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花將軍和花夫人青梅竹馬長大成婚,家中并無妾室的存在。
花夫人自幼生長在這般單純的環(huán)境中,對于后宅管理妾室之事,可謂是毫無頭緒,全然不知該從何下手。
而花將軍呢,他一生馳騁沙場,只會征戰(zhàn)殺敵,對于后宅那些勾心斗角的瑣事,更是沒有半分概念。
如今,夫妻二人聽聞三皇子府中是有姬妾的,不由得面面相覷,臉上滿是無奈與憂慮,只能彼此嘆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花夫人雙眼泛紅,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舍。
她望著女兒花楹,許久之后,才艱難地擠出一句:“阿楹,委屈你了?!?/p>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這幾個字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花將軍亦是滿心無奈,他輕輕拍著花夫人的肩膀,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半響后,他也安撫著花楹道:“生下孩子就好了,女娘都是這樣過來的?!?/p>
這話雖說得平淡,可其中的無奈與滄桑卻難以掩飾。
而花楹,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厭煩與抵觸后,倒是已經(jīng)看開了許多。
她深知這一世自己的任務目標已定,既然無法改變,那便只能盡力去適應。
她暗暗下定決定,進門之后就要盡快懷孕,爭取三年生四個,然后直接給文子端吃生女丸。
想通一切后,花楹倒是比父母更加淡然,還能安撫父母的情緒。
很快,欽天監(jiān)經(jīng)過一番精心推算,將婚期定在了一個月后。
消息一經(jīng)傳出,宮里便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沒過幾日,聘金、聘禮以及婚服便陸續(xù)送往花家。
三皇子顯赫的地位,那聘金數(shù)額自然是極為可觀的;而聘禮更是豐富多樣,將花家那不大的二進院落塞得滿滿當當,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時光匆匆,一個月轉瞬即逝。
天還未亮,花楹便早早地起身,在侍女喜婆的服侍下開始梳洗,隨后小心翼翼地換上那大紅色的華麗喜服。
花楹坐在梳妝臺前,親自為自己上妝,她很認真地給自己化了個花細妝。
她深知,這輩子或許也就今日能夠這般盡情地打扮自己了,平日里定然是要如清水芙蓉一般素凈的。
這一日,花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邀請的賓客們紛紛前來祝賀,歡聲笑語不斷。
三皇子文子端身著一身鮮艷的紅色喜服,英姿颯爽地騎著高頭大馬前來迎親,凌不疑也同樣騎著馬陪同在側。
花楹作為新娘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被迎上了那精心裝扮的華麗喜轎。
聘禮、聘金以及花家精心準備的嫁妝,一抬接著一抬,浩浩蕩蕩地離開花家,跟隨新娘一同被送進三皇子府。
三皇子文子端騎著馬,眼神時不時地望向那頂喜轎,盡管他看不到轎中的她,但心中依然由衷的感到開心。
他的思緒不禁飄回到了過去。小時候,他曾親眼目睹太子妃的母族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將無辜的小女娘凌虐至死。
那悲慘的場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內(nèi)心,也讓他為這些無辜百姓的遭遇感到憤怒,同時痛恨自己當時力量的弱小。
也正是從那時起,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奪嫡的念頭,他渴望有朝一日能夠改變這一切,讓百姓過上安寧的生活。
并且那件事情的后續(xù)也讓他對正妻產(chǎn)生了深深的陰影。
只因事后,太子妃朝著太子一頓哭訴,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事情便不了了之。
這讓文子端對所謂的正妻充滿了厭惡和不信任,他認為那些貴族女子大多嬌柔做作,不堪大用。
因此,他對自己的擇偶要求變得極為明確,他希望自己的妻子是賢惠的,能夠在事業(yè)上對他有所幫助。
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不在意情情愛愛,心中只有江山大業(yè),一心撲在事業(yè)上。
直到那一天,在大殿之上,他遇見了她——一個叫花楹的女娘。
她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之外的蘭花,遺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