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的吻變得熾熱而霸道,舌尖撬開她的齒關(guān),與她糾纏不休,仿佛要將她融進骨血。
花楹被他吻得亂了心跳,昏昏沉沉間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衣襟。百目妖君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低笑一聲,掌心所過之處皆燃起一片灼熱。
“娘子……”他貼著她的唇低喃,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知不知道……我喜歡您很久很久了”
花楹睜開眼,望進他深邃如海的眸中,那里盛滿毫不掩飾的愛意與渴望。
她心尖微顫,指尖撫上他的臉頰,輕聲道:“現(xiàn)在知道了?!?/p>
百目妖君眸色一暗,猛地將她摟得更緊,炙熱的吻再度落下,這一次,他不再克制,帶著近乎瘋狂的愛意,將她徹底卷入新的旖夢中。
鮫紗帳輕輕搖曳,掩去一室旖旎。
按常理,修為越高的妖族,子嗣緣分越淡薄。
可花楹是罕見的易孕體質(zhì),而百目妖君又不知節(jié)制——自成婚以來,夜夜癡纏,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
對于有孕,花楹并不意外,只是還沒想好要什么時候說。某日清晨,她在藥廬配藥時,嗅到一味平日慣用的靈草,忽覺胃中翻涌,竟當場干嘔起來。
百目妖君瞬間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金色眸子瞳孔緊縮:“怎么了?”
花楹不適地蹙眉,指尖搭上自己的脈息,片刻后,抬眸望向他——
百目妖君見她眼神微妙,心頭陡然一緊:“是不是預(yù)言反噬又——”
“有孕了?!被ㄩ旱?。
空氣驟然凝滯。
百目妖君瞳孔驟縮,整個人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滯一瞬。
“……什么?”
花楹瞥他一眼,重復(fù)道:“有孕了?!?/p>
百目妖君的指尖開始發(fā)抖,眸中的情緒從震驚轉(zhuǎn)為狂喜,又從狂喜化作無措。他猛地單膝跪地,掌心小心翼翼地貼上她的小腹,聲音發(fā)顫:“真、真的?”
花楹看著他這副模樣,難得沒有嫌棄他聒噪,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百目妖君仰頭望著她,眼底的光亮得驚人。他忽然一把將她抱起,動作卻輕柔得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額頭抵著她的,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
“我的……我和您的……”
花楹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唇角微揚,指尖點了點他的眉心:“傻?!?/p>
百目妖君卻不管不顧地吻上來,唇瓣相貼時,她嘗到他眼角滑落的濕意。
——這個傻瓜,竟高興到哭了。
這一世,不論花楹還是百目妖君都是蜘蛛妖。而蜘蛛妖的孕事與人族不同。
前三月,胚胎需汲取母體大量妖力方能穩(wěn)固。幸而花楹修為深厚,雖偶有乏力,卻無大礙。百目妖君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哪怕她不需要他還堅持將自己最精純的妖力度入她體內(nèi)。
“別忙了。”花楹倚在軟榻上,看著他又要割腕取血,淡淡制止,“我還不至于如此嬌弱。”
百目妖君卻執(zhí)拗地劃破指尖,將血滴入藥盞:“我的血,對孩子有益?!?/p>
花楹無奈,只能由著他去。
分娩那日,天機閣被層層結(jié)界籠罩。
花楹盤坐在靈氣最足的觀星樓中央,周身妖力如潮水般涌動。百目妖君在她身后,掌心貼著她的后背,源源不斷地輸送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