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很平靜,“關(guān)你什么事,他圖我什么我就給什么?!?/p>
“白!言!川!”
對面?zhèn)鱽聿AП扑榈穆曇簦瑏y七八糟的響聲交織著凌亂的謾罵聲。
我聽夠了。
床上的江徇也醒過來,幫我披了件外套。
“言川哥,你這么早就醒了?”
江徇蹭著我的頸肩,求早安吻。
我們正步入前奏的時(shí)候,我手不小心碰到音量鍵。
28歲江徇隔著手機(jī)的怒吼,
“白言川,你跟他分開!”
“該死的賤人,不準(zhǔn)碰白言川!”
我和18歲的江徇面面相覷。
干脆利索掛斷。
我仰頭對江徇說:“繼續(xù)。”
13
28歲的江徇日理萬機(jī),忙得不可開交。
我們之前住在一起時(shí),連碰面的機(jī)會都很少。
這位矜貴的江總,如今蹲在我家花店的門口。
而18歲的江徇被我趕到家里打掃衛(wèi)生。
否則,兩人碰在一起,我也不好解釋。
“白言川,跟那個(gè)混小子分手,他配不上你。”
我白了他一眼,握著修剪花枝的剪刀比在他胸前,若要往前一步,刀是不留情的。
“我覺得他配得上,他就配得上。江總你管這么多做什么。”
江徇氣得踹了路邊的石頭一腳。
“白言川,你不要再這樣天真幼稚,你在家里待久了,不了解社會殘酷的規(guī)則,你只會害了你自己?!?/p>
江徇一吐為快,手中的公文包被他抓出一道道劃痕。
我氣得腦袋暈脹,一口血噴在白雛??菊????花?????盆上。
潔白的花瓣被染得妖艷。
“言川,你怎么了?”
江徇慌張到不行,扶著我的手在發(fā)抖,他眼中有詫異、慌張。
卻唯獨(dú)少了18歲江徇眼中漫溢出的心疼。
28歲的江徇不再愛我。
我手擦了下嘴角,“江徇,我就算是明天病死,又跟你什么關(guān)系呢?別來找我了?!?/p>
江徇走了,走前還踹倒我兩盆開得正艷的花。
我掃過整個(gè)花店,種類繁多,都是我一點(diǎn)點(diǎn)填進(jìn)去的。
十幾年光陰耗在花店上,我要把它找個(gè)歸宿。
花店被我掛到網(wǎng)上賣出。
14
回到樓上房間時(shí)。
“言川哥,我翻到了你的情書?!?/p>
江徇手里一打信封,抽出幾封信紙,信封表面是空白,沒有寫收信人。
我慶幸,當(dāng)時(shí)因?yàn)閮?nèi)斂,沒有把名字寫上去,信中也沒有。
江徇濕漉著眼睛,“言川哥,我都沒有收到過你的情書。”
我淡定回答,“這不是情書,這只是幾封往來信?!?/p>
江徇賭氣非要我給他寫一封。
最后一句,“在此我愛你?!?/p>
我鄭重寫下收件人姓名——江徇18歲。
“為什么還有年齡?”
江徇不解。
我隨意說:“因?yàn)槟愦丝淌?8歲的江徇,我的信也是只寫給18歲的江徇?!?/p>
江徇還不太明白,不過已然捧著信在心窩處。
“言川哥,我們?nèi)ヂ眯邪??!?/p>
江徇注意到我越來越孱弱的身體。
我命不久矣。
15
西部有幾處山脈。
江徇陪我攀登上去,欣賞日出。
我手拿著氧氣瓶給自己輸送氧氣,余光處是江徇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