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楹聽到腳步聲靠近,卻未回頭,只是將手伸入浴桶試了試水溫:“你不知道非禮勿視?”
一雙溫?zé)岬氖终坪鋈毁N上她的腰肢。
“阿楹……”周生辰的唇貼在她耳后,嗓音低啞,“你明知我不會走?!?/p>
謝楹輕笑,轉(zhuǎn)身面對他——
——此刻的她,已是女子體態(tài),再無遮掩。
燭光下,她的肌膚瑩潤如雪,鎖骨精致,腰肢纖細卻不失柔韌。周生辰的目光一寸寸掠過,像是要將這畫面刻進骨髓。
“看夠了?”謝楹挑眉。
周生辰搖頭,掌心貼著她的后腰,將人攬入懷中:“不夠?!?/p>
“……:
水汽氤氳,蒸得人臉頰發(fā)燙。
謝楹忽然伸手,扯開他的衣襟:“那一起?”
她也不是真的要冷著他,就是不想太順著他。
浴桶寬大,水汽氤氳。
謝楹踏入水中,溫?zé)岬乃髀^腰際,她慵懶地靠在桶壁上,抬眸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周生辰,挑眉:“怎么,不好意思?”
周生辰搖頭,抬手解開衣帶,外袍滑落,露出精壯的上身。他跨入浴桶,水面頓時上升,水波輕晃,兩人的腿在水下相觸,溫?zé)岫H密。
謝楹往后靠了靠,給他騰出位置,可浴桶再大,容納兩個成年人也顯得逼仄。周生辰不得不屈膝而坐,膝蓋抵著她的腿側(cè),手掌扶在她腰后,以防她滑倒。
水霧朦朧,她的肌膚被熱氣蒸得泛紅,青絲濕漉漉地貼在頸側(cè),水珠順著鎖骨滑落,沒入水中。
周生辰望著她,忽然有些恍惚。
他本該娶她的。
本該讓她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邊,做南辰王府的女主人。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連見面都要避人耳目。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腰側(cè),思緒飄遠——
那年他立誓不娶妻、不留子嗣時,滿心想的只有兩件事:一是保家衛(wèi)國,二是找到謝楹。
他根本沒想過,謝楹是女子。
更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與她肌膚相親,甚至育有一雙兒女。
"嘩啦——"
一捧溫水迎面潑來,打斷了周生辰的思緒。
他回神,對上謝楹不滿的眼神:“你發(fā)呆想什么?”
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滴落在她的肩頭。
周生辰輕笑,拇指擦去她臉頰上的水漬:“想你?!?/p>
謝楹瞇眼,想她活色生香一美人不著寸縷在他面前,他竟然發(fā)呆……不能忍。
想到這里,她用看白癡的眼神望他:“ 你覺得我會信?”
說罷,往后仰了仰,讓水面堪堪遮住胸口,青絲浮在水面,如墨色水草般纏繞著他的手臂。
周生辰眸色一暗,忽然扣住她的后頸,將她拉近:“我的錯?!?/p>
話音未落,吻已落下。
這個吻帶著水汽的濕潤和壓抑多年的渴望,唇齒交纏間,謝楹的指尖陷入他的肩膀,留下幾道淺淺的紅痕。
水波蕩漾,溢出桶沿,打濕了地面。
一吻結(jié)束,周生辰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阿楹……”
“嗯?”
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
他想說對不起。
想說若重來一次,他絕不會立那樣的誓言。
可他知道,謝楹不需要他的道歉。
謝楹似乎察覺到他情緒低落,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周生辰,別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她湊近他耳邊,紅唇輕啟:“你確定要浪費在唉聲嘆氣上?”
周生辰低笑,忽然將她抱起,水花四濺——
“遵命,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