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樹帶領(lǐng)的先行軍在前沖鋒陷陣,而之后南書也會帶領(lǐng)他在焉州訓(xùn)練出來的隊伍趕來匯合。
比彘帶的那三萬人,雖比不上博崖軍裝備精良,卻也是她在軍營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精兵。
而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還是南書手底下的五萬士兵,十萬大軍迅速集結(jié),不怕這兩個州拿不下來。
魏邵聽完若瑾的話,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但仍然有些擔(dān)憂,“你有把握是好事,但戰(zhàn)爭不是兒戲,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p>
他若是早知道這個女人是瘋子,壓根就不會考慮跟她合作。
這是在拿巍國和焉州的未來去賭.......
若瑾抬眸,淺笑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不會拿焉州和巍國的百姓來開玩笑,放心吧,這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p>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她精心培養(yǎng)的這些將士,可不只是想讓他們拿下一座城而已。
魏邵眉頭深皺,冷聲道:“我可以不管你,但一旦其他勢力聯(lián)手,我只能毀掉兩族之間的盟約?!?/p>
他是巍國的領(lǐng)袖,不可能拿巍國百姓的安危,當(dāng)做籌碼跟她去賭這一場局。
若瑾痛快答應(yīng):“好!”
她已安排好后勤補給,確保在攻城過程中,士兵不會因為物資短缺而受挫。
至于情報方面,由嘉梨負責(zé)收集和分析敵方的動向,確保她能夠及時應(yīng)對任何突發(fā)情況。
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至于她能拿下多少地盤,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了。
“魏邵,你我都知道,戰(zhàn)爭是殘酷的,但這平靜只是暫時的,即使不是我去打破這份平靜,之后戰(zhàn)爭依舊會被挑起,我要的是天下一統(tǒng)?!?/p>
魏邵靜靜的看著她,眼里有一閃而過的贊許,卻還是出聲提醒道:“硯州連年干旱,或許此時是一個攻打硯州的好時機?!?/p>
“沒錯,以硯州如今的局勢,怕是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若是我此時拿下硯州,可保百姓衣食無憂,而那些俘虜回來的士兵開鑿水渠,也可解決硯州缺水困難的問題?!比翳谳泩D上畫出她早就設(shè)定好的溝渠。
這是她在讓嘉樹拿下廉城、周桑之后,為解決硯州難題而設(shè)定好的水脈走向。
楊奉此時已經(jīng)帶人開鑿水渠,爭取在她奪下硯州之后,將永寧渠和渙水接通,雙管齊下。
此次工程量極大,為此,她特意批準(zhǔn)使用炸藥,開山炸石,提升開掘速度,也減輕工作量,避免意外發(fā)生。
而這條河渠要從嘯岡中間穿過,直達周桑。
魏邵見她胸有成竹,便也知曉事情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于是,溫聲詢問道:“可有需要我?guī)兔Φ膯???/p>
雖然這城池是她個人行為,但夫妻一體,其他州郡怕是也把他們兩個視作一伙的,既然她打亂了各州之間的平靜,那他也陪她瘋一把。
若瑾想了想,笑道:“的確有一事需要仲麟相助?!?/p>
魏邵輕輕點頭:“說說看?!?/p>
“我需要你調(diào)派兵力趕往容郡,幫我牽制邊州,以防他們在背后搗亂?!比翳夹奈Ⅴ?,坦然說道。
對待良崖她已經(jīng)有了計策,但邊州毗鄰博崖,雖是易守難攻之局,卻也不想讓邊州打亂她的計劃。
魏邵突然笑了起來,看向若瑾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欣賞:“你早就算到這一步了吧?”
不管他同不同意在巍國境內(nèi)開渠,他的大軍終究還是要對上邊州,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
“算是吧,畢竟開渠惠及的是你巍國百姓,我這也不過是借了你一點小小的威勢而已?!比翳笾种福θ葜卸嗔艘唤z狡黠。
巍國開渠是大勢所趨,魏邵是個仁義之君,不可能看著百姓受苦。
而她不過是利用巍國的軍隊牽制住邊州,讓他不敢隨意來犯。
畢竟博崖只駐軍兩萬,若是邊州大舉來犯,的確是個難題。
而焉州剩余兵力,也要在這個時間段牽制鑫州。
魏邵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好吧?!?/p>
越是對這個女人多一分了解,就越覺得她太過聰慧。
沒有隱瞞,明目張膽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偏偏還讓他生不起氣來。
讓他無從下手,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機智。
他可以肯定,她的這些籌謀怕是醞釀了許久,而今,不過是她在驗證自己的計劃而已。
被她搞得沒了脾氣,魏邵反問道:“我?guī)湍銑Z得這兩州,對我有什么好處?”
聞言,若瑾撲進他懷中,環(huán)住他的腰肢,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意:“若是奪得硯州、泓州,我封你為后,與我共享這天下,如何?”
先給魏邵畫個大餅,再談其他。
魏邵輕哂一聲,自嘲道:“我這是要淪落到吃軟飯的地步了?”
若瑾坐在他懷中,嗔怪道:“胡說什么,就算你想搶奪這天下,以你巍國如今的局勢怕是也力不從心,況且這天下是你的還是我的有什么區(qū)別?”
根據(jù)她對巍國的分析,魏邵的確有可能成為未來的霸主,但這個過程很漫長,十年或是二十年。
而她就不同,以她現(xiàn)在手里的兵馬和糧草,完全能撐得起她短時間之內(nèi)達成目標(biāo)。
魏邵最聽不得她這副巧言令色的樣子,眸子微瞇,“那這天下奪得之后,你是不是要三夫四侍了?”
這天下不是沒有被女子掌權(quán)過,但也只是以太后之尊,號令天下。
而偏偏這個女人要走一條不同的道路,無論從哪一點來說,她的確有這個實力去博弈。
“瞎說,我唯你一人足矣,干嘛要給自己找麻煩?”若瑾笑得十分坦然。
這要是生孩子也能外包出去,她當(dāng)然愿意三夫四侍了。
但這天下是她自己打來的,孩子也要她自己生,干嘛還要給自己找那么多麻煩。
又不止女子會為家族利益爭斗,男人一旦為了家族,為了利益,爭斗起來會更加激烈,與其給自己找麻煩,倒不如守著一個魏邵就夠了。
若是日后感情淡薄,她也能狠得下心,將人除了去,絕不會影響她的地位和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