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的氣氛顯得莊嚴肅穆。
在送行的人群中,范閑和花楹四目相對。
盡管周圍人聲鼎沸,但他們的眼神卻流露出彼此才能理解的情緒。
范閑隱晦地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范閑小郡主,愿來日相聚再暢聊。
花楹望著范閑,輕聲說道:
花楹-你從不是一個人,你的孤獨我懂!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理解,仿佛在告訴范閑,無論他如何,她都會與他同在。
北齊使團的車隊緩緩駛出京都后,一旁的官員們紛紛打趣地問范閑和北齊小郡主說了什么。
范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回答道:
范閑就是簡單地祝她一路順風,沒有別的。
遠處的城樓上,李承澤靜靜地望著遠去的車隊。
他的眼神中罕見地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晦澀難懂的神情。
似乎在這一刻,他心中涌動著無數(shù)的思緒,而這些思緒都被他深深地隱藏在了那深邃的眼神之中。
又過去了幾天,正當京都眾人還在對長公主與莊墨韓的私情議論紛紛之際,二皇子遇刺重傷的消息傳來,震驚了所有人。
慶帝從太醫(yī)處得知二皇子受傷嚴重,根基受損,就算治好了也會身體衰弱,不能勞累,且影響壽元后,沉默了許久。
只半天時間,二皇子遇刺重傷就算治好了也會成為短命病秧子的消息傳遍京都,原本支持二皇子的官員紛紛亂了陣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眾人還沉浸在二皇子遇刺、奪位無望的震驚中,長公主李云睿被逐出京都的消息又如晴天霹靂般傳來。
確定二皇子這塊磨刀石已毫無價值之后,慶帝將目光投向了范閑和三皇子。
二皇子重傷沒出現(xiàn),范閑有幸與皇帝和太子一同用餐。
飯后,范閑被慶帝用婚事脅迫接下了押送肖恩回北齊的重任。
盡管這個任務充滿艱險,但為了能迎娶心愛的林婉兒,他只能義無反顧地踏上了這趟旅程。
剛剛離開南慶,花楹就收到了范閑要出使北齊的消息,隨之而來的也有李承澤重傷的信息。
北齊
皇宮內,金碧輝煌,宮殿群巍峨壯觀,氣勢磅礴,彰顯著皇權的威嚴與尊貴。
大殿內
北齊皇帝戰(zhàn)豆豆坐在寬大的案牘后,他身上的氣勢不怒而威,透露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在皇帝戰(zhàn)豆豆身側,有一位身著紅衣的美艷女子,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龐散發(fā)著一種明媚的氣息。
她的眉如遠黛,眼若秋水,唇不點而朱,腮不施而粉,一顰一笑間,都散發(fā)出一種傾國傾城的魅力。
這紅衣女子正是花楹。
戰(zhàn)豆豆一邊說著,一邊將慶帝的信遞給花楹。
戰(zhàn)豆豆堂姐,南慶皇帝主動提出讓你和親南慶,與二皇子成親。
接過那信件,花楹微微挑眉,下一秒?yún)s是笑了。
花楹-我答應了。
戰(zhàn)豆豆眼睛微瞇,問出了一直困惑自己的問題:
戰(zhàn)豆豆堂姐,你為何要和南慶和親?
花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陽,溫暖而明亮。
花楹-陛下,選擇跟南慶和親,是讓我們得以休養(yǎng)生息的一個辦法。
戰(zhàn)豆豆下意識地知道這不是真正原因,她不懂是什么理由讓一個大宗師選擇下嫁。
戰(zhàn)豆豆堂姐,你不是心悅范閑嗎?
花楹眼神奇怪地瞥了皇帝戰(zhàn)豆豆一眼,涼涼地說:
花楹-皇上,那是謠言,我挺喜歡二皇子的,范閑只是知己,和兄弟差不多。
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戰(zhàn)豆豆心下了然,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花楹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
花楹-慶帝應該是不打算用武力奪下北齊,而是想一點點的蠶食北齊。
頓了頓,花楹說:
花楹-我有自保能力,而且我潛伏在南慶皇室于我們更有利。
戰(zhàn)豆豆看著花楹,心中充滿了敬佩和感動。
她知道,花楹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她點了點頭,說道:
戰(zhàn)豆豆好,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么我就尊重你的選擇。
花楹唇角微微勾起,說道:
花楹-多謝陛下。我會盡快做好準備,前往南慶。
戰(zhàn)豆豆好,堂姐,希望你多保重!
戰(zhàn)豆豆說道。
花楹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了戰(zhàn)豆豆的視線之中。
另一邊,李承澤重傷在身,面色蒼白如紙,氣若游絲,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昏睡,時不時會被噩夢驚醒。
臥室里,謝必安和范無救二人憂心忡忡,寸步不離地守著李承澤。
整個二皇子府內一片靜謐,就連府中的下人們都輕手輕腳,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當太監(jiān)帶著賜婚旨意到二皇子府,被下人領進了二皇子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