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堅決地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想法:
花楹你和我?guī)淼娜艘谶@里守著文子端,我懷疑敵人還有后手。此事關(guān)乎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
霍不疑深知,不論是儲君的安危,還是這肆虐的瘟疫源頭,都關(guān)系著天下蒼生的命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花楹獨自一人騎著馬,沿著河流疾馳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她便到達了目的地。正如她所料,瘟疫的源頭就在河流的上方。
只見十多個發(fā)綠腫脹的尸體被用繩子綁在一起,在水中飄蕩著,隨著水波起伏不定,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花楹強忍著惡心,費力地將這些尸體拉回岸邊。
在她撒化尸粉的時候,突然十多個黑衣人從四周跳了出來。
花楹眼神一凜,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毫不留情地出手,招式凌厲,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這些黑衣人全部擊殺。
隨后,她連同那十多個發(fā)綠的巨人尸體一起,撒上了化尸粉。
處理完尸體后,花楹再也忍不住,嘔吐了許久。
稍微緩過勁來后,她從商城花費整整三千積分買了凈化水源的藥,毫不猶豫地將藥倒進了河中。
花楹疲憊地騎著馬回到山洞。
此時,文子端正高燒不退,嘴里說著胡話。
花楹用燒開的水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坐到了他的身旁,細心地照顧著他。
花楹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發(fā)緊,她除了隱瞞自己凈化水源一事,將其他的事情都詳細地告訴了霍不疑。
霍不疑聽后,不由得驚呼道:“河流上游竟然發(fā)現(xiàn)了尸體?”
花楹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聲安慰:
花楹不用擔心,尸體已經(jīng)處理完了。等殿下的傷勢再穩(wěn)定一些,明日再離開這里。
夜幕悄然降臨,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黑色的幕布所籠罩。
時間在寂靜中悄然流逝,文子端吃過花楹帶來的退燒藥后不久,他的體溫終于逐漸恢復了正常,順利地退了燒。
花楹見他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這一連幾天的風塵仆仆趕路,讓她疲憊不堪,沒過多久,她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深夜的山谷,萬籟俱寂,寧靜得如同沉睡的巨獸。
唯有蟲鳴鳥叫之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仿佛是河流奔騰而過的回響。
自從花楹來到這里,霍不疑便自覺地走到洞外,和其他黑甲衛(wèi)一同堅守著洞門,守護著洞內(nèi)太子殿下的安全。
此時,霍不疑和黑甲衛(wèi)們圍坐在熊熊燃燒的火堆旁,火堆中不時傳來木柴燃燒的噼啪聲。
那跳躍的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在明暗之間勾勒出堅毅的輪廓。
在那洞口角落,有幾個黑甲衛(wèi)早已疲憊不堪,睡得十分沉熟。
洞內(nèi),文子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傷口處依舊傳來陣陣疼痛,但那曾經(jīng)如影隨形、生不如死的感覺已然消散。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一旁躺著的花楹身上,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一絲竊喜。
楹娘竟然有孕在身,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文子端滿心疑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不小心弄出了些許動靜。
這動靜雖小,卻還是驚醒了花楹。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當看到文子端醒來時,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激動地上前:
花楹郎君,你終于醒了!
文子端艱難地張開口,聲音略顯沙啞地問:
文子端楹娘你怎么來了?
花楹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拿出水囊,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托起文子端的頭,輕輕地將水囊中的水喂給他喝,邊喂邊解釋:
花楹聽說郎君出事,我夢見你很不好,心里實在放心不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