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嘆了口氣,說道:
花楹-小閑閑,不出意外明日我就要跟隨使團(tuán)離開京都了。
頓了頓,花楹喝口茶繼續(xù)說:
花楹-下次見面估計是來南慶和親的時候了。
范閑側(cè)頭望著她,問道:
范閑你就那么自信此事一定能成?
花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花楹-我很確定,只要你幫我,我一定能如愿。
范閑無奈一笑,說道:
范閑明明你是北齊小郡主,我是南慶官員,可我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那么信任你?
花楹微微一笑,說道:
花楹-因?yàn)槲覀兪桥笥选?/p>
范閑笑了笑,說道:
范閑是的,我們是朋友。
花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在他耳畔說道:
花楹-小閑閑,偷偷告訴你,我突破了,現(xiàn)在是大宗師了。
范閑大……大宗師?!
范閑驚得幾乎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難以置信地盯著花楹。
花楹看著范閑驚訝的模樣,不禁輕輕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令人心醉。
她輕聲說道:
花楹-此事說來話長,我想想要怎么說給你聽。
范閑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的震驚,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花楹繼續(xù)說下去。
花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花楹-自從與你分別之后,我便去了大東山,機(jī)緣巧合之下,尋到一處天地元?dú)鈽O其充盈的洞穴,經(jīng)歷生死一線,最后突破了自身的瓶頸,成為了大宗師。
范閑聽到花楹輕飄飄的講述著,他卻敏銳地知道其中必定驚險萬分。
范閑那一定很危險,幸好你熬過來了。
花楹看著范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她輕聲說道:
花楹-是很危險,你要小心大宗師,我還保留人性,不代表旁人可以。
范閑聽得稀里糊涂,想要再問清楚,可花楹卻是不肯再細(xì)說,只是保證說:
花楹-范閑,無論你遇到什么困難,只要我有能力,只要你開口,我一定盡力幫你。
說完,花楹起身,開門,轉(zhuǎn)頭說道:
花楹-我先回去了。
范閑好。
望著花楹悄然離去的背影,范閑不禁想起了與花楹一起在儋州的日子。
那時候的他們還無憂無慮的練武、玩耍,她是他唯一的朋友。
如今不到一年,他是南慶官員,她是北齊小郡主,物是人非。
幸好,不同國家也沒影響他們的友誼。
想來,慶帝對談判的結(jié)果應(yīng)是十分滿意的,于是決定于祈年殿舉行夜宴,君臣同慶,并讓北齊和東夷的使團(tuán)作陪。
于是,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fā)生了。
次日,當(dāng)此消息傳至鴻臚寺時,莊墨韓旋即告知花楹,延遲一日出發(fā)回北齊,要其夜晚一同參加慶帝舉行的宴會。
花楹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挑眉,想到能夠見到李承澤,不禁有些期待。
然而,她并未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
花楹-如此也好。
月上中天,華燈初上,莊墨韓與花楹一同入宮赴宴。
兩人穿過重重宮闕,行至祈年殿,便見長公主李云睿、太子、二皇子等人早已盛裝就座。
北齊來了花楹和莊墨韓,東夷來的是四顧劍的大弟子云之瀾。
大殿之上,云之瀾是唯一手持武器之人。他劍眉星目,英姿勃發(fā),神色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打扮明艷動人的花楹才剛坐下,就看見范閑玉立長身、身姿挺拔走進(jìn)大殿。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微微一頓,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正當(dāng)此時,花楹察覺到一束目光。
她循著視線的方向,微微抬頭,是李承澤。
只見李承澤望著她嘴角含笑,眼神帶著笑意,那抹不易察覺的審視之意稍縱即逝。
花楹則笑意盈盈地直視著他,手中酒杯朝李承澤的方向輕輕一舉,華麗的廣袖半遮臉喝下杯中酒。
李承澤微微一笑,拿著酒杯的手也輕輕朝花楹方向抬了一下,仰頭飲下杯中酒。
此時無聲勝有聲。
此時,殿內(nèi)眾人已悉數(shù)到齊,慶帝也在眾人的簇?fù)硐?,壓軸登場。
宴會的大幕,就此拉開。
一時間,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舞姬們身姿曼妙,令人眼花繚亂。
眾人推杯換盞,卻都矜持有度,唯獨(dú)范閑,大吃大喝,毫不顧忌。
花楹看著范閑的一舉一動,她腦海里浮現(xiàn)了兩人在儋州一起吃酒賞花的日子,那時候他們比在這個大殿逢場作戲快樂多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花楹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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