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室燭火溫軟,將相擁的身影投在屏風(fēng)上。
花楹倚在李沉舟懷里,把玩著他一縷垂落的白發(fā),興致勃勃地說起今日奇遇:“阿舟,我今天認(rèn)識了一位師容姐...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內(nèi)室燭火溫軟,將相擁的身影投在屏風(fēng)上。
花楹倚在李沉舟懷里,把玩著他一縷垂落的白發(fā),興致勃勃地說起今日奇遇:“阿舟,我今天認(rèn)識了一位師容姐姐,氣質(zhì)真好,就把她帶回來了。你猜怎么著?”她仰起臉,眼眸亮得驚人,“她竟然是柳五哥的故人!”
李沉舟回來時已聽屬下稟報過此事,但此刻聽她帶著雀躍的語調(diào)重新講述,感受全然不同。他環(huán)著她纖細(xì)腰肢,下頜輕蹭她發(fā)頂,低應(yīng)一聲:“嗯?”
“柳五哥看到師容姐姐的時候,”花楹來了精神,直起身子,學(xué)著柳隨風(fēng)當(dāng)時那震驚又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模樣,板起小臉,眼神卻努力做出復(fù)雜深邃狀,“就是這樣!我從未見過柳五哥那般失態(tài),眼神都直了!我敢斷定,他定然是欽慕師容姐姐許久許久了!”
她神色靈動,模仿得惟妙惟肖,帶著點嬌憨的夸大,讓李沉舟一天積攢的疲憊與籌謀,都在她這鮮活的模樣里消散殆盡。
他忍不住低頭,溫?zé)岬拇捷p輕印在她光潔的額間,嗓音低沉含悅:“阿楹真好,出門玩耍,還惦記著替我拉攏人才?!?/p>
花楹明知他是在哄自己,心頭卻依舊像浸了蜜糖,甜絲絲的。她重新窩回他懷里,指尖在他胸前畫著圈,聲音軟糯:“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
李沉舟低笑出聲,胸腔震動,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靜謐中,花楹忽然想起白日茶館聽到的閑談,輕聲問道,語氣帶著幾分試探與好奇:“阿舟,你想要……君臨天下嗎?”
話音剛落,她明顯感覺到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了一瞬,李沉舟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室內(nèi)安靜得能聽到燭花噼啪的輕響,過了好半晌,他才緩聲反問:“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你的稱號啊,”花楹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君臨天下’,這稱號聽起來……志向不小?!?/p>
李沉舟扯了扯嘴角,弧度有些淡:“沒有?!彼裾J(rèn)得干脆,眼神卻深邃難辨。
花楹敏銳地捕捉到他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她湊近了些,吐氣如蘭,聲音壓得更低:“那你這個稱號,會不會引來‘那位’的忌憚?”她雖久居海外,卻也知中原皇權(quán)的忌諱。
李沉舟自然知道她說的“那位”指的是誰,當(dāng)今圣上,他的皇兄。他垂眸看著懷中人,不答反問:“你想我去搶嗎?”
花楹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情緒復(fù)雜,有依戀,有擔(dān)憂,最終化作一聲輕嘆:“我理智上不想你去?!彼斐隼w指,輕輕點在他的心口,帶著幾分嬌嗔,幾分認(rèn)真,“畢竟有句詩叫‘悔教夫婿覓封侯’。阿舟,我只想你平安,只想你……只屬于我?!?/p>
她的話語直白而大膽,帶著域外女兒的坦率,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
李沉舟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喑啞了幾分:“再叫一聲?!?/p>
“嗯?”花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眨了眨美眸。
“再叫一聲,‘夫婿’?!彼曋?,目光灼熱,帶著不容錯辨的期待。
花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引了那句詩,竟被他捉住了話柄。
她臉頰倏地飛上紅霞,如晚霞浸染,垂下蝶翼般的長睫,唇角卻忍不住彎起,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雖然我不是中原人,但也知道……我們還沒成親呢,不能亂叫的。”這話聽著是拒絕,語調(diào)卻婉轉(zhuǎn)嬌媚,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李沉舟眼底笑意加深,如同夜湖漾開漣漪,他逼近一步,幾乎鼻尖相觸,氣息交融:“那你的意思是……愿意嫁給我了?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