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三國鼎立,辰榮國不說,皓翎國的皇位之爭正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
皓翎王二十多個兒子,每一個勢力都蠢蠢欲動,想將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攬入懷中。
宮廷之中,明爭暗斗不斷,兄弟之間的情誼在權(quán)力的誘惑下變得脆弱不堪。
大臣們紛紛選擇陣營,為自己的利益盤算著。整個皓翎國沉浸在一片緊張與不安之中。
而剛建國的西炎國,雖暫時沒有皇位之爭,后宮也只有正妃西陵嫘和側(cè)妃方雷氏。
可朝堂上的官員們拉幫結(jié)派,互相攻擊,為了權(quán)力和利益不擇手段。
其中代表西陵氏的勢力最強(qiáng),方雷氏次之,可方雷氏有西炎王的扶持,一時間兩方勢力竟斗得有來有往、互有輸贏。
五十年過去,西陵氏在朝堂黨派爭斗中敗落,為了保住家族命脈,西陵氏退出西炎國朝堂。
殿中,西陵嫘靜靜地坐在那里。
當(dāng)她聽到西陵氏從朝廷黨派之爭中敗落并退出朝堂的消息時,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坐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思緒陷入了深深的混亂之中,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
花楹面色凝重地?fù)]退了周圍的宮女,腳步緩緩地朝著殿中走去。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輕聲問她:
花·楹你現(xiàn)在還對他抱有期待嗎?
西陵嫘緩緩地抬起眼眸,望向自己的女兒,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緩緩提醒她:“阿楹……那是你父親。”
花楹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和失望,她恨鐵不成鋼。
花·楹西陵氏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他自始至終針對的都是你和西陵氏嗎?
西陵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嘴唇顫抖著:“阿楹,等你嫁給少昊,你就懂了?!?/p>
花楹唇角勾起,淡然且篤定。
花·楹我和你不一樣,少昊若敢負(fù)我,我必讓他比我痛十倍百倍,悔不當(dāng)初。
西陵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她聲音顫抖地問道:“阿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楹快步向前,毫不猶豫地貼近西陵嫘,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jiān)定和決絕。
她一字一字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花·楹我想你們都活著,我想那個位置換個人坐。哥哥或者弟弟,隨便是誰,都可以。
西陵嫘的心中猛地一震,她從女兒的話語中聽出了濃烈的殺意。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想弒父。
西陵嫘望向花楹,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哀,說:“阿楹,你的確不像我。你像他,善于偽裝成世人喜愛的模樣,實(shí)則冷血無情,像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p>
花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西陵嫘,
花·楹母親,您竟如此說我!在您心中,我便是這樣不堪嗎?
西陵嫘直直望向她,眼神冰冷,說:“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p>
花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既委屈又無奈。
花·楹好,既然您如此認(rèn)為,那從此往后,我與您再無瓜葛!
說完,她轉(zhuǎn)身決然地向殿外走去。
西陵嫘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刺痛,但她依舊倔強(qiáng)地沒有出聲挽留。
花楹走到殿門口,停下腳步,背對著西陵嫘,聲音氣得顫抖。
花·楹您就守著您那所謂的愛情縮在這里吧,但愿您不會后悔。
隨后,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殿,只留下西陵嫘獨(dú)自在殿中,陷入深深的痛苦與沉思之中。
就在西陵嫘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選錯人的時候,她被診出有孕。
確診自己有孕后,西陵嫘那顆原本搖搖欲墜的心總算稍稍穩(wěn)了些。
這次有孕,西炎王表現(xiàn)得很高興,這很大緩和了兩人的關(guān)系,讓西陵嫘再次對西炎王抱有期待。
而西炎王一直暗中培植屬于自己的勢力,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實(shí)則在等待一個時機(jī),一個能夠徹底清除朝堂中不穩(wěn)定因素的時機(jī)。
西陵嫘疲憊地靠在榻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女兒那決絕的話語,心中不由得一緊。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差人找來了自己的兒子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