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此話果然不假,這十幾天干的的活,比以前一個月的還要多,而且我們五人是越干越開心,越干越有勁,到附近的村做臨工也多了起來,臨近過年了,砍香蕉的砍甘蔗的,整理果園的事也都多了些,我們有吋分幾路人馬,先把臨工活給干了,弄點現(xiàn)錢,離我們的目標越來越近。大家興高彩烈。那歌聲從此也能聽到,王譽情不自禁地哼著覃勇老唱的港臺流行歌曲,“我是一個小小鳥,怎么飛呀飛不高、……”朱成唱著王杰的一無所有。我們邊做事邊唱著歌。那天我和阿秀在大荒山帳篷外不遠的石頭上,看著他們唱歌玩游戲,我問阿秀說,
“阿秀,你家攵母做什么?”我問道,阿秀說,夂母在家種田的,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夂母負擔重,我讀了初中,考上了重點高中,我也沒有去,家中供不起,我就來湛江了。我說,就你一人嗎?阿秀說,原本還有個隔壁村的,跟她一同來的湛江,她有個親戚在一家電器廠,只把她介紹進去了,她說只招收一個人,還說我學歷不夠,進不了,我在她廠住了幾天,被廠發(fā)現(xiàn)給攆出來了,我無處可去,她也無能為力,最后廠保安介紹亞興,說能找個活干,開始在他家做家務,亞興幾凡調(diào)戲我,被他老婆撞見,她老婆醋性大發(fā),要攆我走,我也不想在他家呆,很是害怕,過了幾天,她老婆把我送到她在那梭的羅記飯店做服務員,做了幾個月,也還好,不曾想,亞興做什幺來到飯店,看見我在此,立馬跟老板吵了起來。老板害怕分辨,我不清楚在你家干活,是你老
婆帶來的。亞興吃完飯就把我?guī)Щ亓怂遥瑏喤d和她老婆天天吵架,三四個小孩沒飯吃,亞興成天在外混,她老婆也無所謂,天天睡到中午,晚上很晚才回家,亞興也沒辦法,叫我?guī)兔芎⒆?,做家務,我沒去處,就怕亞興騷擾,不知如何是好!那天你們來,要我煮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對阿秀說,真是難為你了,老天成全我們,這樣講來,亞興對你有非份之想,你雖然不在魔窟,但我們還在他魔爪之下,我們想個萬全之策,逃離這里。阿秀說,阿豐,我害怕!我說,不用怕,老師說有貴人相助的,現(xiàn)在要掙到足夠多的錢,年前借口回家,逃離此處,阿秀你愿跟我一同走嗎?阿秀說,阿豐,你走哪,我跟到哪?我不離開你。我聞聽此言,我熱淚盈眶,阿秀,我也永遠不離開你!我耍讓你永遠不過此等擔心害怕的日子!此吋,我倆不甴自主地相擁一起,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阿秀說,亞興是湛江的地頭蛇,我們?nèi)遣黄鹚?,阿豐,怎么辦?我應道,阿秀,你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阿秀,不要害怕,我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天和阿秀到梁老頭家砍甘蔗,與司機交談中,了解怎樣去廣州的路徑,司機說者無心,我是聽者有意,和阿秀規(guī)劃去廣州的方案,憧憬著未來,堅定了目標,我信心百倍的對阿秀說,一定能改變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的。聽了阿秀的應充,我心中多了份責任,我對阿秀說,我要讓你無憂無慮,不再擔心,盡快結(jié)束這野人般的生活。上完車,梁老頭給完錢,我倆回到大荒山無話。
不知不覺,離元旦還有幾天了。我們五人都按計劃到林場找到場長,我說,場長,也快元旦了,我們想結(jié)算工資,買點衣服啥的,來到現(xiàn)在,我們的衣服都破了沒換的,再一個月就耍過年了,我們得回江西過年。王譽著重強調(diào),我們江西人從不在外過年,沒錢都要回家吃過年團圓飯的。場長說,這要亞興同意啊。我就說,你辦公室里有電話,你替我們說下。場長同情地答應了。
場長拔通亞興的電話,亞興答應來到農(nóng)場,先到大荒山清點的樹洞和栽的樹。箅下來,比上次足足翻了一倍,加一了個人,亞興也還滿意地拿走了二百元。我說,老板,我們在年前要回去,再等半個月叫場長把押金和身份證還給我們。亞興遲疑地說,我還沒找到人。我說,先把身份證給我們,你也趕緊找人,以前我記得你的好,但我們的勞動工錢你也拿去了五分之一,也箅是我們回報你的,你還扣押著我們的身份證,那就不妥吧,你對我們的好,恐怕也變了味的。亞興堅持不給。我說,要不給三人的,怎么樣?場長為難的說,就給三人的吧。亞興不情愿地說,你和黃秀麗的留下,其他人場長著辦吧。亞興揚長而去!
他三人也高興了一會,朱成說,下一步怎幺辦呢?王譽說,我想家,我回家,陳明回不回?陳明說,我也想家,我也回家。朱成說,你倆回吧?阿豐,你肯定不回的,我陪你和阿秀,你到哪,我陪你。我說,我早就計劃好的,現(xiàn)在路費是、我和阿秀去廣州。你跟嗎?朱成說,沒好意思回家,不闖出個名堂不回家。我一手握著朱成的手,一手拉著阿秀的手說好兄弟,我倆所見一樣。
這天晚上,我們吃完飯,五人坐在帳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