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坐鎮(zhèn)磐邑,直接調(diào)派喬慈和比彘跟隨大軍一同趕赴周桑和廉城。
她手底下能用之人不少,但總要給自家人一個歷練的機會。
自從喬圭不顧喬越阻攔,執(zhí)意給喬梵和比彘定下婚期之后,喬越一氣之下,直接在家閉門不出。
他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他的地位了。
可他手底下多是一些趨炎附勢之輩,見他失了勢,更是躲得遠遠的。
手中無能人可用,即使他想做些什么也辦不到。
丁夫人見他整日郁郁寡歡,飲酒作樂,更是對這個夫君百般看不上。
又有喬梵在她身旁勸說,久而久之,便也厭棄了他。
喬梵自請隨大軍一同趕往周桑,同時召集焉州境內(nèi)醫(yī)師和工匠,用體己置辦了藥材和糧食,準備去幫自家二妹出一份力。
自家小妹有如此雄圖壯志,她又何必整日宅在府中。
與此同時,嘉樹命人將俘虜回來的良崖國士兵押送回來磐邑。
......
魏邵這幾天一直陪在若瑾身邊,在看到她一道又一道指令派發(fā)下去,才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恐怖之處。
卻始終弄不明白,她將良崖國士兵押送回來的意義是什么?
處理完正事,若瑾捏了捏魏邵的下巴,調(diào)戲道:“怎么,看呆了?”
魏邵無語,干巴巴的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女子的端莊?”
“呵,誰告訴你女子就一定是端莊的?”若瑾嗤笑一聲,對他的話充滿了不屑。
“那也沒有你這么調(diào)戲男子的吧?”魏邵簡直要服了這個女人了,越了解她就越覺得喬家能出現(xiàn)喬若這樣的女子,絕對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
尤其是當(dāng)他得知早在十幾年前,喬若便在周桑等各地安排了細作,就讓他覺得恐怖。
當(dāng)時她才多大,就已經(jīng)將這步棋下好,良崖境內(nèi)都是這樣,那其他地方呢?
若瑾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喬若向來不拘泥于世俗,端莊與否,不過是他人眼中的標簽,我活得開心才是最主要的?!?/p>
她得周桑的手段雖然不光彩,卻是她向天下人展現(xiàn)她手段的一種方法。
至于其他地方,的確有安插細作,不過這一招她只準備用一次就好。
接下來,邊州、良崖、巍國三地怕是要人人自危了吧?
畢竟以上位者的猜忌,他們怕是也不敢落得個周桑的下場。
攪亂風(fēng)雨,不過是她給他們的一個小小的見面禮罷了。
魏邵搖了搖頭,他早已決定娶她喬若,無論前路如何,他都愿意陪她一起走下去。
“你的開心就是調(diào)戲我?”魏邵瞥了一眼胸口處那只不斷作怪的手,似笑非笑的問道。
若瑾鎮(zhèn)定自若的收回手,微微搖頭:“你以后是要成為我的夫君,只可惜你這身腱子肉還是差強人意了!”
魏邵這身材的確高大,但多多少少有些單薄了點。
“喬若,你有點得寸進尺了!”魏邵臉黑了,咬牙切齒道。
若瑾起身,不咸不淡的說道:“女為悅己者容,你這個做人家夫君的自然也該滿足我這個做妻子的需求?!?/p>
“看來喬將軍閱歷深厚?。 蔽荷坳庩柟謿獾?,但一想到始終困擾他的問題,方才開口問道:“你將那些士兵押送回磐邑作甚?”
那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光是嘯岡、廉城、周桑三城加起來的俘虜可達上萬人。
若瑾無奈的攤了攤手,“缺人啊,我焉州物阜民豐,自家百姓不舍得隨意調(diào)配,這敵國的俘虜送去修筑城墻、開山挖礦,不是物盡其用嗎?”
況且那些人一直擱置在周桑也是個麻煩,萬一趁機奪取周桑,她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了嗎?
魏邵沉默,滿是無奈的眼神睇了她一眼。
真是步步都讓她算計到位,就連這俘虜都沒放過.......
————
玩笑歸玩笑,等魏邵離開書房之后,叫來魏渠,命令他八百里加急回去徹查巍國境內(nèi)十幾年前出現(xiàn)的陌生人。
他明白以喬若的心計,絕不可能只在周桑一城安插細作。
魏渠走之后,公孫羊搖了搖扇子,感慨道:“女君思慮深遠,不是我等能夠企及的?!?/p>
魏梁搓了搓胳膊,小聲嘀咕道:“這喬女果然夠狠。”
跟隨主公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他壓根沒想到還能這么玩。
公孫羊不贊同的看向他,說道:“女君這一計謀也就能用一次,恐怕周桑的消息傳出去后,其他幾家也都會徹查軍中,不可能再給女君可趁之機了。”
魏邵陰惻惻的看向他,問道:“那剛才我讓魏渠回漁郡,你怎么不攔著我?”
公孫羊?qū)擂我恍?,“?......主公我這不也是剛想到的么?!?/p>
眼看著魏梁幾兄弟有動手的意思,他快言快語的解釋起來:“女君只怕是早就在博崖軍動身那刻就已經(jīng)想到了接下來的走向,不然她不會輕易去動那顆棋子,不廢一兵一卒拿下一座城池,可不是說說而已?!?/p>
魏梟瞇起眼,沉聲道:“可博崖軍只有五萬,她這么雷厲風(fēng)行的,難不成是想要整個良崖不成?”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忘記兩族之間的仇恨,雖然主公答應(yīng)了這樁親事,可他始終不曾對這個女人卸下防備。
魏邵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依我判斷,她應(yīng)該是想給良崖一個教訓(xùn)?!?/p>
區(qū)區(qū)五萬人馬,只可能是她的開始,以前她只有博崖,卻能通過招募等各種方法屯兵五萬,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五座城池,能屯的可不止是現(xiàn)在這個數(shù)目了。
“嘖,那劉琰可是虧大了,沒娶到美人不說,還丟了三個城,回去怕是要被扒一層皮吧?”魏梁幸災(zāi)樂禍道。
魏邵唇角勾了勾,說道:“劉琰求娶喬家女,連個猞猁都舍不得獵,喬若又是個睚眥必報的,怕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p>
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就算是他怕是也不會想到劉琰的下一步動作,而她偏偏就早已預(yù)測到,并給了劉琰迎頭痛擊,讓他失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