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漫不經(jīng)心地一邊倒酒,一邊感慨道:“能讓子晟撫琴的,恐怕也唯有程娘子了,真沒想到,此次壽宴竟辦得這般出人意料?!?/p>
文子端聽到二皇子的話,唇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卻未達眼底,仿若一柄剛剛出鞘的利劍,聲音淡漠:
文子端程娘子將這壽宴辦得不同尋常,倒是襯得吾等的賀禮過于平常了。
不一會兒,凌不疑的一曲終了。
就在皇帝感慨凌不疑今日撫琴之事時,曹內(nèi)侍趕忙上前,向皇上稟報道:“啟稟陛下,三皇子在封地尋到了新礦脈,現(xiàn)已將全新的堪輿圖快馬送來獻上?!?/p>
皇帝聞之,龍顏大悅,高聲道:“此乃大吉之兆??!”
就在這時,與花楹十指緊扣的文子端緩緩松開了手。
似是安撫一般,文子端輕輕拍了拍花楹的手背,而后順勢拉著她起身,兩人夫唱婦隨一般走到大殿中央。
文子端和花楹恭敬地跪下行禮,兩人舉止神情如出一轍。
文子端父皇,兒臣近年一直派人四處勘尋新礦,歷經(jīng)諸多艱辛,終于在母后生辰前夕尋得此新礦。此乃母后之洪福,兒臣不敢居功。
皇帝滿心歡喜,感慨萬千地說道:“有你們實乃朕的福分,好啊,甚好!”
文子端牽著花楹的手,緩緩回到座位上。
落座之時,文子端在花楹耳畔輕聲低語:
文子端楹娘,我只要你。
花楹因為他的話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太子妃說錯話引得眾人鄙夷,而太子也是尷尬不已。
身后傳來五公主甚至嗤笑出聲,花楹這才回過神來。
就在程少商挺身而出,為陷入尷尬境地的太子妃解圍時,花楹察覺到她廣袖之下,文子端的手正輕輕地揉捏著她的手。
她下意識地用余光望去,只見他神色嚴肅,一本正經(jīng)地凝視著大殿中央所發(fā)生的一切。
因為程少商解圍,太子挽回些許顏面,和太子妃有些落寞地回到座位上。
落座時,太子的目光不知道為何呆滯地望著對面,文子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那是曲泠君,太子曾經(jīng)的戀人。
花楹也順著文子端的視線注意到太子的異樣,知道劇情的花楹很佩服文子端的洞察力。
許是太子看得太入迷,許多人都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太子妃也發(fā)現(xiàn)了,而她只能落寞地垂眸佯裝不知
在他們身后,五公主那充滿譏諷的話語再度響起:“有人搶了不屬于她的位置。”
文子端對五公主的為人向來不屑,但對于這句評價,他的心中卻是頗為認同。
在他看來,太子性格懦弱,才能平庸,實在不堪為儲君之位,而太子妃蠢鈍貪財,黑白不分,自然也當不得一國之母。
想到這里,文子端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身旁的人,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關切,生怕被人發(fā)覺他心底的秘密。
廣袖之下,他輕輕握著那柔若無骨的手,只覺得他的楹娘,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那般的美好。
而花楹并不清楚文子端的心理活動,她只是對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她知道皇后的壽宴非常熱鬧,不止凌不疑撫琴、文子端獻新礦、太子妃言語有失、太子看初戀,接下來還有重頭戲五公主陷害程少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名侍女沖進殿中,在大庭廣眾之下宣稱程少商與五皇子幽會……
自此,這場陷害的戲碼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