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物似主人型,小九也是個性子獨的,壓根沒有繁衍后代的想法。
離侖踱步走到她身旁,瞥了一眼朱厭狼狽不堪的模樣,習(xí)以為常的收拾爛攤子,打趣道:“又挨收拾了吧??!?/p>
朱厭神色懨懨,大受打擊的坐在地上,耍賴道:“不管,離侖你要幫我報仇?!?/p>
離侖施展法術(shù)的手一頓,黑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怎么幫?”
“小九薅我多少頭發(fā),我也要薅回來!”朱厭握著手里的發(fā)絲,心疼的無以復(fù)加,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自己變丑了。
若瑾握住離侖的手,好笑道:“誰讓是他先招惹小九的?!?/p>
朱厭噘嘴,整只猴蔫了吧唧的,嘟囔道:“離侖啊離侖,你可不能重色忘友啊?!?/p>
聽到這話,若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朱厭,眸中泛著幾絲危險的光芒,意味深長地問道:“離侖,你說,他重要還是我重要?!?/p>
離侖語塞,瞪了一眼挑起事端的朱厭,立馬握住若瑾的手哄道:“當(dāng)然是若若更重要了?!?/p>
朱厭嘴一撇,哀嚎道:“離侖,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
“朱厭,朋友難道還能陪離侖一輩子不成嗎?”若瑾頓時恃寵生嬌,掐著腰炫耀道。
“怎么不能?”朱厭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說得好聽。”若瑾翻了個白眼,冷哼道。
她可不相信對方的鬼話,離侖性子執(zhí)拗,認(rèn)定的事情便是一輩子的,就連朋友也只是唯一的一個。
可朱厭不同,完全不像是一個生活在大荒中的妖獸,沒有暴戾嗜血的一面,骨子里帶著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性。
兩人立場相悖,離侖認(rèn)定人妖不能共存,朱厭卻懷揣著對人間的向往,認(rèn)為一切都是美好的,終有一日他們的這段友誼會走到盡頭。
離侖握著若瑾的手微微用力,為兩人因自己拌嘴而感動,眸光瀲滟,望著兩人如孩童般幼稚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勾起,笑得分外溫柔。
————
朱厭這廝在槐江谷待了沒多久,便坐不住想要拉著兩人游歷人間。
若瑾許久未曾出過大荒,對如今的人間也生了幾分興趣,拉著有些不情愿的離侖一同出游。
趕往昆侖山,這里荒涼一片,從殘垣斷壁上可以看出昔日昆侖山的輝煌,到處透露出一股蒼涼之感。
朱厭拉著兩人來到殿門外,掐著腰大聲呼喚道:“英招爺爺!”
若瑾扯了扯離侖的衣角,好奇道:“這是要做什么?”
離侖語氣里是滿滿的煩躁:“出人間需要白澤神女的印記,他這是帶咱們來蓋戳的?!?/p>
提起這個他就十分煩躁,這人間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吸引著朱厭不厭其煩的前去,不止自己去還要拉著他,現(xiàn)在又誘惑他家若若一起,真是該死!
若瑾嘴角抽了抽,蓋戳??不會是屠宰場豬肉上蓋的那種吧?
發(fā)現(xiàn)離侖語氣中的煩躁,笑道:“就當(dāng)這一次是陪我來玩的,離侖哥哥不愿意嘛?”
離侖再一次聽到這聲‘哥哥’,耳尖瞬間染上一抹紅霞,悶聲道:“愿意。”
白澤神女趙婉兒一襲白衣溫婉大方,眉目清冷,神韻脫俗,手握短蕭,看向若瑾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復(fù)雜,開口道:“大妖若瑾,我聽說過你的名字?!?/p>
歷代白澤神女都曾聽說過大妖若瑾,一襲紫衣是她的標(biāo)志,未曾想,她竟不曾在對方身上感受到半分妖氣,實力深不可測。
若瑾抬頭,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映照出她那張美麗的面容,一襲紫色衣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若謫仙臨塵,不染一絲塵埃。
她勾唇淺笑道:“哦?我現(xiàn)在這么出名的嗎?”
離侖遲疑地點了點頭道:“嗯,的確很出名?!?/p>
光這三萬年間,挨過若瑾揍得大妖不計其數(shù),根本數(shù)不過來,女魔頭的名號更是響徹整個大荒,完全比肩白澤神女,甚至隱隱有要超過對方的趨勢。
若瑾眼神游移,有些心虛道:“那不正好,他們都管我叫什么?”
朱厭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女魔頭?!?/p>
若瑾一口老血哽在喉間,瞪了朱厭一眼,嘟囔道:“沒文化真可怕,這大荒是時候開展一次知識普及活動了.......”
朱厭聯(lián)想到大荒眾妖獸抓耳撓腮翻書簡的模樣,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吐槽道:“說你是女魔頭都是夸贊了,若瑾你是魔鬼吧?”
趙婉兒看了一眼朱厭二人,提醒道:“去了人間不許濫用法術(shù),一旦危害到凡人,必將嚴(yán)懲不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