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袖中蠱蟲無聲竄出,瞬間鉆入她的手腕!
藏母匕首"當啷"落地。她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迅速泛起紫黑色,血管如蛛網(wǎng)般凸起,毒素正瘋狂蔓延!
“是……是你殺了他們!”她顫抖著后退。
臣夜緩緩坐起身,哪還有半分虛弱?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聲音輕柔卻令人毛骨悚然:“你沒猜錯,是我?!?/p>
藏母瞳孔驟縮:“你是當年那個——”
“噓,出去。”臣夜指尖抵唇,蠱蟲隨著他的指令猛然發(fā)作!
婦人機械地點頭,轉(zhuǎn)身走出房門,步伐僵硬如提線木偶。
臣夜把玩著那只母蠱,眸中泛起血色。
暮色沉沉,藏山沉浸在自責中,梵樾按住他顫抖的肩:“你父親是死于蠱毒,與你無關(guān)?!?/p>
藏山抬頭,眼中淚光閃爍:“真的?”
梵樾點頭,卻心緒復(fù)雜——蠱蟲從何而來?奇風的出現(xiàn)實在巧合!
窗前,臣夜倚著椅背,指尖把玩著一枚血色母蠱。月光掠過他如玉的面容,映出眼底森然笑意。
晨光微熹,石族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
藏母端著剛煮好的熱粥,臉上帶著木然的笑意,將碗輕輕放在藏山面前。那是藏山最愛的甜栗粥,熬得濃稠香甜,熱氣裊裊上升。
“母親……”藏山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仿佛這樣就能驅(qū)散連日來的陰霾。
梵樾和白爍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浮現(xiàn)一絲欣慰。白爍悄悄握住梵樾的手,低聲道:“看來他終于從悲傷里走出來了。”
梵樾點頭,唇角微揚,但眼底仍藏著一絲疑慮。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臣夜坐在輪椅上,靜靜地停在廊下,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眼底卻毫無溫度。
快了……
石族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等這一切結(jié)束,他就回去見她。
這么多天不見,她會不會不高興?
想到這里,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輪椅扶手,仿佛在想象她皺眉的樣子——她一定會用那雙帶著戲謔的眼睛看他,然后說:“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腔里翻涌的恨意稍稍平息。
——恨石族,恨藏山,恨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
——可唯獨對她,他只想回去陪她。
至于哥哥……
臣夜的目光落在梵樾的背影上,眸色晦暗不明。
——他恨他與仇人親近,卻又無法徹底斬斷血脈里的牽絆,無法忘記爺爺?shù)亩凇?/p>
——罷了,終究沒有給他下蠱。
用過早膳時晨霧未散,石林方向的風裹挾著陰冷濕氣。
藏山整理著行裝,藏母站在一旁,嘴角掛著僵硬的笑:“等你回來,給你準備個驚喜?!?/p>
藏山一愣,隱約覺得母親今日有些古怪,但礙于梵樾在場,他強壓下疑惑,只沉穩(wěn)地點了點頭:“好?!?/p>
梵樾拍了拍藏山的肩,白爍則沖臣夜揮了揮手:“你腿傷未愈,好好休養(yǎng),外面太危險了?!?/p>
臣夜垂眸,指尖輕輕敲擊輪椅扶手,語氣溫順:“嗯,我等你們回來?!?/p>
可當三人轉(zhuǎn)身離去的剎那,他眼底的溫順如潮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冷意。
笑吧。
——等你們回來,就該哭了。
輪椅碾過青石地面,發(fā)出細微的聲響。臣夜望向藏母呆立原地的背影,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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