不想端著所謂成年人的早熟了。
但她的心智并沒有變化。
她接過洋榎推回來的飲料,小小地抿了一口:
“我也沒想到,你看上去應(yīng)該很活潑的,卻像個大家長、大孩子一樣,有著一個職業(yè)雀士的母親,在她身邊,需要注意維護她的形象,繃著會很累的吧?另外,照顧江口同學真是辛苦了呀。”
洋榎微微一怔。
挑撥離間?但看她的表情,又不太像。
她深心里聽到天洛這樣一說,有些泛起波瀾,仿佛對方看破了她偽裝出來的乖巧和成熟,看到她本性中更為開朗活躍的一部分。
天洛的表情輕輕淺淺的,如果愛宕洋榎不那么活潑話癆了,那她也不是那個精力無限的話癆洋榎了。
那真是太過遺憾了。
“嘛,你別瞧我現(xiàn)在這樣……”
“嘿嘿,洋榎私下和我玩的時候可瘋了——”
“笨蛋!”
江口夕又挨了她一記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