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花楹輕啐一口,唇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
袁慎眼底漾開笑意,反將一軍:“這算是殿下對善見的夸贊嗎?旁人都道我言辭犀利,嘴毒不饒人...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油嘴滑舌?!被ㄩ狠p啐一口,唇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
袁慎眼底漾開笑意,反將一軍:“這算是殿下對善見的夸贊嗎?旁人都道我言辭犀利,嘴毒不饒人,唯有殿下,說我油嘴滑舌?!?/p>
花楹看著他這副難得帶著點(diǎn)無賴模樣的俊臉,心中那點(diǎn)因亂世消息而帶來的陰霾散去了些,輕輕“嗯”了一聲:“算。”
袁慎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帶著點(diǎn)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和……傻氣。他也沒想到,自己在她面前,會變得如此“和善”,甚至有些……不像自己了。
細(xì)細(xì)想來,或許是從那個書房里突如其來的吻開始,一切都脫離了掌控。又或者,他是怕自己哪天管不住這張習(xí)慣性分析利弊、偶爾毒舌的嘴時,會被她“誤解”成是在……主動邀吻?
這種念頭讓他耳根微熱,卻又詭異地帶著一絲期待。
午后,袁慎離開后,花楹獨(dú)自坐在水榭中,驊縣百姓流離失所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她深知朝廷賑濟(jì)有限,且流程繁瑣,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思索片刻,她心中有了主意,再次起身入宮。
見到皇帝,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父皇,驊縣遭此大難,百姓困苦。兒臣想以父皇的名義,在京都發(fā)起一場募捐,號召城中富戶官宦人家慷慨解囊,籌集些銀錢物資,盡快送往驊縣,助百姓重建家園,也好彰顯天家恩德?!?/p>
皇帝正為此事憂心,見女兒如此心懷百姓,且想法切實可行,龍心大悅,當(dāng)即允準(zhǔn),還特地賜下旨意,為這場募捐正名,以示支持。
花楹帶著旨意回到公主府,程少商聽聞此事,立刻眼睛發(fā)亮,躍躍欲試地表示想要幫忙。
看著她恢復(fù)神采的小臉,花楹心中一動——嫋嫋想要機(jī)會證明自己,也需要在京都貴人面前留下好印象,為將來婚事鋪路。
想到這里,花楹便順勢將籌辦募捐的具體事宜全權(quán)交給了程少商去操辦。
程少商得了重任,又是做善事,立刻干勁十足地忙活起來。
樓垚幾乎是聞風(fēng)而動,時常借故陪在她身邊,跑前跑后,處理雜務(wù),體貼入微。
程少商有皇帝旨意和六公主做靠山,募捐之事進(jìn)行得異常順利,京都各家無論是真心行善還是為了討好皇室,都紛紛慷慨解囊。
很快,不僅籌集到了遠(yuǎn)超預(yù)期的資金,程少商本人也因組織得力、行事大方,在一眾貴婦面前大大露了臉,獲得了不少贊譽(yù)。
許多有眼光的家族都開始注意到這位程家四娘子的價值。
資金到位后,程少商便親自帶著樓垚,以及凌不疑特意安排的一隊精干兵士,護(hù)送著巨額捐款和物資,浩浩蕩蕩前往驊縣。
她依照自己繪制的圖紙,開始大張旗鼓地主持驊縣的重建工作,將自己喜愛的建筑技藝真正用在了實處。
只是,程少商至今都不知道,那筆數(shù)額最大的匿名捐款,其實是出自凌不疑之手。
相比之下,樓垚的陪伴就異常顯眼。他對程少商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辦事妥帖細(xì)心,讓程少商省心不少,也得到了她真心的夸贊。
可惜,樓垚眼中的愛慕之情連旁人都看得分明,偏偏程少商這個當(dāng)事人毫無察覺,只當(dāng)他是位熱心可靠的朋友。
消息傳回京都,連花楹都聽說了驊縣那邊“樓垚與凌不疑同時追求程四娘子”的傳聞。
一日,袁慎來公主府,與花楹對弈時,狀似無意地問起:“殿下為何對程四娘子如此盡心盡力?” 他看得出,那已遠(yuǎn)超尋常好友的情誼。
花楹落下一子,語氣淡然卻肯定:“投緣吧?!彼D了頓,含糊其辭補(bǔ)充道:“喜歡一個人,想要對她好,哪里需要那么多為什么呢?”
袁慎看著她提起程少商時柔和的神色,半開玩笑半是感慨:“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程四娘子是殿下親生的孩子了。”
花楹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袁慎卻順勢輕輕握住了她放在棋枰旁的手,指尖溫?zé)幔Z氣也軟了下來:“不過,善見覺得,殿下將來,定然會是一位極好的娘親?!?/p>
花楹任由他握著,沒有抽回,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袁慎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心底涌上一股強(qiáng)烈的渴望,低聲道:“真希望……能快些將殿下娶回家?!?/p>
提到婚期,花楹又是一記優(yōu)雅的白眼丟過去,只是眼底藏著笑意。她和袁慎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就在九月初九,重陽佳節(jié)。
這門親事能如此順利地定下日子,其中還有袁慎的手筆——
當(dāng)他得知因五公主未嫁,六公主的婚期不好越過姐姐時,他略施手段,讓那位原本死活不愿娶五公主的小越侯嫡次子,“心甘情愿”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