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席過后,朕親自帶你去看,有什么不滿意的當(dāng)場就可以和朕說,往后你便住在那里?!?/p>
永璉自然是千恩萬謝:“皇阿瑪對兒臣的拳拳愛護(hù),兒臣感激不盡,日后定然加倍努力,絕不辜負(fù)皇阿瑪對兒臣的殷切期望!”
“好了,跪久了膝蓋疼,快起身吧?!被实郜F(xiàn)在看永璉怎么看怎么稀罕。
“是?!庇拉I起身,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額娘,瑯?gòu)脧乃雸鲩_始眼神就沒移開過,含著笑意用眼神示意他的位置。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妹璟瑟,對方用口型比著:記得請客。
他心下一陣好笑,最后看了一眼他的伴讀,施施然落座。
他這一入席,還跪在地上的便只有一個色布騰了。圣上的問候姍姍來遲:“色布。”
“微臣在。”色布自然是有名頭在身的,入宮起就是一等臺吉,去年更是得了個輔國公的爵位。
“朕方才獎賞了那么多人,唯獨把你留在最后。并非是朕不看重你的功績,相反,你與朕的忠勇公,帶著廖廖幾人接近達(dá)瓦齊,兆惠一箭射出后,是你護(hù)送長公主撤離戰(zhàn)場,給朕,給太后了一個毫發(fā)無損的端淑。這份功勞,是誰都不能無視的?!?/p>
全程都是個吉祥物的太后終于開口道:“正是如此,哀家已備下薄禮一份,聊表心意?!?/p>
她沒有說禮物是什么,語氣也極盡客氣,然而太后的謙辭聽聽就罷,色布立刻下拜謝恩:“太后與皇上如此厚愛,是微臣之幸。此乃微臣分內(nèi)之事,不敢居功自傲?!?/p>
“皇額娘且看,輔國公如此謙遜知禮,陪在寶親王身邊幾年,中原的語言已然融會貫通,文化修養(yǎng)也高,日后定大有作為。”皇上幾句話把色布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不僅如此還要拉上太后一起。
把后者折騰地莫名其妙,又不得不附和道:“皇帝眼光,哀家自然信得過。輔國公年輕有為,大清人才濟(jì)濟(jì),是皇帝治國有方?!?/p>
“正因如此,朕才想著,給色布什么賞賜合適?!被实坌Σ[瞇的,“皇額娘心思細(xì)膩,不如給朕出出主意?”
要說方才皇上的搭話,太后還能理解為是他要拉個人做捧哏,現(xiàn)在是徹底的迷茫了。色布再好,再優(yōu)秀,那也是永璉的伴讀,蒙古科爾沁的人,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他救了端淑,她這邊也以禮相贈,還要怎么樣?總不能她跑下去認(rèn)個干兒子吧?那才是亂了套了。
但這樣的場合,太后總不能拂了對方的顏面,凝神看去,見色布騰年紀(jì)與永璉相仿,雖無后者姿容俊逸,但濃眉大眼,另有一股風(fēng)采,在座這么多青年才俊,亦算當(dāng)中佼佼者。
心念急轉(zhuǎn)下,她已然有了主意,當(dāng)下淡笑道:“男兒四大幸事,莫過于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輔國公已然有名位加持,卻無婚事在身?;实廴粽嫘蕾p,何不為其指門好親事?”
皇帝當(dāng)下便喜笑顏開:“皇額娘果然思慮周詳。眼下傅恒有了嬌妻幼子,永璉朕是知道的,沒那個心思,暫且不讓他耽誤好人家的姑娘,但色布騰,朕卻要好好把把關(guān)了?!?/p>