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五歲時就能在棋局上勝過教習夫子,六歲不到已能背誦兵法,她的眼中有著無盡野心。
花楹放下藥鋤,輕輕拉過女兒的手,帶她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這孩子五歲時就能在棋局上勝過教習夫子,六歲不到已能背誦兵法,她的眼中有著無盡野心。
花楹放下藥鋤,輕輕拉過女兒的手,帶她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旁的女子或許只能這樣,”她聲音溫柔,卻字字清晰,“可我的女兒,不只是這樣?!?/p>
蕭書婉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母親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爭奪權(quán)勢?”
花楹毫不猶豫:“當然?!?/p>
蕭書婉愕然,小臉滿是震驚,吶吶道:“可……可這樣的想法不是大逆不道嗎?別人會說這是倒反天罡……”
花楹輕笑,指尖輕撫女兒的發(fā)頂:“婉兒,這個世界很大,不只有北離。”
蕭書婉怔住,眼中漸漸燃起一簇火焰。
花楹繼續(xù)道:“你看雪月城的城主,西洲的圣女,她們何曾因身為女子而屈居人下?”
蕭書婉小手攥緊裙擺,聲音雖稚嫩卻堅定:“那……那我也可以像她們一樣?甚至比她們更厲害?”
花楹凝視著女兒,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針,放在她掌心:“從今日起,母親教你真正的本事——醫(yī)術(shù)救人,毒術(shù)防身,蠱術(shù)控心。”
“不過,你不許告訴那些臭男人,好不好?”
“也包括父親嗎?包括哥哥嗎?”
“當然。”
蕭書婉握緊銀針,重重點頭。
花楹望著女兒稚嫩卻堅毅的側(cè)臉,心中既欣慰又冷靜。
——為人父母者,則為之計深遠。
她不會讓女兒重復那些閨閣女子的一生。
她的女兒,注定要站在更高的地方。
又到除夕,金碧輝煌的宮殿內(nèi),絲竹聲聲,觥籌交錯。今日宮中設(shè)宴,六位王妃齊聚一堂,各自落座。
花楹端坐席間,一襲月白紗裙,發(fā)間簪幾朵白玉梨花簪,清麗如畫。她指尖輕撫茶盞,唇角含笑,眸光卻始終清明如鏡。
謝婉蓉坐在她身側(cè),幾年過去,這位曾經(jīng)驕縱的謝家嫡女穿一身緋紅金線繡牡丹的華服,依舊明艷奪目,只是眉宇間多幾分沉靜,學會將眼底的鋒芒藏起。
而另一側(cè),青王王妃胡錯楊安靜地坐著,素雅的淡青色衣裙襯得她愈發(fā)蒼白柔弱。她輕咳兩聲,接過侍女遞來的藥茶,小口啜飲。
三人之間,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宴至中途,花楹與謝婉蓉、胡錯楊一同登上閣樓賞景。
謝婉蓉倚著欄桿,目光落在下方獨自坐著的易文君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看到那位了沒?百曉堂剛評出來的明玉榜榜首,呵~就憑她也配?”
易文君今日穿了一襲嫩綠色紗裙,眉目如畫,正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絲帕,神情恍惚。
花楹輕笑,語氣溫和:“易小姐挺漂亮的,楚楚動人,有幾分二嫂的韻味?!?/p>
——這話說得巧妙,既未貶低易文君,又暗指她與青王王妃氣質(zhì)相似。
胡錯楊聞言,連忙搖頭,聲音輕柔:“哪里,易小姐天姿國色,我怎敢相比?!?/p>
謝婉蓉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她雖已收斂鋒芒,但對易文君這種扭捏做派依舊不屑。
樓下的易文君似有所感,抬眸望向閣樓,正對上三人的目光。
她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朝她們輕輕頷首。
——那笑容純凈如初雪,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可花楹卻看得清楚,她眼底藏著的不甘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