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本是影宗宗主之女,曾與北離軍神葉羽之子定親。葉家滿門被滅后,她本該遠(yuǎn)離權(quán)勢漩渦,卻又因美貌被父親當(dāng)做往上爬的棋子。
她渴望自由,卻又貪戀權(quán)勢;
她向往愛情,卻又畏懼付出;
她恨這牢籠般的命運(yùn),卻又沒有魄力掙脫。
——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花楹垂眸,掩去眼中的冷誚。
“說起來,”謝婉蓉忽然開口,語氣復(fù)雜,“當(dāng)年我最討厭的就是你?!?/p>
她看向花楹,眼中已無當(dāng)初的敵意。
花楹挑眉:“現(xiàn)在呢?”
謝婉蓉嗤笑一聲:“現(xiàn)在覺得你至少讓我輸?shù)眯姆诜??!?/p>
——比起其她女子,花楹的手腕反而讓她甘拜下風(fēng)。
胡錯楊輕輕咳嗽,溫聲道:“兩位姐姐都是真性情?!?/p>
謝婉蓉翻了個白眼:“就你會說話?!?/p>
花楹輕笑,執(zhí)起茶壺為二人斟茶:“喝茶。”
三人舉杯,竟有種詭異的默契。
宴席散后,白芷低聲道:“王妃,蘇昌河傳來消息,隨時可以動手。”
花楹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很好?!?/p>
她抬眸望向夜空,明月皎潔,清輝如水。
——這發(fā)展,越來越有趣了。
太清殿內(nèi),皇帝正含笑逗弄著蕭云霆。
六歲的蕭云霆端端正正地行禮,聲音清亮:“孫兒給皇爺爺請安。”
皇帝龍顏大悅,招手讓他近前:“云霆,過來讓皇爺爺看看?!?/p>
蕭云霆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舉止沉穩(wěn),長得像蕭若瑾,可又頗有幾分蕭若風(fēng)的風(fēng)范?;实墼娇丛綕M意,從案幾上拿起一塊御賜的玉佩遞給他:“賞你的?!?/p>
“謝皇爺爺?!笔捲砌p手接過,禮儀無可挑剔。
殿外,朱紅廊柱下,花楹靜靜站立,目光透過半開的殿門,望著里面其樂融融的爺孫倆,唇角掛著得體的微笑。
——多溫馨的畫面。
可惜,這溫情背后,是帝王心術(shù)的算計,是各方勢力的博弈。
她微微側(cè)首,看向身旁的濁清大監(jiān)。
濁清一襲絳紫色大監(jiān)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威嚴(yán)。他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可實(shí)際年齡卻已近花甲。那雙狹長的鳳眼里,藏著深不見底的城府。
“王妃有事?”他開口,嗓音低沉,不帶半分諂媚。
花楹側(cè)眸,唇角微揚(yáng):“想請你幫我一個忙?!?/p>
濁清眉頭幾不可察地一挑,懷疑自己聽錯。
——景玉王妃,竟敢如此直白地找他幫忙?
他語調(diào)微揚(yáng),似笑非笑:“什么事?”
花楹不疾不徐,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的暗紋,語氣輕巧得像在談?wù)摻袢盏奶鞖猓骸拔蚁肟纯?,唐二老爺和慕名策,哪個更厲害?!?/p>
濁清瞳孔微縮。
唐門頂尖高手,暗河大家長——她為何要這樣做?
他冷嗤一聲:“王妃憑什么以為,我會幫你?”
花楹不慌不忙,抬眸望向他,眼中似有星河流轉(zhuǎn):“你難道不想……天下大亂?”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驚雷炸響。
濁清呼吸微滯,隨即低笑出聲。
他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這位皎皎如明月的王妃,她眼底的鋒芒攝人心魄。
“王妃不愧是能讓景玉王空置后院的奇女子。”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玩味,“倒是令人心折?!?/p>
花楹笑而不語。
兩人對視一瞬,濁清忽然傾身,距離陡然拉近。他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氣息冷冽如霜:“若我?guī)湍悖蹂檬裁椿貓???/p>
花楹不退不避,甚至微微仰頭,紅唇幾乎擦過他耳畔:“你想要什么?”
濁清眸色幽深,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袖口:“我要的……王妃未必給得起?!?/p>
“不試試怎么知道?”她輕笑,眼中狡黠如狐。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她衣袂間清冷的梅香,他袖中沉郁的龍涎香。
濁清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拂過她鬢邊碎發(fā),動作看似溫柔,實(shí)則充滿掌控欲:“王妃可知,玩火者,終自焚?”
Mo琳瑯濁清雖然是反派,但屬實(shí)貌美!
Mo琳瑯這么美貌的太監(jiān),除了濁清,想到的還有雨化田~進(jìn)忠~瑾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