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頭目用余光瞥了一眼花楹,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女子的穿著打扮似乎只有北齊皇室才會有。
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便放低姿態(tài)說道:
、此事我做不了主,還請姑娘稍等片刻,待我回去請示一下主子。
花楹不以為意,微微頷首示意他離開。
侍衛(wèi)頭目匆匆回到皇子府,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向李承澤稟報。
李承澤剛要出門與民同樂,聽到侍衛(wèi)頭目所言,不由得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雙眼微微瞇起。
李承澤北齊小郡主?有點意思。
若是平日,李承澤斷不會再出門,只是想到范閑和北齊小郡主的那些緋聞,他倒是有幾分興致。
李承澤走,隨我去會一會這位北齊小郡主。
李承澤帶著謝必安、范無救和幾個隨從,來到了街上。
他看到了花楹,她正站在一個攤位前,看著一個小飾品。
李承澤走到她身邊,微笑著說:
李承澤北齊小郡主?
花楹轉過頭,看到了李承澤,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她微微一笑,問:
花楹-請問你是哪位?
李承澤笑了笑,說:
李承澤你猜,給你三次機會。
花楹仔細端詳他好一會兒,篤定的說:
花楹-你是南慶二皇子李承澤。
李承澤愕然,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李承澤我聽說你和范閑關系不錯,不知道是真是假?
花楹-你猜,猜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李承澤聽了花楹的話,嘴角微微上揚,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他心想:這丫頭還真是有些意思。
李承澤盯著花楹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花楹的眼神中只有坦然和笑意,沒有絲毫的慌張與局促。
李承澤想了想,說道:
李承澤你和范閑的關系,你欣賞他的才華,仰慕他……
花楹聽了李承澤的話,不禁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絲毫未減。
李承澤接著說道:
李承澤你喜歡范閑?
花楹輕輕搖頭,否認道:
花楹-你真會開玩笑,二皇子。
李承澤的目光緊緊地鎖住花楹,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說謊的蛛絲馬跡。
然而,花楹的眼神太過坦然,清澈如水,沒有任何的躲閃與隱瞞。
李承澤在那雙眼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竟然猜錯了!
李承澤更覺得有趣了。
花楹的直覺向來敏銳無比,她立刻感受到了李承澤情緒的變化,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花楹-李承澤,我叫戰(zhàn)盈盈,有緣再會。
花楹丟下這句話后,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只留下李承澤一個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這是花楹與李承澤的初次相遇,但是,這些年她早已通過北齊情報組織,密切關注南慶皇室一舉一動。
而花楹在不同的小世界中已活了將近三千年,對于情報的解讀自然是小菜一碟。
因此,她對李承澤的事情幾乎了如指掌。
在花楹看來,李承澤呀,太能干是他的原罪。
花楹回到了下榻之處時,侍女、侍從和護衛(wèi)們正在收拾行李。
談判已經(jīng)結束,北齊使團很快就要離開京都,返回北齊。
幾盞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一絲神秘的氛圍。
月光如水灑在屋頂上,映照出一片銀白。
屋內(nèi),北齊使團眾人早已安睡,只有幾十名侍衛(wèi)還在默默地守著夜。
他們身披重甲,手持長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花楹身著南慶女子服飾,如幽靈般離開了住所。
在離開南慶之前,她要去見一見范閑。
在系統(tǒng)的指引下,花楹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范閑住的院落。
她輕盈的身姿,仿佛融入了這片寧靜的夜色之中。
進入范閑的房間后,花楹沒有再隱藏自己的氣息。
她隨意地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花楹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范閑誰?
范閑被驚醒,他坐起身,警覺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在朦朧的月光中,他一眼就認出了花楹。
她靜靜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盛開的月曇。
范閑花楹?你還是不是女孩子啊?竟然大半夜跑來男子房間。
話雖如此,可范閑還是松了口氣,放松下來的他緩緩走向花楹,坐在她的身旁。
花楹微微一笑,說道:
花楹-小閑閑,我是不是女孩子你看不出來嗎?
范閑搖了搖頭,說道:
范閑看出來了,直說吧,你半夜來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